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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基本忘得差不多了。研究生时被导师盯着捡起来,只是近一年窝在实验楼里,又变得有些生疏。

特别是这会还漂了点雪,江时温压着速度,无视身后的喇叭声,开得缓慢。

季杊刚一动作,江时温眉头就拧上了,“转回去,别看我。”

季杊移开视线,“你这样的服务态度,我可以投诉吗?”

“你可以下车。”

好在没几个红灯,季杊家也离得不远,江时温稳稳当当地停好车后,终于松了口气。锁好车后,将钥匙还给对方。

季杊没接,“没带钱包,上楼跟我拿吗?”

江时温没说话。沉默片刻,将钥匙塞到他手上,抬头看他,“我看到帖子了。是你写的?”

“如果说是呢?”季杊反问他,“你今天特意送我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江时温颇为烦躁地抓着头发,避重就轻地绕回季杊问他的上一个问题,“钱先欠着吧,我回去了。”

季杊看着他闷声戴着手套,缓缓道,“好。”

从地下车库出来时,雪已经停了。

深夜,出租车并不大好拦。季杊陪江时温走到稍远一点的主路。

临街的火锅店还亮着灯,正是热闹的时候。只隔了一条马路,季杊和江时温却站在晦涩不明的暗处。

他们之间,贯来与脚下位置一样,是一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迷糊的交界与边缘。避而不谈,迂回曲折,置若罔闻,无非都是技巧。

远处有车打着双闪靠近。

“路上注意安全。”

江时温敛下眼,“你也是。”

江时温的睫毛不算特别长,但密,垂眼时扫出一片阴影,将深邃眼眸下乌青衬得越发明显。

季杊裹紧了对方的围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回去早点休息。”

听见对方离开的脚步声,江时温低着头,径直拉开了车门,很快,“吧嗒”一声,车门落锁,出租车发车离开。

小路上积的雪来不及消融,印着深深浅浅的脚印,江时温跑了两步,踩在了散落的枝丫上,发出清脆的吱嘎声。

树影婆娑下,江时温喊住季杊。

“恩?”

“拒载了。”江时温说。

"那怎么办?"

看着对方上扬的嘴角,江时温摘下口罩,做了一个很浅的深呼吸,隐约听见僵硬的骨骼也发出了同碎裂枝干一样的声响。

感冒已愈,他的嗓音里却还带着沙哑。

“借我留宿一晚吧。”

等季杊洗完澡出来,江时温还坐在沙发上。

微波炉提示声响起,季杊端着热牛奶放在他面前,问得直接,“睡客房还是和我睡?”

江时温没有回答。抬眼看到季杊发梢上的水珠不堪重负似的跌落在他的锁骨上,一动,顺着他胸廓分明的肌肉线条下滑,然后藏匿进睡袍松散系带间的罅隙。

而季杊的眼神与那串水珠如出一辙,潮湿而炽热。

江时温艰难吞咽,更加沉默。

客厅里只开了一侧壁灯,江时温半张脸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摇摇欲坠。季杊看了他一会,坐在了他身边。

江时温抿唇,挪了些距离,目光缓缓移向窗外。隔得有些远,屋里只能听见车辆行驶过地面溅起的融水,看不见落雪。

良久,江时温把嵌进肉里的手指张开,哑光的银饰安静地躺在掌心。

“哦?在哪里找到的?”

下巴被捏住,躲闪不及,季杊强势地撞进江时温的眼眸里。江时温移开视线,复又抬起,“是我拿走的。”

季杊绕开戒指的位置,摩挲着江时温的掌纹,“所以,你今天过来,是为了还我戒指的?”

不知是物归原主的原因,还是其他,江时温紧绷着的肩线也松弛下来,“不是。”

“不是“代驾”、不是“帖子”、不是“戒指””,季杊看着对方清亮的瞳孔,“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江时温自己也不乏困惑。

问题闷了一路,亦或是更久,因此,脏腑、胸腔、喉间……都是一坨浆糊,几次想要开口,又都堵上了。

是了,毕竟还没开始,系统已自动在计算失去。

他还有太多的疑问,又有太多的“如果”想问季杊。

梗了半天,脑中竟然只剩对方的提议。季杊的话太轻巧,偏偏撬动着江时温唯一一处勇气。

江时温合拢指尖,包裹住对方的手,重复着那天星夜下,对方向自己说的话。

靠近时,江时温闻到季杊身上很淡的沐浴露味道,和记忆里夏日那捉摸不透的香味很像。

清甜,淡雅,暗涌着心绪,默不作声地把隆冬偷换成盎然的春意。

江时温终于寻得答案。

原来是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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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还有点小尾巴

第21章 下 高领

水声哗啦,洒泄而出,打湿了江时温的高领。

秋冬的内搭多是修身的版型,紧紧贴在身上,直肩窄腰勾勒地更明显了。

但不透,只是隐隐深了一块,高领口处粘着半干的不明液体,卷起的衣摆藏不住光裸的下半身,干湿黑白之间,整个人显得禁欲又色情。

“抬手。”

季杊调好水温,脱掉了江时温的衣服,顺手呼噜两下对方因为衣领挤蹭而翘起的短发。

在客厅里发泄过一轮,季杊血液奔涌尚能保持从容,顾忌少了,手借着清洗的名义就开始乱来,故意撩惹江时温却不给亲。

江时温嘴里空落,背上还黏着一团泡沫就走出了淋浴间,半弯着腰翻着衣物要拿包烟出来,身上挂着水珠直往地上砸。

火苗子刚扑过卷烟纸,肩胛压上一股挣脱不开的力量,江时温被人摁在洗漱台上,叉开腿干了进去。

“操…呃啊…”

“嗯,操着呢。”

一段时间没做,甬道避免不了的干涩,扩张是纠缠间潦草弄得,手都没做仔细,何况粗大的硬物突然挺入,江时温疼得烟都拿不住。

江时温抖着手抽了几口烟想要缓神,待烟雾喷在瓷砖上,宣泄的,仍旧是喑哑的喘息。

季杊有分寸,但理智与自制力从来不是用在这时候的。紧致的内壁绞着阴茎硬得发疼,季杊富有技巧地撸动江时温的性器,帮他找回快感,另只手抵在他口腔的软肉,“疼了就咬着。”

从他们第一次做爱时起就是这样。江时温总是很配合,什么姿势都可以,却要藏起声音,额间密着细汗,每回都要把自己嘴唇咬到见血。

季杊把江时温捞到怀里,揉掐着他的脊骨滑进股间的隐秘,磨着内壁凸起重重挤压,声音带浪般冲到了唇边,仍旧不发声,牙关却松了些。

顺势把对方手抽出,季杊握住他的手,含着,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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