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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疼痛和羞辱,怎么可能不难受?

将夜:“……”

这……这很难解释清楚啊!

将夜叹了口气,继续传音道:“也不能算被威胁,我也没有不愿意,你想多了,其实被你主人伺候地挺舒服的,唔……就像按摩,你懂的吧?有时候摁的力气大了,就会有一点点疼,但其实不是很疼,能忍受……”

“呃……”腓腓不说话了,看着将夜的眼神愈发怜爱,愈发觉得将夜被自己主人欺负惨了,欺负地脑子都不得劲了。

他叹了口气,掀开车帘,恭恭敬敬地让抱着将夜的云谏上了车。

车帘一阖上,车厢内的光线就有些晦暗了。

这传音的两人殊不知云谏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又不动声色地一言不发,默默给将夜换衣服。

将夜之前的那件被云谏彻底撕地不成样子,好在马车内还备了几件。

将夜皱着眉要换衣服,见云谏直勾勾盯着他看,不悦地勒令他面朝车壁,才忍着浑身的不适和软麻,艰难穿好衣裳。

又被云谏搂到腿上,环着腰紧紧抱着。

熟悉的岭梅冷香伴着淡淡的染膏皂角气息,萦绕周围。

云谏下巴抵着他颈窝,轻声道:“很舒服?”

“呃……”

“喜欢吗?”

“不喜欢!”

“口是心非。”

说着就又在将夜颈窝边烙下一吻,甚至浅咬了一口。

“你刚刚同腓腓说的……难道不是真心话?”

将夜瞪大眼睛:“你……你听见了?”

他师尊没说话,浅笑着哼了一声,就蹭着他的滚烫的侧脸,继续给他灌灵力。

“呃……”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尴尬……

很好,将夜觉得自己算是彻底社死了。

妈的,他和腓腓一个脑子,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传音在云谏面前很没必要,简直就是大声密谋,尴尬致死。

但他师尊不介意,甚至因他们大声密谋而道出将夜心里话,觉得无比愉悦。

并且,想听更多。

可他亲密地抱着将夜,拉近彼此距离,望着少年眼角眉梢都在不停抽动。

按理说内心活动应当无比丰富,却不像以前那样能听清楚将夜心声,只能偶尔通过漏出的几句话去猜测少年在想什么。

云谏对将夜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自己不觉,但内心的想法出卖了自己,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如何揣摩透彻将夜的心思。

但自从将夜苏醒后,他对他心声的感应就越来越微弱。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云谏到底不是医师,不懂其中缘由。

他只能赶紧带着将夜赶去魔域,去找步凌尘给看看。

惨兮兮地靠着两条腿跟了马车一路的卑微师尊,终于有机会坐在车上,搂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但将夜发现他师尊真老实不起来,记吃不记打。

动手动脚,偶尔还弄地马车内碰撞出声,引地腓腓非常不解地在车前隔着帘子问他们怎么了。

将夜:“……”

就算他体能恢复不少了,但到底是个刚死才还阳的人,对他师尊的这种疯狗行为,他真承受不住。

干脆叫停了马车,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跳下车甩着双腿步行。

“你这是做什么?”

“车上太挤,容不下我。”将夜盯着宽敞的马车说瞎话。

腓腓往里瞄了一眼,皱眉道:“好像是有点挤,坐两个人都容不下,还会不小心磕碰到,撞出声。”

云谏:“……”

将夜:“……”

“你当猫挺好的,好端端的就别说人话了。”将夜狠睨腓腓。

真到这份上,云谏也懊恼,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小徒弟宁可走路,也不要与他共乘一骑,就算不理解,他也小心翼翼地认为应当是自己的错吧?

将他哄上车,自己下来走路,才让将夜终于安安静静睡了一觉。

然而,在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时,云谏没想到,会在林中山路上遇到一个熟人。

火红的梧桐叶片飘零落下,绵密地铺陈在山道上。

足下踩的都是梧桐叶织就的软毯一般。

马车渐向前行,云谏面前站着的红衣青年面容明艳,一双吊稍凤眸凝情地望着他,袖口探出的手背还覆盖着一层狰狞的烧伤痕迹,半边脸颊遮盖在红纱之下,想必也有同样的伤痕。

他回头望了一眼缓缓前行的马车,又朝云谏苦涩笑道:“我来见你的,没打算动他,你不必紧张。”

“你没死。”云谏不悦蹙眉。

“你现在连一声「老师」都不肯叫了吗?”梧桐伤心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任谁被囚禁剜心,痛杀挚爱后又抛在人间受苦千年,都不会对那个凶手感恩戴德吧?你是希望我感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

一贯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冷淡的云谏,唯独对两个人冷心冷情不起来。

一个是将夜。

是他挚爱,他的全部喜怒哀乐都被这个人牵扯调动。

这是爱。

另一个便是眼前这人,神族梧桐。

曾当了他数千年的老师,让他对他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而后又利用这份信任,让他承受无边痛苦。

这是恨。

梧桐并没有因他这明晃晃的仇恨态度而失望,反倒笑笑道:“如果有爱,那是最好的,可若没有,那恨也是好的,我到底还是在你心头留下了一道疤,永不磨灭。”

云谏无言,只觉眼前这个人,将他浓烈的恨意都调了出来,让他双眸渐渐深邃黑沉,胸腔里涌动着无限冲动。

他想过,最好的方式,就是现在调出凤凰涅槃火,彻底烧死梧桐,而后将这一切的前尘过往,这一切的灰飞烟灭都抛诸身后,他再赶忙追上他小徒弟的马车。

可梧桐说:“我只是想见见你,想问问你,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曾许下的诺言,你说你要替你母尊守护翊族,守护整个神界,可你一次又一次食言了,但老师并没有放弃你,一次次找来,想帮你实现你的誓言。”

梧桐嗓音温和,柔婉,一副用心良苦的师长谆谆教导顽劣学生的模样。

可被骗了多年,甚至被骗着亲手弑爱的云谏不会再相信这蛊惑人心的鬼话了。

他冷嗤道:“你们要取出我体内的涅槃之力,到底是为了修补九天,造福苍生,还是自己怕死,不愿意接受宿命?天道有常,即便是神,也并非能永恒存在,凡人之于神明,便如蚍蜉之于人类,如此固执又有什么意义?”

云谏沉思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桃花眸盯着对面的凤眼,微微眯起。

“又或者……你们是惧怕我会做什么?”

梧桐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并不觉得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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