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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袖想了一想,说“从这里上东岳山,天气热,山路陡峭,抬轿子危险,不如暂且住一个晚上,明日再出发也不迟。”

文凤真知道,她是可怜那几名轿夫。

在权贵眼里,这些人与驴子骡马无异,死了也不可惜。

辽袖出身低微,身居高位时,最能明白底层百姓的辛苦与不易。

辽袖叹了口气:“也是苦命挣钱的人,空手走山路尚且吃力,更何况肩头扛着沉甸甸的轿杆,殿下,你将赏钱照例发给他们,本宫不想坐轿子了。”

“明日,我跟殿下一块儿骑马上山吧。”

文凤真一愣:“日头毒辣,马背颠簸,公主想好了要吃苦。”

辽袖咧开嘴一笑:“我要求一只上上签,倘若自己上山,自然心诚则灵。”

文凤真将下巴搭在两只胳膊上,笑着望向她:“我好知道,公主想求个什么上上签。”

少女粉嫩的脸颊微鼓:“我不告诉你。”

文凤真想了一会儿,用手帕擦了擦小姑娘鼻尖晶莹的汗珠。

“知道公主心善,公主可怜别人,就让我吃这个苦吧,若你明日被马背颠吐了,我就偷偷背你上山,不让他们瞧见”

辽袖圆圆的眼眸望着他:“那怎么成,殿下不累死了。”

文凤真殷红的嘴唇抿开一丝笑意,轻声说。

“白日不累,就是夜里累,昨儿晚上公主险些将微臣的腰坐断了。”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怎的,辽袖腾地一下子脸红了。

少女嘴唇嗫嚅着,磕磕巴巴,咬牙切齿,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那……还不是你非得……我都说我不会了!”

文凤真趁着没人,抚了抚她的小手,面无波澜,心里甜津津。

“我背我媳妇儿,可不是他们拿赏钱做事,心里乐意得很。”

“走开。”

辽袖缩回小手,再也不理他。

公主停了轿子,不一会儿,东岳山的觉净和尚亲自下山迎轿,寺庙不敢怠慢,把这当头等大事来办。

辽袖一见到觉净和尚,只觉得这个人干瘦慈蔼,活像一截木雕。

觉净和尚在山脚接到公主一行,为之制定菜谱大排素席接风,热闹了一番。

他也是个能人,忙上忙下,指挥安排公主一行上山敬香事宜。

觉净和尚笑呵呵道:“东岳山景色秀丽,其中以观霞台的风光最好,准备的住房也最为精致。”

“公主既然明日上山,我这就亲自指挥一应奴仆清理观霞台。

辽袖问:“我们一行人这么多,住得下吗?”

觉净和尚手一指,辽袖抬眼把周遭看了一遍,观霞台是在原福寺基础上增修扩建,规模更大。

这里可以看到整个东岳山最美的晚霞,自然选中这里作为公主上山敬香的居留之所。

夜里窗子透来凉爽的晚风,文凤真换了一身柔软的寝服,雪肤乌发,长身玉立,灯火映照出令她看不倦的五官。

殿下高鼻殷唇,哪怕透过一扇屏风,隐约瞧个轮廓。

浑然去雕饰的氛围已然说不清的勾人。

是不是跟心上人整天在外游览风光的时候,殿下少了戾气,眉眼变得更好看了?

他本来也不喜欢血腥气,每日嗅起来都是说不出的香。

辽袖摸了摸他的山根,顺势被他拿住了手指。

文凤真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

少女垂下睫毛,不好意思地躲过了手。

她小声说:“你就是馋了才说这种话。”

文凤真侧过头,亲了亲她脖颈后的软肉,丝毫不觉得黏人地说。

“什么叫做馋了才说,白日没有说过想你吗?”

哪怕摸到她的皮肤依然会心跳得更快,血液迅速流动集中在一点的兴奋感。

文凤真摸了摸她的脸颊,似吻未吻,翘起嘴角,唇红齿白。

“公主,这里有个大温泉。”

“知道了。”

他不依不饶地一只手臂将人抱起来,喃喃。

“这里有个大温泉。”

“好想找个人跟我一起泡温泉。”

辽袖被他拙劣的暗示气笑了,又气又无奈,慌乱地扯住自己的衣领。

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早已按上了她的脊背,顺着光洁的脊背,轻而易举地揭开小衣。

让人顾得了上头顾不了下头。

“不行,多丢人啊……”

她哪怕抗拒责怪,气得脸涨红了,痒痒得让他停手,嗓音也娇气极了。

她又白又软,脖颈洇出淡淡薄粉,怎么都挣扎不开。

殿下翘起嘴角,笑了一下:“袖袖的拒绝好苍白无力啊。”

一截竹管淅淅沥沥引了温暖的山泉水。

温泉旁挂了竹帘,稀奇的是,帘子上刻满了书法。

有的灵动于风骨之内,不失敦厚,有的孤高冷傲得别拘一格。

似乎长久在这高山之中,还沾染了一点云霞之气。

竹帘子随时被风翻卷起,外头是满山风光,郁郁葱葱,时不时听到鸟雀惊叫。

泉水温暖,泡得辽袖的身子渐渐软和,她一点儿都不敢低头看水面之下,缩在一角。

文凤真从水中走过来,将她围住,笑了笑。

“公主平日沐浴都是不脱衣裳的吗。”

“这不太公平吧。”

辽袖的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块儿,想也不用想,他早就脱得一干二净了。

文凤真拉过她的小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辽袖的指尖触到了坚韧有力薄薄的腹肌,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她是很内敛的小姑娘,从前新帝给她擦拭身子,她总是抱着膝盖,紧闭双眸不敢多看一眼。

偏偏他喜欢她到什么都想让她知道,完全一点隐私都不给。

帘子外头,东岳山已是日落时分。

强烈的阳光被白云一遮,泛起淡淡霞光,景色美不胜收,让人心旷神怡,

他可真会找地方。

五指弯曲,握住了讨厌的东西,

怎么这么没出息,动不动就抬头。

掌心烫得厉害,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溅起好大水花。

冷不防被文凤真从背后抱住,他长睫微垂,小菩萨玉坠贴在她背上,冰冰凉凉。

少女小巧的下巴似乎清减了些,不若从前肉乎乎的。

他俯身用嘴唇摩挲她的耳朵。

“难怪你总是没弄几下便嚷着体力不支。”

辽袖眉头微蹙,转头瞪他的模样,窘迫万分,又可爱极了。

像只煮熟了鼓起来的汤圆糯团子,让人忍不住捧在掌心。

“我每日都有按时吃饭,每次能吃光一大碗,都是因为……因为你折磨我!”

文凤真“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嘴角一牵:“我都怎么折磨你了,公主讲话要有证据。”

辽袖一语不发,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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