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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装害怕:“怎、怎么了……”

“四三零,四二八,你们俩跟我过来。”

“怎么了爷……”景昭问道。

“让你们过来就过来,怎么的?小爷还叫不动你们了?”看守凶道。

二人小心地交换了个眼神,只能站起身,将没吃完的馒头暂且收回衣襟里。那看守脾气还算好,即便是凶了句,倒也没动手,就领着他们俩往废料坑走:“……废料坑该收拾了,你们俩跟我去收拾干净。”

——看样子真没什么别的事。

到了废料坑附近,看守站在坑边上,他们俩二话不说地跳下去,拿着铲子将里头的碎石弄出来。

晚风吹着,还有些凉爽。

突然,那个看守小声道:“有个叫平喜的,让我看看四三零死了没有。”

景昭倏地抬头:“没死,平喜……”“谁准你盯着小爷看的!”那看守连忙抽鞭子,狠狠一下抽打在地面,“还不老老实实干活!”

“是、是……”

那看守又压低了声音道:“他问他爹找着了没有。”

没想到,平喜还有些作用,还惦记着他们。

宗锦皱眉想了须臾,垂着头一边铲碎石,一边说:“找着了,没死。”

“我话带到了,你们把这儿清理好了回去做工……”“等等,”宗锦往他脚边走了走,从怀里掏了张纸,直接塞进了他的靴子下,“把这个给平喜。”

“小爷我收钱办事,没钱别做梦。”那看守蹲下身,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想跑啊?门都没有。”

“怎么会,”宗锦笑了笑,“是药,那个平喜有病,家里头传下来的,就是想问个药方,那方子只有他爹知道。”

“那也不行,给一句话的钱,就一句话的量。”

“我有,我有。”景昭连忙道,“爷,就送个条子,救救命。”

他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鞋底,摸出了一根白玉簪。那簪子显然是摔过的,中间用金箔包着修补过。看守一见那簪子,眼睛便放光了:“小样,身上还带着这种好东西?偷来的吧?”

景昭没说话,只眼巴巴地看着他。

看守拿走了簪子,又将脚底踩着的字条细细看了一遍:“行,我就帮你们一次。”

“谢谢爷……”

“收拾干净了啊,要是敢偷懒,小心挨鞭子!”看守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他们在废料坑里继续忙。

宗锦道:“……那簪子?”

“……就是哥不小心摔坏那根。”景昭垂下头,认真铲着碎石,“后来叫斥候队里一个同僚捡到了,我问他买回来的,又去修了修。”

宗锦不可避免地想起无香,想起她死在内鬼北堂列的怀里。

他知道景昭的心意,更知道这根簪子的分量;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才能安抚安抚少年的心。

却是景昭自己再开口:“也再无机会送出去了,现在能帮上忙也不错。只是无香姐下葬时我已经离开轲州,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明明喜欢她,却没送她最后一程。”

【作者有话说:这个烂小说,仿佛没有尽头……

我太难了………………】

第一百八十章 东进(上)

“就是说,你爹没死,其他的没什么了。”看守很不耐烦,说完便转身要走。

“哎,哥,哥,等等……”平喜急急忙忙张开手,拦在他面前,接着便又堆起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道,“我知道辛苦哥了,但……但他们没让你带点什么话给我么……”

那看守倒也是个实诚人,虽是打心里看不上平喜这些贱籍,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是收了那个四三零的簪子,该带到的消息还是得带到。他这才想起自己袖口里还藏了张字条,便拿出来递往平喜:“还有这个。话和东西我都带到了,别再找我了啊,要是叫人知道我与你这么个贱籍来往,指不定怎么嘲笑我。”

平喜赶紧接下,将字条摊开来看——可他认识不了几个字。

那字条上就写着什么“草”,什么“北”,什么“面”,平喜断断续续地认着,越看越像是食谱。

他余光瞥到那看守已经走到了街角,就要转向,便抓着字条赶紧赶忙地追过去:“哥!哥!再等等!!”

看守虽说满脸的不耐烦,可听见他叫唤,到底还是脚步顿了顿。平喜就抓着机会跑到他跟前,将字条一递,道:“哥,我不识字……您能不能帮我,念念?”

“有什么好念的啊。”看守道,“你不是有病吗?那俩人说这是你爹给你写的方子,你直接拿去药房抓药就得了。……别再找我了啊,赶紧滚蛋。”

……药方子?

平喜不由地愣了愣。

他可没什么病,平日虽说要干不少粗活脏活,但自个儿知道自个儿是病不起的,反倒是对风邪伤寒很是小心。

那这“药方子”究竟是什么?

再抓着那位看守问,只怕把人问烦了,下回再想递什么消息进去就难了。

平喜只能另想出路。

采石场方向叮叮哐哐的敲打声不住地传来,平喜往那边深深看了眼。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喜自然是喜他爹还活着,而悲,则是悲就算知道爹还活着,他也什么都做不了,无法与他爹相见,更无法将他爹从那个吃人的采石场里救出来。

忽地,他捏紧了字条,转头朝乌城的城门处快步走去。

——

“叔,凌叔,你识字,你替我看看,这上头写的是什么……”

暗巷的小面摊上,摊主凌宇正在揉面,平喜匆匆跑到他身边将条子拿在他眼前晃。

摊主像是看不见平喜似的,自顾自地揉他的面团,眼睛都不眨一下。

摊上没有客人,平喜索性道:“叔,这是我爹给我的!”

凌宇手一顿,眼神锐利地看向平喜。他已年逾五十,却没有一丝老态,眼神尤为凌厉骇人,比青年壮年更有压迫力。平喜都被瞅得抖了抖,小声道:“……真是我爹给的。”

“你爹没死。”

“……嗯!”平喜点头,“我找人帮忙打听了,我爹还活着……这字条就是里面的朋友给我送出来的。”

“里面的朋友?”

平喜难为情地别开眼神,低声道:“就是前些日子……我卖给柳爷的那个……你见过的……后来他惹了柳爷生气,就被打了一顿,扔去了采石场……”

“若不是你爹临走之前,将你托付于我,”凌宇冷声道,“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我都不愿多理睬你。”

“…………”

平喜被训斥得没脸,又不知怎么反驳,思忖了片刻才说:“……我这不也是……就是……在想办法救他出来么?”

“‘峡谷正北五里,有草,花形似鱼鳞,取之,捣碎,黑炭灰、皂角果、土茯苓捣碎混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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