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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呢。换作以前,故意一早就甩脸色了吧?”
季杊没有作声。
直到车子停在了季宅正门前的喷水池边,季杊才模棱两可着回答。
“可能吧。”
苏莞眉梢一挑,让保姆接过孩子,敲了敲手表,示意给季杊,“你现在往机场赶还来得及噢。”
季杊升起车窗。
“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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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啦~
第6章 找错位置
出了机场高速,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映入眼帘的,是片波光粼粼的湖景,湖边樱花已经含苞,马上就要迎来中央公园南景区最美的季节。
B区规划与A区差别很大。
是以中央公园为绿心、以南北向沿江风光带为生态轴,几个片区镶嵌其中,形成的点轴、组团形式的开放空间。
科研所紧挨着南景区。
科研所最早其实是高教片区的统称。
不同的部门拥有独立的园区,毗邻两至三所以其为核心专业的高等院校,外延辅以相应的产业园。
后来科员们图方便,将部门所在的园区大楼叫做科研所。为了区分时才会加上方位,生态环境部所处地段在南边,有时也被叫做南院。
郑准看了眼窗外,“我先回南院交材料。你呢?”
“回家睡觉。”
所里是有分配单位宿舍的,刚入职那会,江时温也住过一段时间人才公寓,后来搬出去独居了段时间,也就退租了,只是这半年来搞装修,就临时搬去和谢煦一块住。
小区在H大里面,寒假一过,学校里的学生已经陆续返校,路上正堵着,车不好开进,江时温就让司机在商业街停下了。
江时温行李不多,又提前寄了些东西,身上轻便,索性逛了逛,最后拐进了常去的面包房。
见江时温盯着玻璃柜愣神,店员询问道,“江先生是要定蛋糕吗?”
“啊,不用。”江时温摇摇头,“邮寄的话也会磕坏吧。”
最后提了几袋吐司面包,打算存在冰箱里给谢煦做早餐。
出门时,有人往江时温手里塞了张传单,宣扬着一些性别平等的思想,江时温扫了两眼,揉碎了丢进了垃圾桶。
受宴会事件影响,B区也展开了大量“扫清”行动,机场沿路设立了几道人口流通权限关卡。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选举期间两党派博弈,执政党的阶级论成了导火索。
司机降低了电台音量,“你们太久没回来了所以不知道,B区这段时间各类游行事件增加了太多。”
学校这种地方更甚。
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江时温蹬着运动鞋朝反方向跑去。
徐程下了台阶就撞见江时温舒展四肢,在入口广场的绿地上做着拉伸。
“你今天怎么往这跑?”
徐程和江时温是同期,四科室的,平日里不加班时会约着一块跑步,路线基本都绕着H大。
“北边堵上了。”江时温放松着肩膀,“才下班?吃饭了吗?”
“凑活吃了点。”徐程回身看了眼灯火通明的科研所,苦笑道,“我算我们实验室最早的了。”
江时温抬起头来,主楼里零星有几个小格子暗着灯,衬得更加黑黢,笑着摇了摇头。
徐程不解的看着他,却听见他说,“果然没有关窗。”
说着便挥着手,示意自己先进入。
徐程倒不着急离开。只见江时温从微弱的路灯下走入阴影中,轻跃地蹬着台阶,走进清冷的大厅,复又消失不见。
很快,一楼角落又亮起暖黄的灯光,江时温隐约在搬着什么东西。
等他关灯离开的一瞬,徐程的视线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那东西一晃一晃的,好似翩舞的碟,包裹着它的是满屋的生机盎然。
抬起头,抬得再高点,徐程数着楼层也终于找到自己的科室,白昼一般的屋子里,他知道里面满是人,但是始终看不清。
等江时温回来时,徐程对他道,“你们科室很漂亮。”
江时温扫了他一眼,“开车来的吗?送我一段路。”
运动过后,身体温度早就降了下来,江时温伸手凑到空调吹风口,僵硬的指尖松弛没多久,就已经到了。
“之前一直觉得南院很远呢,”徐程按下车锁开关,感慨道,“其实不过十几分钟的距离呢。”
“是你开太快了,距离是恒定的,偶尔踩个刹车又没人说你。老在实验室里呆着小心未老先衰。”江时温语气嫌弃,眼神却很认真。
徐程愣了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脏功能可能早就衰弱了。怎么办?调去你们科室给抢救一下?”
“少来,”江时温推开车门,“科长都给你拐跑了,还不知足。”
江时温让徐程在人才公寓前停了车,本想着沿着公园小路抄近道,结果绕了两圈,竟然转回了最初的站台。
瞬间有些气馁。
研究生时期,他曾跟着导师参与过中央公园的改造设计,特别是紧挨着人才公寓的三期项目。
晚风吹得人头疼,江时温伸手够着速干衣的帽子,安慰自己不过是太久没来了。
以前,他和季杊时常会逛到这片。大概是当时和人卖弄得次数多了,分开后,季杊也在这里等过他。
彼时季杊换了工作,刚好来B区出差应酬,酒过三巡,下属送走合作商们,回身见季杊钻进出租车里,然后就联系不上了。
不知道怎的,最后电话打到了江时温这里。
“经理说要去找你。”下属滑动着从人事那要来的资料,季杊家庭信息栏只填了一行信息,听到对面沉默后反而有些不笃定了。
下属确认了一遍,“您是那位江先生吧?”
不是。江时温想这么回答。
江时温咬了咬下唇,“他喝的很多吗?”
下属重重呼出口气,“很多。”
季杊酒量其实很好。造物主似乎希望顶级Alpha在这方面都要比常人出众些。酒桌上那些笑面虎们拿这事当趣调侃,揶揄要开开眼界,于是一杯一杯地灌。
但身体总有极限,醉了就是真醉了,脏器全部溺毙在酒精里,连站都站不稳,嘴里却念着江时温的名字。
“我再去查一下司机的位置,麻烦江先生也留意一下。”
江时温答应是一回事,一时间想不到怎么留意。
他的房间七拐八拐藏在楼层里,季杊来过几回,被人领着就更摸不清方位。江时温跑下楼,倚在公寓入口处残坡的扶手边等。
如果他真的来了,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已是秋末,金属栏杆泛着寒气,江时温把自己挪远了一些。
四周并不静谧,可也只有秋蝉在叫,江时温终于被寒意包裹,转身往电梯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