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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温暖的大衣,像幽灵一样拖着衣摆在房间里移动。

他接过禅院甚尔怀里的百合花,抽出纸巾擦干净桌面,将花盆放在桌上。

在信玄仔细的照料下,这株香水百合长势良好,叶片饱满而青绿,大概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浅粉色的花苞了。

信玄拨弄着花叶,问:“甚尔先生,你下午是不是去我家了?”

禅院甚尔正默不作声地盯着那盆百合,听见信玄说话,才开口道:“嗯。”

信玄狐疑地说:“但是门锁并没有被强行撬开的痕迹。”

禅院甚尔十分坦荡:“我从窗户翻进去的。”

“你是壁虎吗……”信玄喃喃自语着,又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溜进我家里?你还把这盆花从窗户旁边搬走了。”

“打电话没人接,我以为你死在家里了。”禅院甚尔的回答简明扼要。

“……我是独居的孤寡老人吗?”

“怎么不算呢。”

信玄:“……”

借着绷带的遮掩,他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烦人”。

禅院甚尔看见信玄嘴唇翕动,知道他一定在偷偷骂自己,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但和信玄四目相对时,他的笑容又飞快地消失了。

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禅院甚尔看着餐桌上的两只玻璃杯和茶包,又扫了一眼流理台上的热水壶,突兀地说:“喝茶吗?”

信玄此时冷得发颤,自然答应:“嗯,我要一杯。”

禅院甚尔走进厨房,轻轻地拉上那扇纸糊的障子门,厨房内传来烧水的声音。

二人沉默不语。

信玄感觉此刻的气氛比室温还冷,他裹紧大衣,为了打破沉默而没话找话:“我今天去了禅院本家,上次被咒灵砸坏的墙面和家具,差不多都修复完成了。”

禅院甚尔正在倒水,他没有抬头:“嗯,我听到了。”

“‘听到’?”

禅院甚尔的用词让信玄疑惑不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啊……真希告诉你了?”

禅院甚尔并未回答,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回到餐桌旁,将其中一杯递给信玄。

“谢谢。”信玄说着,端起滚烫的玻璃杯,将杯口慢慢靠近嘴唇。

这时,不妙的预感像浮出海面的泡沫,涌现在他心中。

信玄直觉地认为,自己不该喝下这杯热茶。

今天的禅院甚尔非常奇怪。

作为一个冷漠的利己主义者,他竟然特意从京都来到横滨、保护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禅院甚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心了?

信玄心里升起怀疑的阴云。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冒着热气的玻璃杯,问:“甚尔先生,你为什么要来横滨接我——难道真希给你钱了?”

禅院甚尔在信玄对面坐下,眼睛像猫一样,反射着细微的光。

他说:“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形象啊。”

信玄抿紧嘴唇。

根据多年前在预知梦里看到的情况,禅院甚尔确实是利益驱动型人格,为了钱能做任何事。

禅院甚尔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指了指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怎么不喝茶?”

信玄心里疑窦顿生。

他将玻璃杯放在桌面上,推向禅院甚尔:“你先喝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八点半,咕咕去图书馆,差点被迎面飘来的柳絮呛死。柳絮飘到我脸上,飘进了我不远万里(指出校)买来的麦麦豆浆中。保佑咕咕不要再打喷嚏了,麦门!!!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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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可爱的老婆姣姣和舟舟、远方时鹤老板的营养液!非常感谢!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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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小弟93

禅院甚尔看着不断冒热气茶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信玄的要求。

他说:“我不想喝。”

信玄眯起眼睛。

虽然尚不知道原因,但他可以肯定,禅院甚尔对这杯茶做了手脚。

“为什么?不敢吗?”信玄面无表情地歪了一下脑袋,“你在茶里加了东西吧,甚尔先生。”

“谁知道,说不定呢。”

禅院甚尔略微向前俯身,白炽灯惨白的光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夺目的绿眼睛。

禅院甚尔正专注地盯着信玄,他似乎在想心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了。

他忘了自己右手还捧着玻璃杯,二人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禅院甚尔手中的玻璃杯应声破裂。

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散发出袅袅热雾。

信玄发现红棕色的茶汤泼在了禅院甚尔手上,连忙站起身,轻捷地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他。

信玄用纸巾堵住即将流向地面的热茶,关切地问:“你的手没被玻璃割伤吧,甚尔先生?”

禅院甚尔观察着信玄藏在茶色镜片后的双眼,默不作声。

许久,他才自言自语地说:“……你用敬语对我说话,真让人不习惯。”

信玄疑惑地抬起头,他正想问禅院甚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对方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手腕。

“甚尔先生……?”

信玄试图把手臂抽回来,但禅院甚尔抓得特别紧,他纹丝未动。

“甚尔先生,可以松手吗?”

禅院甚尔依然没有回答。

二人僵持不下至少半分钟后,信玄有些不耐烦了。为了恢复人身自由,他用全身的重量向后倒去,从餐椅上滑下来。

谁知,禅院甚尔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撑着餐桌翻到信玄身旁,固执地握着他的手腕。

“不要挣扎了。”

他低下头,在信玄耳边轻声说道。

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禅院甚尔一手摁在信玄的肩膀上,结结实实地将他压向地面。

单论体术,信玄不是禅院甚尔的对手。

他被禅院甚尔牢牢固定在地上,彻底落了下风,两只手无法动弹,唯有双腿勉强能移动。

信玄艰难地扭过头,丈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失望地发现,这间阁楼过于狭小了。如果使用念力,很可能把屋顶掀翻,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

信玄只好改变战术,他不适地转了转脑袋,说:“你太用力了,我的颈椎很痛,甚尔先生。地上特别冷,很难受。”

“是吗?抱歉。”

禅院甚尔虽然无缘无故地攻击了信玄,却并非真的想让他受伤,听见他的抱怨,禅院甚尔稍微松开手指,但还是禁锢着他。

信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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