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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清又是一番叮嘱,看见殷晏君见头也不点了,方才舒了口气重新将小刀拿回手上。

一会儿功夫过去,殷晏君下颚处药膏有了一点点的发硬,不过还好尚在可以抢救的范围。

站在原地像是武侠小说里高手运功一般缓缓做了个深呼吸,徐砚清终于将刀刃贴在了道长的下颚处。

刀尖是专门用来净面的,不仅锋利而且非常贴合殷晏君的下颚,所以小郎君一开始动手的时候还有些个心惊胆战、如履薄冰,但是多刮上几下小郎君瞬间觉得有了一些轻车熟路的感觉。

淡淡的胡茬和在乳白色的药膏里面,被小刀从道长的下颚处刮下来。

脏掉的药膏涂抹在一旁提前准备好的帕子上,徐砚清兴致正好很快将殷晏君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最后用热水清洗一遍,道长又变成了完全没有胡茬的道长。

又重新抬手摸了摸道长光滑的下颚,小郎君得意极了:“小爷的手艺果然很不错。”

殷晏君不动神色眨了眨眼:“那以后还要有劳清清了。”

“行,全都包在我身上。”咸鱼小郎君一时被捧得兴致盎然,尚且等不及反应过来就一口答应了。

等到丧批咸鱼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肩头又扛了个活计,而且还是自己一口答应下来的事情,简直就是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咸鱼梦想。

丧批难过,丧批自责,但是丧批是个好咸鱼,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最后只来得及讨价还价,许诺只能几天给道长净一次面。

就那被道长坑了一顿的咸鱼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这一次殷晏君没有着急去哄,而是跟文镜交代了几声。

文镜退了出去,不多大会儿功夫又重新从外面走进来,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食盒没有盖得严实,所以隐约飘出来丝丝缕缕甜甜的香味儿。

“是梅花糕的味道。”徐砚清嗅了嗅,刚刚还在闷闷不乐,当殷晏君打开食盒的时候,整个人再一次神采奕奕起来。

吃货从不认输,徐砚清马上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一股梅花的清甜入口即化,一点儿也不会噎人。

“为什么这会儿就已经有了梅花?”徐砚清不解,按理来说梅花大多都是深冬之后才会开放,天气越冷梅花开得越发艳丽。

殷晏君从怀里拿出帕子擦掉小郎君嘴角残留的糕点粉沫,温声解释道:“御花园里种了一些早梅,且宫侍们用了特殊的法子精心照料,所以才会开得这么早。”

徐砚清连连点头,手中的糕点吃完,顺手又从碟子里重新取了一块。

只顾着吃吃喝喝的咸鱼小郎君哪里还有功夫想那点儿生气的事情,不免觉得有些影响他现在快快乐乐的用餐。

一碟子梅花糕只有五块,小郎君一口气吃了三块,又喝了点儿热水,感觉整个人都非常的满足。

等到徐砚清这边刚刚吃完,那边小崽子一觉睡醒就被送了过来,小家伙四肢越来越硬实。

虽然依旧软乎得令人害怕,但是比之刚生下来的时候结实了许多。

吃饱喝足徐砚清难得生出几分逗弄小崽子的精神,将小崽子的摇篮车拉到自己面前,扯过坠在摇篮车上面的小拨浪鼓轻轻转动。

即将满月的小崽子双眸亮晶晶地盯着面前晃来晃去的小拨浪鼓,肉嘟嘟的小爪子张呀张,却只能抓到一把空气。

坏心眼的阿爹偏偏拿着小拨浪鼓玩得快活,仿佛不是在哄孩子,而且在自己玩乐。

小崽子咿咿呀呀叫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哭不闹,和他家阿爹玩得好不开心。

徐砚清眼角弯弯,将拨浪鼓重新挂到摇篮车上,拿着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小崽子胖嘟嘟的手背,恰好小崽子手上一抓,将他家咸鱼阿爹的手指牢牢抓进自己的手心。

殷晏君坐在一旁看着,小崽子懵懵懂懂吐了几个奶泡泡,时不时还咧开没有长牙的小嘴巴笑得很开心。

正跟自家咸鱼阿爹玩着,小崽子滴溜溜的黑眼睛转了转,正好对上他家父皇的视线。

这段时日徐砚清带孩子的时间定然没有殷晏君带孩子的时间长,所以小崽子对他家父皇也是非常亲近,小爪子抓呀抓想要被他家父皇抱起来。

徐砚清一只手被小崽子抓着,于是用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眸中带笑望着满脸淡然疏离的道长。

沉默了片刻,殷晏君缓缓站起来将摇篮车里的小崽子抱起来,小崽子手上力道不小,始终都没有松开他家咸鱼阿爹的那根手指。

殷晏君拉了拉椅子往小郎君身边坐了坐,两人膝盖顶着膝盖,甚至能够隐约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彼此已经同床共枕一两个月,如今近距离的接触,而且还有个小崽子懵懵懂懂的顶着,徐砚清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道长的衣角。

小郎君头上一如既往绑着一根红色的发带,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发带略微松了一些,垂在肩头更显几分慵懒。

不知何时小崽子松开了他家咸鱼阿爹的手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上了他家阿爹的红色发带。

倏地小崽子将发带攥进手里,徐砚清一时不察头皮有些微微疼痛的感觉,所以顺着那股力道朝着小崽子歪过去。

殷晏君反应得极快,一伸手将父子两人全都抱进怀里,小崽子原本就是整个儿打横咿咿呀呀窝在他的怀里,这下子小郎君也靠在了他的肩头。

护住父子两人殷晏君的身形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非常沉稳有力,徐砚清茫然眨了眨眼,随即便是小崽子乐呵呵的笑声。

抓住发带上面的一部分,徐砚清手上轻轻晃了晃,小崽子的手跟着一起来回晃动。

“快松手,要不然我要凑你了。”徐砚清凑上去语带威胁。

“叽呀!”小崽子茫茫然又吐了个泡泡,泡泡裂开炸了他家咸鱼阿爹一脸的口水。

小崽子那么小,徐砚清可不想做个家暴父亲,于是气呼呼地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抬手又晃了晃被小崽子抢走的发带。

殷晏君看得有些忍俊不禁,小郎君如今尚未束冠,平素里不显怎么样,一对上小崽子就会变得格外少年稚气,就仿佛是个大孩子在带小孩子玩耍。

将手抬起来蹭了蹭小崽子喷到小郎君脸上的口水,随即殷晏君又将手落在了小崽子拽着小郎君发带的手上,没两下就将发带从小崽子肉嘟嘟的小手里解救了出来。

徐砚清一获救刚想戳戳小崽子肉呼呼的脸蛋,却见着道长转手就将孩子送到了他的怀里。

身子再次变得僵硬起来,徐砚清和懵懵懂懂的小崽子四目相对,恰好徐砚清方才打算逗弄小崽子一只手举在那里,小崽子上去凑在他家咸鱼阿爹手掌上蹭了蹭。

湿漉漉的口水这下子沾得徐砚清满手都是,丧批咸鱼已经筋疲力尽心中默默选择躺平,只是另外一只手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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