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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神仙散」已经提前下到了对面的那桶「桃花醉」里,而陆识微面前的酒不仅没有「神仙散」,里面的「桃花醉」也是提前稀释百倍的清酒。
更何况陆识微的千杯不醉可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差「景」风了。
……
周景弈今天一到小亭子的时候就发现氛围不太对。
陆识微身边的侍从不知所踪,只有陆识微一个人端坐在亭中。周景弈还眼尖地看见了他摆在小石桌上的两小桶应该是酒的木桶。
有情况。
周景弈不动声色地提高了警惕,深怕自己一时不察被陆识微套了话。
陆识微的深谋远虑心思细腻再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了。
可是他也不能表露出什么来,让陆识微更轻易抓住他的马脚。
他甚至提前准备好了说辞,若是陆识微直接开口他要如何才能自然地绕开。
可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陆识微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睁着他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睛,软软地说到:“我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可是你如果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帮不上忙,就陪你好好醉一场吧。”
“明日醉醒,又是全新的一天。”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景弈微微睁大双眼。
陆识微却已经缓缓半弯下身子,敛眸拿起手边的酒桶给两盏小玉杯满上香甜的酒酿了。
也正因如此,周景弈没能看见陆识微被浓密眼睫毛遮住的眸子里闪过的狡黠眸光。
他也不算撒谎,现在不问可不代表以后都不问了。
再说如果到时候周景弈强行要告诉他他也不能拦着他不让说吧?
“喏,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桃花酿」,闻起来可香可香了,保准你喝了还想喝!”
陆识微伸出手举起酒盏递给周景弈,露出的半节白皙小臂在柔和的光线下白的晃眼。
周景弈接过酒盏,坐在陆识微的对面。
他将酒盏搁置在一边,拉过陆识微衣袖皱起的手,细心地将陆识微的衣袖重新整理好。
做好这一切,他才再次拿起酒盏。
“能让我们清河这么夸奖的酒酿,我一定得好好品尝。”
清酒下肚,满腔的花香,清甜中又带着一丝涩意,细细品味,又是回甘无穷。
哪怕是周景弈这样喝过无数好酒的鉴赏达人也不由被这看似其貌不扬的酒酿惊艳住。
陆识微见他脸上的惊艳之色得意地说到:“没骗你吧?!”
“嗯,我就知道清河的酒绝对不凡!”
“再来!”
……
“继续喝嘛!”
“好!”
……
“继续继续,我给你满上!”
周景弈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反应出不对劲来了,可是他的大脑已经开始迟钝。
更何况陆识微对他笑得那么甜,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别说只是杯酒了,就算杯子里的是无药可解的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他也不想再喝了,可是陆识微在对他笑诶?
这谁扛得住?
反正周景弈完全扛不住。
……
“周弈之!你快喝嘛——”
“好……”
……
“周小弈,你是不是不行啊!”
“还能不能喝?”
“喝……”
“呃……”……
两桶「桃花醉」空了个彻底,周景弈这才彻底喝醉。
陆识微看着空空如也一滴不剩了的酒桶简直叹为观止。
这可是加了「神仙散」的「桃花醉」!
足足两桶才让周景弈烂醉如泥,可见周景弈到底有多扛醉。
该说不愧是位面之子吗?
要是准备少了今天还灌不醉周景弈了。
第一次不成功,下一次成功的几率就大打折扣了!
【哇,还是识微想得周到!】
陆识微举着空了的酒盏笑得超甜。
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周景弈看见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像个大傻子。
陆识微将自己底下坐着的小凳子挪到周景弈的身边,准备开始套话。
周景弈见陆识微主动靠过来了,居然身子一歪,将头埋进了陆识微的怀里。
陆识微能感觉到周景弈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动作。
怎么清醒着威严无比的人一喝醉还赖在他怀里了?
陆识微一时有点好笑,也不急着套话,故意坏心眼地揉乱周景弈原本齐整的头发。
周景弈的头发很黑,发质粗且硬,就像他这个人给外界的第一印象,威严不留情面,冷冰冰的,又臭又硬,像块臭石头。
“周小弈,怎么这么幼稚啊?”
唯独在他面前柔软地不可思议,雄狮主动露出了他柔软的肚皮,恨不得将心也掏出来给他看看。
周景弈不回答,只是埋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周弈之,你是不是属小狗的呀?”
“不,不是……”
见他反驳,陆识微提起了兴趣,问:“那你是属什么的?属大狗的?”
“不——”
周景弈在他怀里起伏的幅度大了一点,道:“我是属陆、陆……陆清河的……”
陆识微失笑,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毕竟这么好欺负的周景弈可不好见。
“最近开心吗?”
他准备循序渐进地问出周景弈背后藏着的事。
“开……开、心……”
“真的吗?”陆识微轻轻地抚摸着周景弈的头发。
“假的……”
周景弈的声音闷闷的。
陆识微耐心地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开心呢?”
周景弈沉默了好一会儿,陆识微重复问着。
“因为,因为……清河,清河……”
陆识微微微顿住,虽然知道周景弈的失常肯定和自己有关系,但是直面听见周景弈不开心是因为他时,陆识微还是有点惊讶。
为什么会因为他而难以开怀呢?
陆识微觉得自己隐约找到了意难平值迟迟降不下去的原因了。
“陆清河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我不准你说清河的坏话。”
方才还头都抬不起了的人瞬间从陆识微的怀里起来,直直地瞪着陆识微,只是他的眼神依旧涣散迷茫。
似乎所有举动都是出自本能,本能驱使着他维护陆识微,不允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陆识微只好哄着他,说:“好好好,陆清河最好最棒了。”
自夸起来一点不害臊。
周景弈这才又迷迷糊糊地缩回陆识微的怀里,嘴里还嘟囔着陆识微的名字。
“那这么好的陆清河为什么让你不快乐了呢?”
“没、有,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