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萄,只需要一季就能长出水灵,散发香馨,甜腻诱人,需要及时行乐,早些吃下,否则放上两三日就彻底腐坏,所以,「情」的鲜活期就这么长,半点不由人。”
柔芷深情款款地看着将夜,将夜望着这双复刻版的桃花眸,整个人有些怔忡,柔芷靠得极近,几乎贴着他的胳膊,说:“将公子,你这么久没来,我只能将那葡萄深藏冰窖,尽量延长它的鲜活期,等君采撷……”
不知是这厢房内温度太高,还是这酒有点热辣,将夜觉得闷得慌,而他的两位同伴好像不知不觉喝多了,双颊泛红,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聊天谈地,整得跟多年好友似的。
将夜没心思想那么多隐晦的描述。
他一个刚脱籍文盲的人,能不能别指望他多有文化啊?
他还是搞不懂柔芷说的是什么意思,又迫切地想知道师尊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自己对师尊又是什么感情。
因而,直接问:“你就直说,那个阿珍到底喜不喜欢阿强,阿强到底对阿珍是什么感情就行了,弯弯绕绕我真听不明白!”
柔芷略一挑眉,说:“那要看阿强怎么想,他喜欢阿珍吗?”
因微醺而迷糊,将夜什么大实话都往外冒:“喜欢啊!”
喜欢师尊,师尊唇好凉,好舒服的,师尊牵着手好有安全感的,是喜欢没错,就像喜欢甜腻腻的糕点,喜欢蜜饯,喜欢果饮一样……
总之……就是喜欢!
“那阿强得到阿珍了吗?”柔芷忽然靠到将夜耳边,距离不过分毫:“阿强想睡阿珍吗?”
将夜浑身一激灵,眼前忽然泛起朦胧的光晕,那双桃花眸在眼前微微掀开,纤长的睫毛如展翅蝴蝶般飞舞。
那问话似乎都变成了——你睡过你师尊吗?你想睡他吗?
将夜喉咙滚动,面对第一句,他赧然着点头,面对第二句,他又摇头。
柔芷桃眸轻瞥,瞧见另外两人醉得差不多了,就笑着对将夜说:“你是不是很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得到他?”
这话落入将夜耳中,已成半截,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没意识到这话说的是什么,柔芷又道:“跟我来,我给你答案。”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脑袋一片混沌地被柔芷牵着手,带出厢房。
走向楼船边那一字排开的独立画舫。
作者有话说:
师尊:稍等,在磨刀了。
某进度条40%
第69章 抓奸在船
第一次就要玩这么野吗?
将夜觉得自己应该是喝大了。
他上辈子身体不好, 缠绵病榻,是不怎么喝酒的,却不知道自己酒量差成这样, 一两杯下肚就迷迷糊糊的。
柔芷将他引到一座画舫上,画舫四面并不完全是封闭的, 夜风飏过浅色纱幔,带来湖面清凉, 他吹了会儿风觉得头有点疼, 但多少清醒了些。
“我朋友呢?还有我表弟, 他们没上船啊?”
将夜对柔芷警惕心没那么强。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攻,作为上位者,只要他自己把控住,硬不起来,不主动, 柔芷还能强行对他做什么不成?
翠微苑财大气粗,连画舫都是用灵石驱动的, 因此除了他们二人, 船上连个泛舟的船夫都没有。
柔芷沏了一杯茶递到将夜面前。
“喝点热茶醒醒酒吧,是公子喜欢的不知春。”
不知春……
将夜想起来了,自己前两日打翻了师尊的茶罐,本来准备下山买点带上神隐峰的, 却被闻人玥匆匆拉来这翠微苑,险些给忘记了。
嗅着熟悉的茶香,将夜本想问柔芷还有没有存货,他想买一点带走, 但转念一想, 不对啊, 翠微苑又不是做茶叶生意的。
柔芷如是道:“翠微苑的客人更喜欢饮酒,茶并不多,但偶有嗜茶的客人,但绝大多数都比较喜欢肉桂岩茶或是普洱,因为够浓郁够热烈,就像是这楼船中千姿百态的伶人。”
他见将夜饮下一杯,又替他沏了一杯,隔着不宽的矮桌,端着茶杯俯身凑近,纤细的手指暧昧地蹭着将夜的唇角。
“只喜欢不知春的客人,多年来也就你一人了,柔芷记着公子的喜好,一直备着这茶。”
将夜喜欢不知春吗?
好像也不是。
他对茶没什么研究,更喜欢甜腻芬芳的果饮。
只有师尊才喜欢不知春……
两杯茶下肚,将夜非但不觉得自己醒了酒,反而愈发昏沉,他倚在画舫阑干边,望着外头连绵的灯火,眯起眼看还是觉得什么都重影,看不太清楚。
不知不觉,他甚至都没留意到柔芷已经从对面探过身,倚坐到自己身边,用清癯的,沾染着岭梅冷香的身躯磨蹭他的肩膀。
他听见柔芷在他耳边,用甜腻微柔的嗓音说:“不知春……不知春,春过始发芽,心动不自知,公子是对谁心动了?”
对谁心动?
心动这两个字,只能让将夜眼前浮现师尊的脸。
淡色微抿的薄唇,温柔缱绻却又偶然冷冽或是狠戾的桃花眸,一对如琉璃般透亮澄澈的眼瞳伏卧其中,如皎珠,如星辰。
将夜想着想着,脸上渐渐泛起不正常的酡红。
柔芷回眸一瞧,画舫与楼船之间的拴链早已断开,楼船上的声色渐远,画舫渐渐沉入湖中央漆黑静谧的夜色之中,周围逐渐安静。
唯独画舫内点亮的几盏暖黄烛灯还能标记他们在湖中央的位置。
矮桌上的炉子里还煮着沸腾翻滚的茶叶,茶香飘溢在整个画舫之中,柔芷跟没骨头似的倚靠在将夜身上。
他嗓音柔软,似能蛊惑人心:“公子要问的那个问题,柔芷或能解答一二,公子对喜欢的那个人有欲望吗?”
“呃……”将夜不知道,他头好晕。
柔芷说:“情与欲是分不开的,对一个人有情,那一定会对他有欲望,对一个人有欲,却未必对他有情。”
他指着渐渐飘远的翠微苑楼船道:“公子你看,那满船漂浮的都是欲,却罕见有情,更遑论爱意了。”
柔芷的脸贴在将夜下颌边,冰凉的肌肤触感似能缓解将夜浑身的燥热。
他说:“公子若想知道这其中的关键,需要做一件事去佐证,毕竟……旁人说了没有用,自己体验了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你有欲,应当释放出来,这样……才能知道,欲是否能生情。”
“公子为何不试试呢?”
他这话在将夜耳中其实有些乱,听不全一样。
将夜被这种躁郁和闷热弄得很难受,既没意识到柔芷靠他太近了有什么不妥,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窘境到底因何而来,只觉得很难受,对着湖面吹来的风,大口呼吸着。
他潜意识问了句:“怎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