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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正紧紧落在她身上,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沈初宜福了福:“见过陛下。”

萧元宸一步上前,直接握住了方才一闪而过的细白腕子。

“不是不在?”

沈初宜抿嘴笑了一下,她倾身上前,身上染着和平日?里迥然的玉兰香。

“娘子不在,但初宜在。”

那香味很浓,又有些甜腻,一下就钻入萧元宸的肺腑,让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芬芳。

“换了香?”

沈初宜的手轻轻抚摸上自?己纤细的脖颈,往下落去。

“换了一种香露,”沈初宜抬起?眼眸,眸子雾蒙蒙的,“臣妾很喜欢,陛下呢?”

萧元宸低下头,用实际行动?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一吻结束,窗边的玉兰被微风吹拂,悠然落了一片花瓣。

萧元宸弯下腰,一把?抱起?沈初宜,大步流星进了寝殿。

沈初宜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

有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沈初宜倏然笑了一声。

染着玉兰花香的浅淡气息在耳边萦绕:“今日?陛下怎么有些急切?”

“臣妾又跑不了。”

萧元宸没有回答她。

下一刻,天旋地?转。

萧元宸居高临下看她,目光犹如带着一把?刷子,在她脸颊上上下游走。

“怎么可能不急?”

萧元宸在她耳边回答她:“明日?老夫人就到了。”

“算起?来,要等上五日?呢。”

沈初宜面上一红,她伸手拍了一下萧元宸的胸膛,萧元宸不躲不闪,等她要收回手时,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指。

十指纠缠,密不可分。

风儿顺着窗棱钻进来,只看一眼,就害羞地?缩了回去。

只留下那一枝孤单的玉兰花,被风来回裹挟,掉了满桌花瓣。

若仔细听,能听到拔步床厚重?的帐幔后传来细碎的声音。

“不……”

另一道声音却问:“为何?”

“方才不是很喜欢?”

声音停住了。

“不喜欢。”

帐幔颤动?,上面坠着的流苏轻微摆动?。

“真不喜欢?”

“那朕还得努力才是。”

花儿还要再听,但被吹落的纱帘裹挟住了视线,最后只能娇羞地?缩在白玉净瓶中?,红着脸睡去。

睡得可一点都不踏实。

过了一个多?时辰,寝殿叫了一回水。

沈初宜脸上的红晕一直满眼到脖颈,比娇艳牡丹还要美丽。

她细瘦的腕子上还有几道指痕,不明显,却让人挪不开视线。

沈初宜侧躺在床榻上,正浅浅喘气,眼底一片水痕。

上一次的萧元宸不是这样的。

怎么几日?不见,好似换了个人。

这样凶狠。

沈初宜想着,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抱起?,下意识轻哼一声:“衣裳。”

她的嗓子有些哑,方才被萧元宸逼得说了不少话,这会儿听着有一股说不出?的娇嗔。

萧元宸在她脸蛋亲了一下:“沐浴再睡。”

沈初宜半阖着眼,又累又困,却还挣扎地?说:“我自?己来。”

她这是害羞了。

平日?里宫人都是贴身伺候她,可换到这床笫之事,沈初宜就不好意思再让宫人侍奉了。

她同那些金尊玉贵咋长大的贵人们不同,有些事情从来不让人侍奉。

萧元宸也知道她这个习惯,倒也不是顺着她的意思,而是也很喜欢缠绵过后的温存时光。

有些时候,两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觉得舒服。

萧元宸低笑一声:“自?然只能由?朕来侍奉你了。”

沈初宜这才安心,跟懒懒地?窝在他?怀中?,轻笑一声。

她累极了,脑子一团乱,张口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陛下,之前那些时日?是怎么忍过来的?”

萧元宸精力旺盛,看他处理政事便知晓,之前不踏足后宫时,他?甚至要忙到星夜才去入睡,天光熹微时便要上朝。

一日?睡不足两个时辰,照样生?龙活虎。

不过沈初宜实在担心他?的身体,恭睿太后也老是劝诫,如今萧元宸国事稍微顺畅一些,就不夙兴夜寐地?熬着,晚上会早些入睡。

每日?最少都能睡足三个时辰。

这样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之前竟半年多?没有踏足后宫。

今夜沈初宜实在被折腾的累极了,才头昏脑涨地?问了这一句。

这话一出?口,沈初宜就有些后悔了。

有些话,不应该现在说,亦或者,本就不应该说。

有些线,沈初宜宁愿让它模糊一点,就这样含含糊糊,若能一直拉着这条线过一辈子,倒也算是幸福。

然而覆水难收。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沈初宜深吸口气,还是抬眸看向萧元宸,脸上笑容不变。

话是她说的,无论?萧元宸回答什么,她都会认真听进心里去。

萧元宸把?她放到浴桶里,等面对面而坐,萧元宸才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沈初宜的脸。

很轻,很柔,不带任何意味。

萧元宸的眸子幽深而明亮,沈初宜此刻注视他?,似乎能看到他?眸子深处的星芒。

并不刺眼,只有温柔。

“初宜,一个人若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与禽兽何异?”

他?的嗓音厚重?,低沉,因夜已深,殿已静,更显得醇厚有力,一字一句钻入沈初宜的耳中?。

许多?话,萧元宸都埋在心里,没有直接说出?口。

岁月漫长,未来未至,萧元宸等待可以?直接倾诉的那一日?。

现在,先牵着她的手,走过这一段荆棘之路吧。

萧元宸低下头,又去碰了一下沈初宜的额头:“贵嫔娘娘,你可要好好锻炼身体。”

沈初宜心中?稍安,又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她抬起?头,能意识到自?己的确是高兴的。

那种高兴很浅淡,却足够让人铭记于心。

沈初宜也动?了动?脖颈,碰了一下他?的额头:“陛下,夜深了,早些安置吧。”

等两人回到床榻上时,沈初宜伸手碰了一下萧元宸的额头。

萧元宸握住她的手腕:“怎么?”

沈初宜摇摇头。

“觉得陛下今日?嗓子有些低,这几日?可有不适?”

萧元宸把?她的手放好,盖好锦被,道:“无碍。”

“陛下,晚安。”

萧元宸淡淡笑了:“晚安。”

次日?清晨,萧元宸要走的时候沈初宜刚醒来。

她这会儿有些懒,不太想动?,便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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