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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道长的真实身份就是当朝帝王——殷晏君。

徐砚清握紧拳头,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自己的腹部,所以他腹中的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原剧情中的太子殿下,而他就是太子殿下短命的生母?

“话说现在打掉你还来得及吗?”徐砚清目光极为复杂地凝视着自己的肚子,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孩子现在不过只有两个月大,尚且还没有显怀,只是一个小豆丁。

实在难以想象这孩子长大之后会变成剧情中那般偏执、狂躁的模样,这让徐砚清不禁就想起了他前世的母亲,于是整个人就变得更加郁闷起来。

目光缓缓投向那两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上面,徐砚清点了灯火,将纸张烧得一干二净,按照齐大夫的说辞,这个孩子他定然是不能打掉的,否则就会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所以他眼下就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不让玄尘道长发现这个孩子,不让这个孩子成为大梁的储君。

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只要大梁的储君不是他肚子里的这个小豆丁,然后他再跑得远远的,不让小豆丁遇上苏雪莲,说不定就能解决将来悲惨的命运。

门口的木瑜抽了抽鼻子,突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于是他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郎君,是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吗?”

徐砚清将那点儿烧掉的痕迹处理干净:“什么都没有,是你闻错了。”

想明白了这些,咸鱼默默琢磨着,他还得寻个借口赶紧跑路才行,不过眼下阿爹阿娘盯他盯得紧,定然是没有机会离开京都了。

不过还好眼下他还没有显怀,只要他老老实实待在武安侯府,不再撞到玄尘道长面前,危险性还是很低的。

不过在半个月之后,一个跑路的绝佳机会送到了丧批咸鱼的面前。

武安侯如今虽然贵为侯爷,曾经却也只是行伍出身的农家汉子,他未曾发迹之前老家遇上一场天灾,整个村落大多都去了个七零八落,最后武安侯家中也就只有他一人存活下来。

之后为了能在乱世之中活下去,武安侯果断投身军队之中,他孤身一人,所以自然可以豁出性命,最后历经生死方才挣了这一身荣耀。

之后武安侯因为重伤,只能留在京都养伤,不过他身上还担着职位,自然不能随便离京。

在长子还小的时候,他每隔五年就会回老家祭一次祖,等到徐羡之大了,祭祖的任务也就交到了长子的头上。

恰好过段时间就是徐羡之回乡祭祖的日子,于是徐砚清便闹着要跟兄长一起去祭祖。

“简直就是胡闹!”苏氏难得对着一贯宠溺的小儿子板起脸:“如今你腹中的孩子已经将近三个月,虽说比起前两个月是稳当了很多,但是你阿爹原籍离京都甚远,你这幅身子骨怎么撑得住!”

第18章

孩子父亲身上的气味

“阿娘!”徐砚清拉着苏氏的手就是一通撒娇卖乖:“阿娘就让我去吧,兄长肯定会照顾好我的。”

“你兄长连自个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照顾你。”长子平素里跟自家夫君一个德行,过得最是邋遢不讲究。

而小儿子却是她千娇百宠着长大的,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地折腾。

躺着也中枪的徐羡之却非常认同自家阿娘的话,坚决不愿意带着弟弟一起回乡祭祖:“阿爹原籍就是一个小村落,和你的云水院根本就没法比,阿清听话,你根本就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

徐家村就是个纯粹的乡下村落,虽说民风淳朴,但是到底穷困了些,他家弟弟又是阿爹阿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到了那地方只会是吃苦。

武安侯见着小儿子依旧坚持,于是将人喊到了书房,他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行伍之人,却也带过大军当过将领,看问题自然有他的独特角度:“阿清,你跟爹说,非要跟着你兄长离开京都回乡祭祖,是不是再躲什么人?”他目光落在儿子的腹部,这话说的意有所指。

徐砚清自然不打算全部隐瞒下去,而且想要离开京都,定然得经过阿爹阿娘的同意。

于是他点了点头:“这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身份特殊,如果被他知晓,咱们定然留不住这个孩子,小爷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凭什么非得被别人抢走……”

“小爷什么小爷,你有本事就把那人的身份说出来!”武安侯瞪了一眼口吐狂言的小儿子,眉心的忧虑却萦绕不散。

“嘿嘿。”咸鱼摩挲了一下衣角,抬头眯起眼睛笑得灿烂,妄图用自己的笑容打消阿爹的继续追问。

“所以你就想着避人耳目,先偷偷将孩子生下来?”武安侯目光有些复杂:“男子怀胎本就惊世骇俗,阿清又怎么确定对方一定会将孩子抢走?”

徐砚清自然也不知道,那本小说他根本就没有看完,再者小说主角也不是玄尘道长更不是他腹中的小豆丁。

至于这个小豆丁为什么跑到了皇宫之中成了大梁储君,徐砚清称之为小说作者都无法解释清楚的Bug。

“大概是对方身体有问题,生子艰难吧!”徐砚清大眼睛一眨一眨,说得无比真诚,毕竟看玄尘道长的年纪差不多得有三十了吧,他却只听闻官家后宫空置,膝下一个龙子皇孙都没有。

“放屁,能让你一个男人都怀上身孕,他还生子艰难……”武安侯早就对弄大儿子肚子的男人怨气满满了,这会儿一时没忍住,刚刚还在训斥儿子口吐狂言的他就在儿子面前爆了粗口。

徐砚清盯着自家怒气冲冲的阿爹,依旧唇角带笑一脸单纯,任由阿爹用粗暴的言语抨击道长。

虽然玄尘道长仙风道骨,但是弄大他肚子也是事实,挨两句骂也无伤大雅。

皇宫之中的殷晏君习惯于早起,即便是在皇宫之中,他也会按部就班地做早课,将书写完成的经文整理好,他突然怔愣了一下,兀地打了个喷嚏。

文镜有些紧张:“官家可是受了凉?”这个天气忽冷忽热很是容易感染风寒。

殷晏君摆了摆手,面上一如既往地清冷疏离。

武安侯府内,经过徐砚清百折不挠地央求,以及他家阿爹的帮忙,最后苏氏还是百般不愿地松了口。

不过她特地去了一趟医馆,向齐大夫求来了个药童,跟在徐砚清身边伺候。

“阿娘虽然不知道你跟你阿爹都谈了些什么,但是你阿爹向来比阿娘看得清楚透彻,既然他都同意了,阿娘也不拦你。”苏氏眼眶通红,拉着徐砚清的手:“等孩子快要生了,阿娘会请齐大夫去徐家村为你接生,到时候孩子大一些,就赶紧回来。”

徐砚清亲昵地抱住苏氏的胳膊,有些眷恋地用脑袋一阵乱蹭。

苏氏满眼疼爱,抬手捏了捏徐砚清的脸颊:“还是这么喜欢撒娇,估摸着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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