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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根本出不来,快感尽数堵在腹腔里,连同心脏一起酸胀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张阖着被咬破的唇,巴巴地哭。
季杊眼里清明了许多,把瘫软在床上的人捞起,轻轻揉抚着汗津津的脊背给江时温顺气。
江时温眼皮都抬不起来,摸索着抓住季杊的手,举到嘴边发狠似地咬了一口。又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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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识别系统响起,季杊正替江时温清理身上粘腻的体液。江时温催促人去取药剂,自己酿跄着钻到浴缸里。
特效药物推入体内,很快,监测仪数值大幅度下降。季杊捡起地上江时温的衣服仔细叠好放在沙发上,转身推开浴室的门。
许是累了,江时温朦胧在水雾里,半阖着眼皮,脸颊驮着不自然的潮红,懒怠地看向季杊。
“注射好了?”
季杊注视着他,半晌,解开浴袍,长腿一迈,捞过劲瘦的腰身,和人贴在一起,“到底是谁帮谁?”
背对着季杊被搂在怀里,江时温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对方肌肉虬结,整个人紧紧绷着。
江时温掰着季杊的指尖没有作声。
季杊眼神一沉,再开口时换上了很重地叮咛,“万一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不要再不听劝了,我自己处理得过来。”
江时温想问他,是哪个万一,又是哪种情况,他自己又打算怎么处理。
可江时温疲倦,所以累于说出口。
四面墙体围合出的密闭空间中,苍白的有机材料吞噬掉闷在回声里情愫。
等不到应声,季杊催促着,“嗯?”
江时温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看他,漂亮的肩胛骨像蝶一样翻飞不见。
揉开季杊眉间的折痕,江时温说,“没关系,你不想我来,可以找其他人,只要对方同意,标记也是可以的。”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本能,谁都可以理解的。”
季杊没说话,与人分开距离,抬手找到窗户开关,一侧墙面渐渐变为透明的落地窗,密闭空间透入窗外斑斓的夜景,莫名让人觉得透了口气。
金色置物托架上放着一包烟,是从江时温大衣里翻出来的。火光之间,淡淡的烟草味氤氲开来,若有似无的,在空间里跳跃。
一夜星光折进屋内,落在季杊侧脸,光影变化中勾勒出精致的线条。季杊单手支在浴缸边缘,指间夹着烟,半眯起眼睨着江时温,一瞬也不瞬。
情热结束,排风系统很好地在工作着,声音不大,微微响着,把烟引到排风口,瞬间被吞没。
季杊眼神里杂糅了太多东西,吐出的烟雾与溽热水汽一齐缭绕,浓重了那份晦涩不明。
江时温无心探究,别开眼,烟盒在对方手上,只好剥了颗糖塞嘴里,舌尖粘着甜,口腔却泛着凉意。
烟已殆尽,季杊瞳孔的光点随之黯淡,很快淬火又吐舌卷上一根,他并没有送至嘴边,放在一旁慢慢燃烧,任其腾起缕缕烟雾。
燃至过半,烟蒂不堪重负,脱离了脆弱的维系,砸在瓷砖纹理上,摊开灰暗的糜烂。
“江时温,”季杊终于开口,轻声叫着他的名字,裹着性事后的沙哑,带着颗粒感,却遮掩不住语气里的疲惫,“我想标记你。”
摆台的糖不嫌多,江时温抓了一把放在一边,又撕开一颗,省去含吮,直接咬淬在齿间,顷刻,带着凉意的甜味沁开,“好啊。”
温热的唇游走在江时温可怖的疤痕上,啃噬嘬弄,厮磨着肌理,将浑身血液都汇到此处。
然后,闭上眼,迎接着一个温柔缠绵的亲吻。
咬终究是破在彼此的唇上,江时温些微蹙起眉,并不喊疼,语调里带着嘟囔,是小火温着的牛奶,咕嘟咕嘟冒着小气泡,趴在喉咙里,温热绵绵,“我们回去吧。”
季杊舔舐掉他唇肉间的甜腥,“好。”
晚风似乎也柔了些许,酿着跨季节的清透芳香,奈何仍是隆冬,寒意终究裂开了缱绻。
无法成结,未做标记,甚至没有结合,暗夜尚未露白,江时温发起高烧,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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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描写……
第39章 拮抗
不等医生告诉他诊断结果,季杊也猜出七八分。
根本不存在江时温口中所说的低血糖,而是受季杊信息素持续攻击,导致身体机能受损。
“你是说,他就这样和你待了一个近12个小时,还产生性行为?”
了解白天发生的事,医生也觉后怕。
季杊的发情热即便是轻微也只是相对他自身水平而言,江时温此番受伤并不严重,属于万中之幸。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根据你的信息素浓度推算,在你结束发情的前三四个小时,那时他身体已经出现各类拮抗反应了。”
医生揉着眉心,“不过他以前也是这样,闷着什么都不说。”
季杊脸色只更加阴郁。江时温的种种,掩饰的并不好,不过是自己被欲望逼急了眼。
除了B区本区参与过江时温腺体手术的医生,几个A区的主任医生也连夜赶来。与之到来的还有季、江两家人,乌泱泱地挤在病房门口,称得上一块过了个年。
桌面摊开的,并非精美的餐食,而是江时温过往的病例史。
第一次勉强算作意外,第二次则是医疗事故。
第一场手术结束后,江之涟不愿接受自己的儿子修复残存的腺体、从A级Alpha转而成为一个劣性,扇了一巴掌在董事要求下改姓江的私生子脸上,然后将江时温从书房里拉出,忽略术后恢复期,强行进行人工腺体移植手术。
“然后,我哥接受了第三场手术。”
“因为,出现了严重的排异现象,所以又摘除了人工腺体。”
江致倚在走道苍白的墙上,看向季杊,“医生说,一年时间左右,各类性别体征会慢慢接近Beta。董事那边少了江叔叔的阻拦,我也正式成为了江氏的继承人。”
在江时温十八岁生日那天。
江时温仰头想把医生开的药给吞了,又咽了一回没成,糖衣化在舌根,整个喉腔都粘着酸涩,皱着眉索性用后牙碾碎了,狠狠地灌了口温水,视线从摇晃不均的玻璃杯上移,侧着头看江致,再欲开口,却苦得说不出话。
无论江时温接不接受,摆在面前的就是现实。
胜在那时疲于应付学校与警部,分不出心思去思考太多。身体也非一朝一夕间突然转变,等到夏天彻底闻不到任何信息素味道了,江时温也稍微习惯了反复的侥幸幻想与不切实际的距离。
原来不幸,真的可以一鼓作气。
只是当时并不知道,那些心底幼稚期许的奇迹,是保留了他基因里与Alpha的互斥。
“丧失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