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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揉江时温的后颈，压了压，“不替我抹？”
江致收拾好厨房，半天等不到人，走到二楼，“杊哥，今天A区领导要来，我不能迟到。”
季杊余光略过门缝，“好。”
江致在电梯间刷了会手机等季杊，看他换了套衣服出来，颧骨也多了一看红，冷着脸摁灭手机屏幕，“被我哥打了？”
“差不多。”
*
司部副厅长来到B区的同时，游行事件骤减，花巷被查封。
药物监管权限开放议案被驳回，主张平权的在野党议员与黑市勾结，利用政策故意炒高药价，激化阶级矛盾，人心向背之际，舆论一片哗然，民调支持率落后的执政党率先赢得B区区选。
一时间，各大媒体热榜词条不断更新。
“据报道，军部将介入管控黑市非法走私、改造的Omega……”
“……多个地区对此次事件表示关注……原D区区长，现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参选的凌许珀公开表示，主张辅星的医药实验基地应尽早投入使用，将这批Omega送往药物戒断治疗……”
“……就此前易氏高层牵扯黑色交易事件，司部未明确给出回应，官方发言人称调查还在继续……”
“……”
江时温关掉浏览页面，退出时习惯性的确认了下油价，点开聊天软件发完消息，接了杯水，关屋回房。
发梢不再滴水，只吹了半干，江时温划着手机看着未读消息。
【江致：我晚上不回家吃饭[皱眉]】
【江时温：会很晚？】
【江致：恩，估计是。[委屈]】
江致工作时间不定，这段时间更加。
江时温抿唇给他回了个表情包，趁着热三明治的空档，去阳台将烘干的衣服取出。
江致近深夜才回来，抱着床上叠好的换洗睡衣，走到二楼轻敲江时温的房门，“哥，你的快递我取来放在玄关了。我先去洗漱了。”
江时温应声从房间里出来，边拆包裹边打哈欠。
方形的木盒里摆着六个透明质地的磨砂瓶，瓶子上面贴着手写印刷体，标注了各个气味。
江时温取出一瓶倒进床头见底的香薰机里，把其余的收进了衣帽间的橱柜里，扫了眼天气预报，关灯休息。
醒来后骑着车绕了两圈H大当作晨练，快到南院时，临时被郑准拉着去了普洛实验室。
也不知道严荻搭错了哪根筋，心情跟个天气似得变。掐指一算说是近期内最后一次碰头，提了几个颇有建树性的议案后，强行进入制备阶段，并称阶段性胜利，邀请所有人晚上去区中心聚餐。
大概，这就是所谓天才科学家的日常吧。
而江时温的日常是拒绝聚餐，到点了没有人能阻止他开溜。奈何这荒郊野岭的拦不到车，只能等林泉和郑准磨蹭完。
严荻双手抱胸看着窗外，撇撇嘴，“跑这么快干嘛，又不会吃了他。”
季杊发着消息，抬头扫了他一眼，“少招惹他。”
“啧，”严荻给他递去份文件，掐着嗓音阴阳怪气地，“季总这么护着，怎么半天也不见你们有什么动静啊？”
季杊笑了笑，声音却冷，“严医生少操这份心，多盯着点药品审批的事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三号实验室那边有新进展了，不去看下？”
季杊将椅子推回原位，“下次吧，今晚有约。”
从实验室出来这段路，已避开了周末的晚高峰，季杊反而比对方到得早一些。
陈沂远远看见车边站的季杊，按了声喇叭，敞着车窗喊，“临出门前有点事，耽误了，等很久了吗？”
“也才刚到。”
陈沂接过季杊手里的东西，撑开袋子瞄了眼，惊讶道，“嚯，你这下属也太不靠谱了吧，他不知道你不喜欢收这些东西吗？”
“话说是哪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这么大手笔，送得起这么贵的烟酒？我这放后备箱会不会让人把车撬了？”
季杊想到林泉犹犹豫豫也学着送人情的画面，忍不住摇头，“虽然比较冒失，但人还挺有意思的。”因此也就收下了。
“是吗？那也挺好，”陈沂说，“你以前就是心思太活络了，有什么都闷着藏着，也不好。”
季杊只是笑，服务员端酒上桌后，照例给陈沂先倒上。
陈沂叙起旧来的架势和当年醉后的絮叨劲没什么两样，加上这两年结婚生子，又换了工作，因此多了更多话题。
迂迂回回，总绕不开过往，酒杯见底后歪着脑袋，模糊着话语，“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
季杊垂眼，刚想说什么，手机响起。
包厢里就他们两人，季杊也没有避讳说话内容。陈沂等他接完，咽了口哈密瓜，又嚼了两片西瓜，瞥去视线时，季杊先开口了。
“我得先回去了，”季杊扬了扬手机，“有人来查岗。”
江时温在门口等了一会，和季杊一块送陈沂上车后，皱眉问季杊，“你说了什么？”
怎么感觉陈沂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
江时温的开衫落在普洛。因为中途换过座位，压在角落的椅子上没有留意到。本来想着也不急用，季杊倒是替他带回来了。
雨声嘈杂，季杊撑着伞，挨着江时温的耳边说话，“我说你最近比较敬业，算是半个全职代驾了。”
“……噢。”
车辆提着速，依旧行驶地很平稳，路灯的光影串联成线。
江时温操作越来越稳当，深幽窄巷的车位难停，也挤了进去。
只是有点不好开门。
江时温看着副驾驶位的人，“你先下车，我从你这边出去。”
“恩。”
空间还是狭窄。
江时温低头仔细扶着椅背，刚跨过控制台，座椅突然后移，腰间随之一紧，紧跟着，唇边一热。
指腹的温度。
季杊捏住他的脸颊，“怎么这个点还没吃饭？”
江时温含糊，“回去睡了一觉，错过饭点了。”
“是吗。”
覆在江时温腰间的手掌顺着脊骨上移，贴紧了牛仔外套与皮肤的间隙，硬挺布料摩擦间，发出特有的窸窣声响，掩盖了面料下的紧绷。
酒精作祟，气息交融间，季杊的视线比往日更直白赤裸。江时温被环在他的两腿之间，膝盖的位置只要一动，就能碰到什么。
避无可避，江时温松弛着肩膀，轻轻闭上眼睛。
温热的触感久久没有没有落下，热度渐渐散去，离得有些远了。
季杊撩开江时温的额发，少了扎眼的障碍，眼睫依旧眨得厉害，“江时温，你的头发长了一些。”
“哦，”江时温挑起一缕去看，轻轻拽了下，”明天休息，有空就去剪了。”
季杊慢悠悠道，“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