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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道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他感到绝望,恨不得以死谢罪,但他也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云谏昨夜心绪繁乱,不像那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眼睛一闭,就酣然入梦。

这小徒弟醒着的时候倒是规规矩矩,一睡着了就判若两人,白天的敬畏都喂了狗,手脚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扒拉。

云谏几次三番拨弄开,又三番四次地被缠上。

到后来,他也懒得挣扎了。

他到后半夜才睡着,但一贯眠浅,将夜那一声响亮的巴掌就已经让他醒过来,却又听见将夜自言自语。

当即就明白了,这蠢东西又想歪了。

直到将夜推门而出,云谏才起身穿了衣裳。

门再度被推开,将夜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进来,一瞧见师尊坐在床边看他,他的脸蓦地又红了,极度心虚。

“师、师尊醒了啊……”

说完马上将那一双无处安放的眼垂下,盯着脚尖,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只余头顶上那撮晃个不停的呆毛表达着宿主此刻的紧张和窘迫。

他端着热水送到床榻前,就忙不迭,避虎狼似得闪开老远。

恹恹又颓丧道:“师尊还疼吗?”

“呃……”

“清……清洗一下吧,不然会发炎发烧,就……容易生病。”

“呃……”将夜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极快地冲到师尊面前,递到他手上,全程脑袋就没抬起来过,忙不迭退开老远。

看着手上多出的治愈伤口的药膏,云谏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将夜又懂了!

师尊是不是不懂如何清理?

他说话不过脑子,又冲动。

“师尊要我帮忙吗?”

但话一说完,他才意识到这件「帮助对方」的事有多离谱,他自己也没啥经验啊,他看的颜色文还是太少了,意识流居多。

简直不配在花市生活下去!

关于清理,一般很少描写过程,大多就是一行字带过,告诉有这个过程就行了,妄图描述的都被口口了,看得读者云里雾里,只能自行想象。

因此,将夜想象力还算是挺丰富的。

至于想的对不对,准不准,那另说。

很多时候渣攻们之所以渣,就是索取无度,还不顾承受方的死活,爽完了就事后一支烟,穿上裤子不认人。

一般情况都是承受方自己处理。

会处理的,倍感羞耻与哀伤,不会处理的,一般就发烧进医院了。

将夜觉得自己这具身体虽然渣得要命,虽然睡了师尊。

但他知道自己本质上是个好男孩,他不能干那种爽完了就跑路的事情。

咬咬牙,忍着自己的尴尬,和师尊即将浮现在脸上的羞耻。

他捋起袖子就冲过去,搓了一把热水中的毛巾。

视死如归般:“师尊!还是我帮你吧!你先趴下。”

云谏:“……”

这孽徒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已经对他行了那龌龊之事?

躺在一张床榻上就代表发生了什么吗?那是不是在将夜的逻辑里,亲吻牵手就代表要结为道侣?

到底太傻太蠢……

云谏都不好意思说他单纯。

满脑子污秽不堪,本质上却连怎么做都不知道,还是个雏。

他背后之人是不是蠢的?

派这样一个人来完成任务,怕不是进羊圈吃羊,而是送自己入虎口。

云谏眯眼盯着少年低垂的脑袋看了会儿,忽地被气笑了。

他笑出声,更让将夜惶恐。

将夜不敢逃避了,抬起一双担忧到颤个不停的杏眼,紧张道:“师尊,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很介意昨晚……我,我……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碰师尊了!”

桃花眸冷静地看着他:“你昨晚……”

“我错了!”

少年扑通一声,滑跪在地。

“呃……”云谏:“你昨晚没有……”

“我知道师尊不会原谅我!但是……那真的是意外,我们是师徒,我把师尊当爹供,以后肯定不能那样了!”

“呃……”云谏不想说话了。

“算了,你出去吧。”

将夜愧疚难当,蔫耷耷地垂着脑袋,刚要出去,眸子一扫向凌乱的床铺,又心惊又难过,并且在这种复杂的情绪当中,忽然想到了一件被遗忘了却很重要的事!

他瞪大眼睛:“我鸟呢?!”

“什么?”

“我鸟!”将夜惊慌失措地扑向床榻,一通乱翻:“我鸟丢了!我那么大一只鸟呢?我明明把它放在床上……它是不是被压死了啊……”

想想昨夜要是巫山云雨,颠鸾倒凤,白鸟真的很可能被压死啊!

将夜哀嚎一声,将刚刚亵渎师尊事后的尴尬事忘个一干二净,趴在床上找鸟。

云谏叹气。

身体倒不算疲惫,精神上是真累了,被这小徒弟整累的。

云袖下飘出一支羽毛,悄悄落在窗棂边,瞬间化作一只白羽鸟。

“是那只吗?”

将夜猛地扭头,乍见白鸟,兴奋地冲过去一把搂住。

又忽然想起这只白鸟以前是师尊的灵宠啊!

要是师尊不乐意了,会不会直接没收?

他忙不迭揣鸟入怀,急忙道了句:“那师尊你好好休息啊!有什么事再叫我。”就匆匆推门离开,留下一言难尽的师尊。

那般宝贝的样子,倒显得他这个师尊还没一只鸟重要。

……

将夜总觉得他的鸟不对劲,好像傻呆呆的,一点都不机灵了,虽然之前也对他爱答不理,但现在看起来却跟一只凡鸟一样,失了灵性。

“该不会是被昨晚……我和师尊那个样子吓到了吧?”

门内的云谏:“……”

鸟是云谏的羽毛所化,将夜跟鸟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将夜怜爱地揉了揉傻掉了的鸟脑袋。

这时,院子外传来他那便宜表弟喊他的声音。

将夜一推开院门就先被门口站着的两尊魁梧壮汉吓到,看来看守师尊的人换岗了。

他对着依旧一身破烂的小表弟「嘘」了一声。

“声音小点,别吵到我师尊。”

小表弟笃笃点头,警惕地看了眼院门口的两尊硬汉,缩了缩脑袋,一手抱着破碗,一手拽着将夜就往外跑。

表弟指着院门口的彪形大汉,怯怯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将夜摇头,左右不过是来软禁师尊的看守。

表弟:“他们可是合体期的修士!我兄长他们见了这两位都要尊称一声师叔。”

昨天来看门的不还是分神期吗?

今天怎么就升级了?

将夜有些茫然:“师叔怎么了?钟离泽他们见了我不也得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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