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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醒了,”乐正麟调笑着道,“看样子和泉是真留了手,该赏。”

乐正麟说着,手伸向宗锦的脸,用指背扫过他的脸颊:“你的主子舍得送你来,那我肯定要好好尝尝。”

“滚啊啊啊——”宗锦怒吼着,“你会后悔的!!老子要杀了你!!!”

“小小女子,怎么骂起人来声音如此粗犷?”乐正麟道,“不如你之前那般说话好听,不如你现在求饶,我便温柔些。”

“滚!!”

宗锦的怒吼完全被无视,紧接着乐正麟便捧着他的脸颊,如痴如醉地亲他,哪处都不放过的吻着他脖颈。

——有没有谁来帮帮忙。

——谁都可以。

——……赫连恒。为什么这种时候他想到的竟是赫连恒的脸。

混乱中,宗锦突然想起在久隆的那天晚上,赫连恒及时出现救了他。也是那一刻,他决定要帮赫连恒打天下。他想当然觉得自己不过是喜欢征战的爽,既然自己已经不再是尉迟岚,替别人打下又如何?只不过那个人恰好是赫连恒而已。

其实不是,许多事早在久隆那晚之前就已经所有改变。

他像是在危机边缘突然明悟了似的,终于意识到自己会那样对赫连恒说,是因为若是天下之主不能是他,他宁愿是赫连恒。

而自己后来,为何在听见赫连恒心有所属时又那样郁郁寡欢,甚至不像自己了呢。

他想不明白,是因为他不愿意去想;他不愿意去想,是因为他早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

或许是从那本《今生长相见》开始,或许从绛雪楼时开始……他已追溯不到源头,但却无比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也许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背叛他,但他却很肯定赫连恒不会。

那是因为,他对赫连恒,早已有了情。

啪——

这瞬间,宗锦清楚地听见,脑子里的某根弦崩断的声音。

他那双漂亮的杏眼,因为愤怒而怒睁得骇人,眼白中满布血丝,像是随时会滴出血来。就在乐正麟的手要探向不可探之地时,宗锦瘦弱的腿突然高抬,像剪子似的捆住了乐正麟的腰。与此同时,宗锦张大嘴,奋力咬在乐正麟的侧颈上。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

乐正麟顿时疼得惨叫,想要抽身远离,却被宗锦的腿捆得死死的。

宗锦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杀了这个狗杂种”的冲动在叫嚣;他没有獠牙,却比有獠牙的猛兽更加凶狠,竭尽全力地咬下去。

腥甜的血涌入他***间,他不仅不觉得恶心,反倒更加亢奋地死命往下咬。

如果此时有人能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觉得,那床榻上躺着的并非女人,而是正在争夺地盘的猛兽。

【作者有话说:你以为是雷普,但其实是发糖(雾】

第九十二章 令牌

乐正麟的惨叫不绝于耳,但此刻的宗锦完全没有余裕,却关心这声音是否会被人听见,又是否有人会闯进来。那隐隐而来的丝竹声在惨叫声中染上浓烈的色彩,乐正麟像蠕虫似的挣扎,却在剧烈的疼痛中失了方寸,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宗锦身上逃离。

宗锦早都失去感觉了。

他所剩下的,是种困兽的本能。

他的双腿过于用力,小腿与大腿的肌肉纷纷暴起,像要将乐正麟直接绞杀的蟒蛇。他的牙深入对方的皮肉之下,血失控地往下涌,将他、将乐正麟,还有床榻,都染成显眼刺眼的红色。

房间里一片狼藉,却迟迟未有人进来保护乐正麟。

仿佛是怕打扰了乐正麟寻欢作乐,这外头无人值守;而再远些的地方,恐怕早都被丝竹乱了耳,哪听得见这房中的动静。只怕是听见了些许,也只会当做是乐正麟正在享用美色,不会再深思什么。

这便给了宗锦机会,他死命地咬,下颌两边已经酸痛得像是筋肉断裂;但他不管不顾,只管将牙铲进更深处,要将那块肉、那下头的血脉全给他咬下来。

“啊啊——啊啊啊——”

这场殊死搏斗持续了好一会儿,床板被挣扎中的乐正麟拍得啪啪响。直到乐正麟的叫声弱下来,挣扎的动作也随之失去了气力;宗锦仍旧不放松,反而乘胜追击,嘴咬着松一松,再更狠的咬下;牙便在对方的肉里磨着,磨得一股股血流时大时小地涌。

“…………”

时间仿佛被无形之中放慢了数十倍,宗锦从那种野兽似的暴戾中醒过来时,伏在他的身上的乐正麟,已经全然没有了动静。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嗅到、尝到血的腥臭,可他依然不敢松口,只呼吸急促地保持着那动作。

乐正麟就这样,再没有动弹过。

约莫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宗锦终于放松了下颌。

他的脸颊与双腿,已经用力过度到失去了知觉,就连放开乐正麟都很勉强。而对方已经是具尸首了,即便宗锦松开,他也只能一动不动地伏在宗锦身上。宗锦垂下眼,去看自己眼前极近处乐正麟的侧颈;那里已经被他咬得皮开肉绽,模样看了都叫人反胃。

“唔……呸!”宗锦倏地往旁边呕出一大口血,用侧肩顶起来,将尸首直接从身上推了下去,“呼,呼……”

尸首砸在地面,“咚”地闷响。

像是刚从染缸里爬出来的宗锦,凭着腰力慢慢坐起身,一边看下头乐正麟的惨状,一边将腿挪动着放下榻。

——他差点就栽在这畜生手里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来得很迟很缓,外头的乐声依旧不断,倒是给了宗锦一些喘息的时间。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脑子从刚才那种被愤怒完全侵占的状态里出来。待双腿稍微恢复了些,宗锦立刻虚弱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屋内临窗的小桌前。他背过身侧着头,拼命地踮起脚,将被绑着的手腕递向旁边立着的蜡烛。摇曳的烛火很快便缠上了麻绳,一股焦味冒出来,慢慢在上面烧出裂口。

那火甚至烧到了腕子的肉,灼伤感与刺痛让人本能地想躲开。但宗锦好像没有感觉似的,手抖着继续让它烧。

直到麻绳被烧断,宗锦倏地挣开双臂,率先用里抹过自己的下半张脸。

即便没去照镜子,他也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狼狈——身上的女裙已经被血浸透,他的脸上,脖子上全是粘稠的血。可宗锦没有闲工夫再洗个澡,他还有事情要做。

他如此想着,不情不愿地看向脚边的尸首。

那个和泉,不知何时就会回来;虽然没有凭据,宗锦却莫名觉得他定然能闻出房里的血腥味,届时闯进来看到这一幕,他就算不死,也会被带进大牢里脱层皮。他没有时间等自己的情绪稳定。

宗锦倏地蹲下,将尸首推动着翻了个面,毫不客气地伸手进乐正麟的衣襟之中,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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