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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一二:“郎君性子慵懒,平素里最不耐烦人情往来,在徐林婚宴上招惹了月瑶女郎之后更是懒得出门一步,皇宫遍地都是贵人,怕也不适合郎君的性子。”
“你倒是个胆大包天的。”殷晏君语气轻轻,一双眸子却沉若寒渊。
齐辰虽然心惊肉跳却也强撑着冒死坚持己见:“郎君虽然平素里看起来慵懒过了头,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贪恋权贵之人。”
“你能想得到,朕自然看得清。”殷晏君眼底带着丝丝缕缕提起小郎君的缱绻温柔:“小郎君通透明艳,朕又岂会那般折辱于他,只愿郎君无忧,朕便心生欢喜。”
帝王从不轻下誓言,口头上的誓言如同轻飘飘的翎羽,风一吹便能飘摇而起,实是无用。
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至浓至深,只是不知这深情款款又能持续到几时,齐辰心头有些复杂:“官家想让草民做些什么?”
“朕只问你,郎君的身体究竟如何?”小郎君那般性情却留了他的衣衫和发簪在身边,今日又想要翻窗入室。
如今看来许是为了盗取他的衣物,只是这里面的个中缘由,他便想不明白了。
齐辰:“古籍之中男子怀胎并非没有前例,但是那些例子却和郎君大有不同。”
齐辰手上有个小册子,记录了他自跟着郎君到达徐家村以来的许多细枝末节,通过这些细微的变化再结合郎君口中特殊的omega体质,齐辰倒是探知了不少:“如若官家要回京都,最好还是要将郎君带上的,否则怕是郎君难熬接下来的孕期。”
殷晏君蹙起眉头:“为何如此严重?”
“郎君孕期内需要官家的安抚,并且随着产期的接近,郎君会越来越眷恋官家,怕是离了官家郎君不仅自个儿身子难受,腹中胎儿也会受到影响。”齐辰对此一直忧心忡忡,此前他不知道玄尘道长的身份,只是见着郎君对玄尘道长颇为亲近,如今看来这说不定就是郎君的一道坎。
殷晏君坐的端正挺直,心中却是一片纷杂,真应了齐辰的说法,如若当初他没有微服南下,小郎君在孕期又该承受多少痛苦。
若是他一直不曾知晓小郎君怀有身孕,小郎君最后会不会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思及此,殷晏君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先下去,此事容朕再想想。”殷晏君深邃敛和的眉眼有些出神,他此前未曾想过许多,只盼着能将小郎君带入皇城,此番下来他需得好好谋算、思虑周全。
齐辰叩首行礼,从房中缓缓退了出去,院中月光如华、莹莹如洗。
作者有话说:
回老家陪姥姥两天,可能修文不太细致,等我回去再仔细修一遍!
小剧场:
阿清:木瑜一定要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木瑜:好的……唉,郎君之前说什么来着?
齐辰:没看完我嗑的cp相亲相爱,痛苦啊!
第41章
郎君真要随道长一起回京?
潮热期还没有过去, 或者说潮热期好像在随着孕期而慢慢延长,徐砚清一睁开眼就感受到了后颈处传来的炽热温度。
将自己埋在枕头里胡乱蹭了几下,丧批咸鱼突然愣住了, 所以说他现在为什么在床上躺着,而不是窝在躺椅里?
日常过来诊脉的齐辰敲门进来,望着床上生无可恋的小郎君,忍不住开口打趣:“郎君这是怎么了, 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妙事儿?”
完全错过「偷衣服大作战」的咸鱼生无可恋平躺在床上, 闻言扭头没好气地瞥了齐辰一眼:“什么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问郎君,郎君怎么还反过来问我。”齐辰坐在床边替丧批咸鱼诊了脉, 然后抬手在他那个小册子上面又添了几笔,神色有些复杂地问道:“郎君的潮热期是不是延长了?”
“这也能诊出来?”徐砚清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之前诊脉不都是很正常吗?”
徐砚清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穿书的过程中身体发生了异变, 才会从一个普通男大学生变成一个可以怀孕产子的omega。
所以这种体质在大梁应该也是头一份,齐辰诊不出来也是正常,如今能够诊出来了才是不正常。
打量试探的目光落在齐辰身上,徐砚清下了结论:“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齐辰咳了咳:“不就是昨天偷看到郎君睡着了还招惹调戏人家玄尘道长吗, 我也没看到太多就被文镜道长给拉走了。”
“我——调戏玄尘道长!”咸鱼震惊,咸鱼艰难翻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拉着齐辰的胳膊质问:“你确定我真的调戏玄尘道长了?”
咸鱼欲哭无泪,他好像越来越变态了, 梦里和玄尘道长这样那样还不够, 如今睡着了都不忘对道长动手动脚, 可真是令人唾弃。
“那什么, 郎君别激动, 咱们还是说说潮热期的事情吧!”没想到小郎君会突然激动起来,齐辰赶忙把人安抚好:“再说了道长是你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你对他动手动脚也是正常。”
正常吗,这真的正常吗?咸鱼不明白,但是咸鱼没有地洞可钻最终只能选择妥协:“我也发觉潮热期的时间变长了,你是怎么发现的,真是诊脉诊出来的?”
齐辰用怜爱小傻子的眼神将小郎君上下打量一番:“郎君在潮热期的时候体温比平时高一些,这算不算诊脉诊出来的结果?”
被当成小傻子的咸鱼毫无羞耻心,甚至还颇有兴致地打趣自己:“说不定我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这才是第一年。”
所以说你很骄傲是吧!齐辰恨不得当场给咸鱼小郎君翻个白眼,瞧他那得瑟的样,再傻下去就真要被某人连人带孩子一起哄走了。
“不过郎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真让玄尘道长就这么走了?”齐辰转了转眸子,开始暗戳戳进行他的套话大计。
徐砚清穿好衣服,整个人因为陷入潮热期,显得比平素里更加懒散,闻言他抬头去看齐辰:“你怎么知道玄尘道长要离开徐家村了?”
“喏,外面文镜道长都已经开始收拾行礼了。”齐辰打开窗户,示意小郎君往外看。
果不其然,文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看起来并不华丽。
但是胜在又大又宽敞,估计坐上去会比他们武安侯府的马车舒坦不少,徐砚清感叹了一番,道长果然不愧是帝王,连马车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玄尘道长一走,可就没人帮着郎君度过潮热期了,郎君可是已经想好了决策?”如今最了解徐砚清身体状况的人也就是齐辰了。
“阿辰啊,你说如果我雇佣一群杀手,在半路上将玄尘道长掳走,行不行得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