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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薛青一下就走到前面自己醒来的床前。

这是一张雕花木床,床面很宽,足够同时躺下两个成年男子。

木床是檀木制的,年代久了,微微散出沉沉的檀木香来,床沿都雕了些各式各样的东西。

看的出来这屋主人是个十分具有情调的人。

并且品位意外的与薛青相投。

若是他来布置,也定会选择差不多的布置。

在床的两侧垂下朦胧的帷幔,被褥柔软,一看就很好躺的样子。

若不是现在的时机不合适,薛青真想就这样在床上躺上一躺。

没有什么比躺在床上更舒服的事情了。

薛青的目光扫过床前的一个木质雕花,是团簇着的合欢花模样。

瞧着没有什么特别,但薛青却眼神一顿,他俯下身仔细观察这个雕花。

小黄鸟不解地瞅着薛青。

只见薛青盯着这个木质雕花盯了一会,然后伸手碰了碰,试探性的往下一压。

“咔擦——”坚硬的木质雕花竟就这样被按了进去。

从这处弹出一个抽屉似的装置,原来此处竟是一个暗格。

“啾啾!”

围观的啾啾惊叹,惊奇地跳着鸟爪想要伸头看看这暗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青也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个暗格。

他只是心中莫名闪现出了这个猜想,就抱着试探的态度随便按了按,没成想竟真弹出了个东西。

暗格里放着一张叠好的纸条和一缕头发。

薛青的手刚好触到那张纸条,他的头就蓦地感受到了一中巨大的疼痛。

仿佛有人重重的朝他头上击了一击,尖锐的疼痛好又像是有一根针,被人敲进了他的脑袋,还不断往其中深入着。

眼前白的黑的场景全都花了,是一个个混乱移动的色块,耳边还产生了幻听,像是有人不停的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薛青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头痛欲裂的滋味。

也不知道他究竟头疼了多久,但仿若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如潮水般慢慢褪去,薛青才渐渐恢复神智。

身边的小黄鸟在薛青边上紧张地跳来跳去,见薛青睁开眼,小黄鸟赶紧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

薛青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竟也有些哑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此时自己手中还紧紧抓着那张纸条。

薛青稳了下身子,便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身。

前面的他竟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头痛疼的跪倒在了地上。

真是奇怪,他才这么年轻,也从来没有说得过什么头疾之类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

好在只疼了那么一阵就没再疼了,不然薛青真的要发疯。

暂且将这蹊跷的头疼这事放在一边,薛青展开这张被他抓的都有些皱了的纸条。

上面用黑色的墨写着四个字,正是上次在他梦中梦到过的那张纸。

其上一笔一划写着“万事如意”。

实在是太多的巧合了。

这让薛青不得不重新思考他做的那几个梦。

那梦中的一切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梦中的主人又是谁?

为何他会频频梦到呢。

只是和梦中不大相同的是,这张纸条显然是时间已久,纸张都泛黄,在“如意”两个字样中间似是滴上了水珠,将这两个字晕开了许多。

“叩叩——”在薛青研究这张纸条时,被法力封死的房门突然响起了被敲击的声音。

-

“大师。”

在阳光下二蛋的皮肤几乎黑的反光,明明天气正热,二蛋向来只随便穿一件汗衫,但露在外面的手臂却缠上了突兀的厚厚绷带。

“我的身体好像有妖魔入侵。”

在阳光的灼热下,二蛋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尽管他的皮肤黝黑,但是却能看出他的面色发着白。

此时薛青不在,这名高大的僧人便失去了那一点俗尘的亲近感。

他从来便不是那般慈悲的神佛。

似乎只有在那青衣少年在身边之时,玉面僧人才染上一点红尘的气息。

尽管依旧平静从容,但眉间的红痣却会诚实地鲜艳热烈起来。

不知是阳光太晒,还是法海的凤眸注视太过冷峻,二蛋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正常的细密的汗水。

在法海的目光下,二蛋觉得自己被绷带覆盖的手臂都变得滚烫起来。

一切异象似乎在这双凤眸面前无所遁形。

法海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在栖凤村的另一边,凤神祭典还在进行,鼓声悠扬。

但热闹的氛围似乎丝毫没有传到此处。

二蛋绷紧了后背,他将已经在手臂上缠了许久的绷带一点一点松开绕下。

若是有其他人在这,看到这副场景必然要惊叫出声。

只见二蛋黝黑的手臂上之前被绷带缠住的地方,本应是人类的皮肤上此时却密密麻麻全部覆盖着鳞片。

漆黑的黑色鳞片在光下折射出光泽,瞧着便妖异无比。

“大师。”

二蛋的声音发着颤。

再次看到自己手上的鳞片,二蛋显然自己都十分惧怕自己身上的异样。

当他的手臂上冒出第一片鳞片时,他便恐惧着不敢置信。

二蛋尝试将碍眼的鳞片扒下来,但是鳞片居然是真的从他的皮肤中长出来,是扯掉皮肉一般的疼痛。

鳞片被连根拔起,却在手臂上深刻地留下了一个冒着血的坑。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鳞片越长越多,直到蔓延整个手臂,拔也拔不完,被拔去的鳞片也宛若春草复生。

与此一同的还有身体的变化,如同一场不可逆转的恐怖生长。

他开始惧怕阳光,开始感到干渴。

他似乎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动物,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

邪魔藏在了他的身体里。

二蛋不敢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陈大伯和陈大娘。

尽管在充满欢庆气氛的凤神祭典上,他只觉得格格不入。

眼见着鳞片就要蔓延到脖颈上,二蛋终于压不住,趁着所有人都在祭典上时,他前来请求法海的帮助。

佛力能净化世间的一切污浊,对吗?

“大师能否,作法祛除我体内的邪魔?”

黑皮黑眸的少年捂住掩藏不住的玄色鳞片。

那就请求作法将他身体中的邪魔带走。

而法海冰冷的眼神在那手臂上的鳞片停留了许久。

火焰在他的指尖燃起,眼见着赤色的火焰就要燃上手臂上的细密鳞片,法海蓦地收回了手。

赤色的火焰转瞬熄灭。

“大师?”

二蛋原本努力控制着在火焰前努力想要抽回的手臂,但法海却停住了动作。

“你会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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