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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翁绿萼被她推得心里一激灵,人醒了过来,下意识道:“嗯嗯,好看。”

一阵沉默。

就在翁绿萼想要再打个哈欠的时候,听得一阵似笑?非笑?的男声犹如轰轰春雷,在她耳畔炸响。

“好看?”

萧持铁青着脸,语气却温柔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步,他看着妻子呆住的脸。

睁得圆圆的眼睛、泛红的面颊,这些可爱之?处,本该他一人独享。

他再也忍不住心底那头暴躁得快要冲破樊笼的野兽,攫住她细弱的腕,咬牙切齿道:“我不在家,你竟然来看别的男人跳艳舞?!”

翁绿萼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被他攥紧了手腕,感受着他炽热的体温再度包裹住她。

她才有了些看到真人的实?感。

她停顿的时间?有些长,看着萧持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才弱弱道:“不是艳.舞……是剑舞,是一种艺术!”

“艺术?”萧持反问一句,见那胆大包天的傻女?人还敢点头,一时怒意上涌,人倒是平静了下来。

他手上用力,翁绿萼就被一股力道牵得带到了他怀里。

是她暌违的、熟悉的怀抱。

翁绿萼偷偷把脸往他胸膛里蹭了蹭、埋了埋。

察觉到她小动作的萧持冷笑?一声,现在想到撒娇卖痴了?

晚了!

“行,我这就带着你回去好好研讨一下,所谓艺术。”

萧持把持着那截细腰的掌心微紧,手背上的青筋分明,看起?来有一种蓬然的男人味。

他冷冷看了一眼在一旁缩着脖子当鹌鹑的王七娘,又?扫了一眼那群早已吓得不敢继续跳下去的半裸.男人,心里怨气滔天,带着翁绿萼扬长而去。

王七娘苦着脸看着很快就被拖着走没?影儿的好友,悔得捶胸顿足。

那些黑皮美男无措地停在原地:“贵人,奴们还要继续吗?”

王七娘正要点头,却听得一阵温润如玉的嗓音传来。

“继续吧。如此好戏,我当与夫人共赏。”

看着不疾不徐地步过最后几节台阶,朝她走来的人。

王七娘浑身一震。

不是她的新婚夫君檀尧臣,还能是谁?

王七娘疑心自己今日出门?前没?有翻一翻黄历。

怎么今天她们姐妹俩都这么倒霉!

……

翁绿萼几乎是被萧持半挟半抱着上了马。

挟翼看见翁绿萼,懒懒半垂着的眼皮顿时完全睁开了,亲热地打了个响鼻,要去拱她的手。

绝世美味小糖块!

萧持无情地一巴掌推开了那张殷勤的马脸,握着翁绿萼的腰让她坐上了马,脸上神情冷沉,任哪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是不快。

翁绿萼不怕他,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胳膊,轻声道:“你对它那么凶做什么?”

她俯身,摸了摸挟翼油光水滑的鬃毛,许诺等回府了就喂它吃苹果糖。

夏日衣衫轻薄,随着她的动作,那截纤细的腰在萧持眼底下愈发?美得勾人。

见她还有心思担心一匹马,萧持冷冷嗤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你省省力气,担心担心自个儿吧。”

“不要做着做着又?哭着说自己受不住。”

“我往日就是太体谅你,才让你还有力气出门?看别的男人跳艳.舞。”

说到后面,萧持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语气。

翁绿萼听得很想笑?,但她知道,倘若她这个时候笑?出声,萧持会更?加生气。

挟翼尽职尽责地当着老黄牛,驮着两位主人飞快朝城内的君侯府奔去。

“夫君想要怎么罚我?”

翁绿萼倚在他怀中,回眸看他,目长而媚,眼角眉梢都带着盈盈的笑?。

疾风擦过,她鬓发?微乱,有几缕发?丝随着风的方?向擦过她面颊,却更?显得她姿容妩媚,灵秀动人。

翁绿萼又?往他胸膛前靠了靠,听着男人重?若奔雷的心跳声,声音柔媚:“看到夫君归来,我很是欢喜,无论夫君想要什么,我都会配合。”

这是翁绿萼头一回说这样的话。

才出口,她自己都觉得羞窘得不行。

或许是如七娘所说,她独守空房多日,又?或者是沾染上了几分那群舞剑之?人身上散发?出的妩媚之?意。

一见到萧持,翁绿萼心头萦绕的那股空寥之?意就被填满了。

她很想他。

夫妻之?间?,诚实?一些又?有什么要紧。

翁绿萼这样想着,又?抬起?头,笑?吟吟地在他绷得冷硬的下颌上亲了一口。

她依偎着的那具身躯却一动不动。

翁绿萼羞窘之?意未退,又?有些忐忑——他会不会觉得她这样太孟浪,太轻浮?

她刚想抬头,就有一只温度炽热的大掌从天而降,罩住了她不过巴掌大的娇媚脸庞。

随即头顶响起?一道隐忍男声:“你若是想要体验一番以天为被、地为席的滋味,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不然就给?我老实?些。”

翁绿萼哼了哼,这人,火气这么大作甚?

不过接下来的一路翁绿萼安静了许多,没?再存心撩拨他。

饿了好几个月的野蜂子,可怕着哩。

……

事?实?证明,翁绿萼先前的猜想没?有错。

野蜂子采起?蜜来,格外卖力。

萧持很喜欢趁着她神思迷乱的时候问一些问题。

想起?白日里他看到的那些黑皮男人对着她妖妖娆娆跳舞的样子,萧持仍不痛快。

虽然得了她的千般柔情,百般逢迎,但他心头就是觉得堵得慌。

“之?后你还要去看那些男人跳艳.舞吗?还去不去了?”

他逼问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酸,翁绿萼眼里水光迷蒙,听清他话里在问什么之?后,连忙摇头。

她是再不敢随王七娘一块儿大饱眼福了。

福气是没?领会到的,但是她的腰却快断了。

见她乖乖摇头,说绝不再去了,萧持这才展颜,摸了摸她酡红的脸庞,低声道:“你若想看剑舞,我跳给?你看就是。”

“不许去找别人。”

翁绿萼怔了怔,想问他是否说话算数,却被他轻轻吻住。

一切结束时,她砰砰的心跳还没?有恢复,唇边就凑过来一盏温水。

萧持见她眼神仍然迷蒙,浓密卷翘的眼睫被方?才不自觉淌出的泪珠洇成湿漉漉的一团,眼尾泛红,神情懵然,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又?可爱。

见她慢吞吞的就是不动,萧持挑眉:“方?才失了那么多水,不渴?”

翁绿萼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地上那团凌乱被褥上大片的水渍还未干涸,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甜得发?腻的幽幽香气。

让人有些胸闷气短,都快喘不过气了。

“回神了。”萧持轻轻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肉,又?将茶盏往她面前送了送,“快喝。”

翁绿萼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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