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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关不住的。

将夜觉得心底名为「愤怒与委屈」的恶兽已绞碎了锁链,挣扎着撕开心脏血肉,咆哮而出。

他呼吸粗重,热血上涌,冲昏了脑子。

在昏暗的锦被下拽着他师尊的衣襟,蓦地俯冲下去,大胆而凶悍地噙住他师尊的唇,像受伤的,被激怒的小兽一样通红着眼眶重重吻下去。

撕扯着,啃咬着,直逼他师尊的咽喉。

明明那么凶,那么粗暴,却又将啪嗒啪嗒的泪珠子滴落在他师尊的脸上,喉咙里呜呜噫噫地攒出细小的哼吟。

凶巴巴道:“我的!是我的!”

他近乎忘了自己是谁,眼前人又与他是何关系,也忘了自己曾发誓绝不染指他师尊。

去他妈的绝不染指,去他妈的绝不觊觎,都是假的!他喜欢的,想要占有的人就在眼前才是真的!

他就是要他师尊,现在就想要!

手脚慌乱地在锦被中摸索,本能的颤抖都被他迸发出的勇气和委屈彻底掩盖。

他呼出粗气,凶狠龇牙道:“我现在就要你,师尊,我不要尊师重道了,我不要敬你,我只要爱你!”

作者有话说:

将夜:我不要敬你,我只要爱你!

某禾:你不进,你师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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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师尊好茶

谁能拒绝美人师尊软声细语求陪’睡呢?

虽然满脑子废料, 但向来行为极腼腆羞涩的小徒弟竟也有被逼到如此凶悍的一面,像个受伤的小兽似的发出奶凶的哼哼声,张牙舞爪地用那稚嫩的爪子去掀云谏的衣裳。

云谏也怔住了, 反应过来后却在暗黑的锦被下浅笑,任由他的小徒弟手脚慌乱地扯他腰带。

毫无章法的稚嫩拉扯让他越急越解不开, 反倒将彼此的衣衫揉出乱七八糟的褶皱,更让腰带上的抽绳打上死结。

将夜眼睛都红了, 想要凶狠占有他师尊, 又委屈地不知所措。

他拥着无动于衷的师尊, 心底酸涩得要命。

师尊是对他没感觉了吗?动都不动一下……

是他没有点燃师尊的欲火,还是他没了那个吸引师尊的魅力了?

肯定是上次他喝大了,没让师尊享受到,反而让他师尊出力,他到头来记都不记得, 太过分了!

师尊习惯了承受,第一次站反了位置, 肯定不乐意吧?

难怪……

难怪师尊都要喜欢别人了, 都要嫁给别人了,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他越想越气恼,越想越难过。

也不知是恼怒于觊觎师尊的漱玉神女,还是羞愧于他自己的不争气。

又龇牙咧嘴地俯身吻上去, 噙住他师尊微凉的薄唇,咽下他师尊喟叹出的热意呼吸。

又不甘心地掀开锦被,要借着窗棂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他师尊的脸。

瓷白的皮肤被朦胧的月色渡上一层柔光,因被他吻了好久, 唇上还沾着莹润的水渍, 在月光下极诱人, 一双缱绻的桃花眸微眯,眼尾都被浓重的情意熏染出薄红。

将夜看着他师尊这般昳丽的模样,心动又心恸。

他不禁皱眉,这个人怎么可以属于别人呢?

他甚至为师尊以前雌伏于原主或是步凌尘身下婉转承欢而恼怒不已,甚至因自己来得太晚,错过师尊的曾经而炽恨自己。

呼吸粗重,无意识喃喃着:“不能是别人的……不能……”

年轻的小伙子在这方面太稚嫩了,手足无措间热血直冲脑核,他真是昏了头了,竟掏出随身的乾坤袋,从里头摸出一柄弟子剑,就要去斩断他师尊被困缠难解的腰带。

抽绳一断,腰封裂成两截,白色犹如蓦然绽开的清冷幽昙,滑落下去,敞挂在他师尊双臂上。

他师尊显然也是愣住了,眉宇轻蹙,桃花眸中的琉璃珠微微转动,似有什么危险的情绪即将迸出。

可能是长剑反射的光晃了眼,也可能是他从未见过师尊这般模样而被刺激到双目,将夜一下子像是从深溺的沸水中挣脱出来,眼前忽然变清明了。

他手足无措地坐在床榻上,惊愕地杏目睁圆,来回逡巡在自己手中的剑和他师尊凌乱不堪的衣衫上。

“我……”

他大口呼吸,好让自己烧沸到快要炸开的脑子清醒一点。

“哐当——”丢了剑,又忙不迭颤着手去阖上他师尊散开的衣襟,双目无处安放,脸颊滚烫如沸。

不应该的!

不能这样,不能强迫师尊,不能让他不愉快……

他颤抖的手腕被云谏一把握住,颀长指节摩挲他腕上细腻的皮肤。

“怎么不继续?”

“呃……”将夜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是在邀请他吗?

师尊没有因为他的莽撞和粗鲁而生他的气?

反倒愿意同他……

但是,既然愿意与他这样,又为何要与他人成亲?难道师尊的想法也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认为三妻四妾很正常?

将夜不知心底是恼怒还是难过,他太委屈了,鼻尖呼出热气,跟赌气的小兽一般别扭着要挣脱他师尊的束缚,却被拽着手腕用力一扯拖入怀中。

磁缓的嗓音带着轻嘲笑意,贴他耳边:“你师尊都准了,你怎么还怕了?”

“我没有!”

本能叛逆的话脱口而出。

师尊身体明明是微凉的,此刻没有衣冠为屏,贴着他倒滚烫的要命。

磁缓的尾音绕在耳尖,烫死他得了。

“继续。”

继续?继什么继续?

不等他反应,他师尊就掐着他下颌,俯身亲过来。

将夜适才稚嫩的凶狠都被压制,变成了被动,可他竟一点儿都不讨厌这种被师尊拥抱的感受,反倒轻颤着,亲昵的间隙喉咙间会流露出小动物似的噫咽声。

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得如有实质,将夜觉得胸臆间的那颗心脏乱舞狂草,就要破出喉咙,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隐隐觉得被遗忘的熟悉感在回归。

夜湖中央,画舫之上,凉风习习。

清风吹拂过浅色纱幔,飘飏在眼前,又被拂开,取而代之的是师尊柔软的银白色长发,缭在他滚’烫的面颊上,师尊的桃眸都被熏红,望着他,近在咫尺,里头迸出的都是将夜从未见过的浓烈情意。

画舫轻晃,时而激起湖波,造出一片湍急的浪花,低吟浅颤从帷幕中倾泻流淌,漾过静谧的夜,惊起浅滩中的水鸟,倏然腾起,使蒹葭摇晃。

更多的……

凄惨可怜的喑哑嗓音泛入夜色中,迭远消逝。

将夜慌了神,那记忆很朦胧,但已知真相的他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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