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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身份证呀!
抉择过后,觅觅心虚道:“对不起,我觉得你们给的钱太少了。”
老板爽快道:“再加五百。”
觅觅狠狠心动,然而没身份证。
早知道把邵随的身份证带出来就好了。
他找了借口灰溜溜离开,沮丧地走在大街上。
难道他注定要当一个家庭主猫吗?
走了没多久,一个戴帽子的长发男人拦住了觅觅:“我看你是在找工作?”
觅觅眼睛一亮:“是啊,你有工作吗?”
长发男说:“我们这可不是一般的工作,我是星探知道吧?我看你脸长得好,身量也不差,有兴趣当明星吗?”
觅觅有些犹豫:“每天在电视里工作吗?”
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难得看见好苗子,星探不愿放弃:“是的!到时候你不仅能被家喻户晓,还能赚很多很多钱。”
觅觅问:“那是不是不能经常和家人见面?”
星探:“呃……成名以后确实会这样,一个是比较忙,一个要注重隐私。但没关系,多给家里打钱就好了,钱在哪里爱在哪里!”
觅觅拒绝:“那算了吧。”
他工作是为了能天天和邵随在一起,不是为了隔着电视给邵随打钱,亲不到,也摸不到。
无论星探怎么劝说、怎么在后面喊,觅觅都没有回头,坚决不为金钱折腰。
找工作真的好难啊。
突然,街边的一声猫叫吸引了觅觅的注意力:“喵啊!喵儿!喵!”
快过来!快看看我!在这!
觅觅顺着声音源头看去,那是一间猫咖馆,有着一整面落地窗,一只大肥橘猫正扒拉着玻璃,疯狂招呼他过去。
找不到工作,觅觅心情不太好:“干嘛呀。”
大肥橘喵喵叫个不停:“你也是猫精吧!我闻到味了!”
“是呀,再见。”
“别走啊,难得一见同类,你不想叙叙旧吗?”大肥橘问,“你在外面干什么?”
“找工作。”
“来我们这啊!包吃包住!”
觅觅摇头:“不行的,我主人说了,他的猫只能给他摸。”
大肥橘不能理解:“管他做什么?他又不知道。”
觅觅说:“那也不行,他有洁癖,我要是被别人摸了,他会抛弃我的。”
“好吧。”大肥橘转念一想,“你先进来看看嘛,门票就五十,还送一杯喝的,进来看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觅觅有些犹豫。
-
邵随午休的时候回了趟家。
自从给觅觅买手机以后,他看监控的频率就降低了很多,可今天看了好几次都没见着觅觅。有那么一会儿,邵随都想在书房卧室也安上摄像头。
觅觅可能是真委屈了吧。
今天不仅一个电话没打,连最喜欢折腾的表情包都没发一个,全是错别字的朋友圈也没更新。往常这个时间点,觅觅发来的未读消息已经99+了。
邵随安慰自己,谁刚玩手机的时候不上头呢?跟猫置什么气?
他买了觅觅最喜欢的榴莲,准备先为早上的冷暴力道歉,然后好好讲道理,比如手机玩多了伤眼睛。
然而他找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发现小猫精的身影,玄关柜里倒是少了一双外穿鞋。
邵随如遭雷劈,呼吸都停滞了。
反应过来后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一边查监控记录一边分秒必争地冲下楼。
第39章
“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大胖橘悠哉悠哉地躺在觅觅怀里,分享着干这一行的经验。
觅觅特地挑选了个角落位置,怕别人发现他在和猫说话。
店长走过来说:“你要喝点什么?”
觅觅拘谨地问:“有什么?”
店长给了一本菜单,觅觅犹豫了下,选了一杯咖啡。
“等会儿给你送来。”店长撸了把大胖橘,橘尾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店长说:“这是我们店的头牌,特别热情,最喜欢在门口揽客。”
觅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是被揽的客人之一。
他实诚道:“我以为头牌都要很漂亮呢。”
店长哈哈大笑起来:“性格好比外表、品种更重要。”
是这样吗?
觅觅不知道自己的性格算不算好。
“它叫什么名字?”
“何勇敢。”
店长怕拍大胖橘的屁股:“何勇敢最喜欢这样,你可以多拍拍。”
看得出来,手还没碰到呢,何勇敢的屁股就翘起来了,两只后脚踩得觅觅大腿生疼。
有人类在,他忍着没说。
店长说:“好了,我去做咖啡,祝你玩得开心。”
何勇敢念念不舍地看着店长的背影,欲盖弥彰道:“我其实不喜欢拍屁股,都是演给人类看的,让他们觉得我很亲人。”
觅觅表示怀疑:“真的?”
何勇敢往觅觅怀里一砸:“当然了,我都多大年纪了,没那么骚。”
“……”觅觅沉默了,经过这么多天的网络熏陶,他知道骚是什么意思。
以前他在邵随抚摸的时候翘屁股,邵随也觉得他骚吗?
觅觅有些迷茫。
恰好,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备注是最喜欢的邵随。
觅觅开心于邵随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又害怕邵随发现自己在外面,最后紧张地滑动接听,小声道:“邵随……”
邵随的语气不对劲:“你在哪儿?”
觅觅更紧张了:“我在家呀。”
“真的吗?”邵随问,“你现在有危险吗?”
觅觅看了看周围的猫:“没有危险,我挺好的。”
邵随说知道了,然后挂掉电话。
觅觅更茫然了。
何勇敢问:“你主人?他竟然知道你是猫精……我还以为你偷拿他手机和衣服跑出来玩的呢。”
觅觅不满:“我很有素质的,不是那种猫。”
“好吧好吧。”何勇敢喵喵问,“啊对了,刚说到哪了?”
觅觅回答:“你说不能爱上客人。”
何勇敢想起来了:“对,做我们这行的忌讳爱上客人。”
觅觅问:“为什么呢?”
何勇敢在觅觅怀里翻了个身,扬着头冲窗台上的长毛奶牛猫喵喵几声:“花花,你还在等她吗?”
那只奶牛猫有些蔫吧,虚虚地“喵”了声,眼神一直看在窗外。
何勇敢喵道:“她不会来了。”
奶牛跳到桌子上,给了何勇敢一记喵喵拳,随后冷漠离去。
“嘿!还生气了。”何勇敢人性化地叹口气,“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时上头,说什么要把花花赎回家过吃喝不愁的好日子,它痴痴等待了一个月,对方却再也没来过。”
觅觅感同身受道:“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