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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醋了。”宗锦笑得很是得意,故意挑衅似的道。

怎知赫连恒却并未因他的话而恼怒,反过来问他:“如何补偿?”

“我……”宗锦刚开口,就语塞了——他无权无势还没钱,能怎么补偿赫连恒?

男人就在这时缓过了那阵难为情,要扳回一城:“那便拿身体来偿。”

这下轮到宗锦汗颜,只能恼羞成怒道:“……赫连恒你厚颜无耻!”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代价

两声鹰隼的嘶鸣一前一后划破夜空,引得宗锦忍不住抬头。

猛禽在夜色中振翅盘旋,接着便朝他们所在之处飞来了。他讶然抬起头,目光追着鹰隼问道:“……是江意的鸟?”

未等赫连恒回话,鹰隼已经低飞在屋舍间,随后其中一只便落在了离他们不远的江意肩上,另一只则停在某个房檐,仿佛在等什么。

“……我就说少了点什么,在采石场就觉得了,”宗锦接着说,“原来是鸟。”

“死亡谷人能过,鸟兽过不得,”赫连恒道,“不知江意是如何让他们过来的。”

“可惜景昭养的鸟,被采石场里的畜生给杀了……”“那就是景昭报信时的隼。”男人微微一扬下巴,示意他看房檐上停着的隼。

“真是那只?可我和景昭那时候见它叫人打下来了……这么说,你收到景昭的报信了?”

二人刚好在往江意所在之处走,宗锦边走边闲说着,又扭头四处看景昭在哪里。男人从袖口中摸出细长小巧的竹筒,递到宗锦手里:“这便是景昭送来的。”

“哦?我看看。”

里头的字条被宗锦抽出来展开,乱还丑的字迹立刻呈现:东亭,生,石,速来,死亡谷。

“…………”宗锦的表情都凝固了。

“若是他能写清楚些,我也能早几日到。”赫连恒补上一句。

景昭是他身边的人,这种时候往往也代表了他的脸面——就像赫连家的家臣各个能文能武,一身技艺,在外人看来便是赫连恒的脸面。

而他,曾经尉迟家的家主,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身边带着的人居然连“东廷”的“廷”都不会写。

“……回去之后你给他找个先生……”宗锦没好气地说,“至少东廷两个字得会写吧?!”

这边正说着,面前景昭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正和江意说话。少年看见隼时,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再看宗锦安然无恙地走在赫连恒身旁,景昭忍不住感叹:“这是不是就叫雨过天晴!”

“景昭!你过来!”

“来了!”

等景昭过来,宗锦便将字条拍在他胸口:“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这边宗锦数落着景昭,那边江意快步走到赫连恒身边,低声说:“收到消息了。”

“嗯?”

“宁差那边很顺利,已经在东廷边境等着了。”江意一边说,一边将刚收到的字条递到赫连恒面前。鹰隼无法跟着他过死亡谷,那里瘴气熏天,连大雁都躲不过;于是江意便在出发前,让鹰隼往湖西方向去了。此前他便给了宁差一只骨笛,好叫鹰能认人,能跟着宁差从湖西方向进东廷。

一切顺遂得叫人甚至觉得其中有诈,最开始跟着赫连恒潜入乌城的十几人,如今在城中各处要点站哨,他们各个身上都有以防万一的信烟,一旦雍门有大动作,便会用信烟来提醒赫连恒。

而直至现在,信烟都没有出现在乌城的上空。

“不用等了,”赫连恒道,“时候刚刚好。”

“主上的意思是?”

“我们的人也该到了,让宁差带人直接进来,一路上所有的城池都需拿下。”

“……我这就去递消息。”

看似一直在训景昭的宗锦,在江意刚扭头离开时,突然道:“你就打算这么大摇大摆地杀到雍门面前吗?”

赫连恒勾唇,淡然一笑,杀气十足:“有何不可?”

“可,太可了。”宗锦道,“我憋了一个月了。”

赫连恒笑意更盛:“我也憋了一个月。”

“是吧,你也想……不是,你说什么?”宗锦后知后觉地破口大骂起来,“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我与你谈正事,你在这儿说些什么不干不净的?!”

景昭见状,立刻跑去找他失而复得的隼了,像是怕宗锦回过神来继续训他,又像是怕自己在这里打扰了他们。

整条芷原街的灯笼都还亮着,与平常并无分别。

可这条街的夜晚,从未有过这么安静的时刻。经营娼馆的人一个个蹲着,抱着脑袋,被好些兵士用刀对着不敢放肆;那些苦命的小倌,或是自愿卖身,或是被人骗进娼街的,被带到了另一处,面对如今的情形尚在不知所措中。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宗锦问道。

“这些人该如何便如何。”赫连恒说,“在我赫连治下只要不犯规矩,想如何都随他们。”

宗锦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可是东廷。”

“是东廷,”赫连恒道,“很快便是赫连治下。”

他们心情不错,可也有人心情郁闷——平喜从进了条街开始,便心惊肉跳。他这些年拐进娼街的漂亮男人有好几个,以前他们在娼馆里并无自由,平喜刻意不去想,只当没这些事。现在男娼都站在街道旁,不知道哪儿便会有与他有过节的。

做贼心虚,大抵就是这么回事了。

他鬼鬼祟祟地往宗锦所在之处走,好似本能般觉得宗锦能庇护他。

即便宗锦也因他而受了很多罪。

“宗、宗锦……”还未走到宗锦跟前,平喜已经弱弱地叫出了声,“我……”

宗锦循着声音转头看了眼:“是你啊,怎么了?”

“我不要报酬了……”平喜道,“你现在也平安了,我就走了……之前你说过的,我帮你你就……既往不咎……是吧?”

“想走便走,我允诺过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宗锦道。

“他虽然允诺过你,”谁知赫连恒突然开口,“我却并未说过,会放你离开吧?”

这话吓得平喜一个哆嗦,也顺带让宗锦惊讶。

宗锦看向男人,提醒道:“我答应他了的。”

“你可以不计较,我不可以。”刚才还与他对视而笑的男人,霎时间将所有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只留下冷若冰霜的神情,“做错了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赫连,你不能杀他,你这样岂不是我言而无信?”宗锦道。

“我不杀他。”赫连恒说着,突然扬声,“影子。”

影子就神秘地从房上下来了。

宗锦对此早见怪不怪,但平喜吓得不清,腿软得走不动道。

影子躬身行礼:“主上。”

“把他的左手砍下来。”赫连恒说得很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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