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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睡吗?”

段怀啼只动了动眼睫,仍旧不错眼地盯着他:“我不困。”

鱼忘时想到什么:“你这几天都这样看着我?”

段怀啼眼神一僵,但还是老实地点了头。

怕鱼忘时误会他,主动解释起来,“但我不是要对宴清禾做什么,只是想,多看看师尊。”

“顺便看看我跟六师兄有没有什么?”

“不……不是的。”

鱼忘时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道:“不说实话我就换间屋睡。”

“别走,我说——”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段怀啼抿了下唇,“是……但更多的是想看师尊。”

“呃……”就知道是这样。

鱼忘时实在没有忍住,他伸出手在段怀啼脸上掐了一把,“你怎么这么小气?”

力道并不重,但段怀啼的脸却很快红了一片,大概是被鱼忘时主动碰了下,他不由地伸出手臂,仿佛排练过无数次那般准确无误地揽住了鱼忘时的腰。

起初只是试探,发现鱼忘时的表情没有反感后,揽了个满怀,埋在朝思暮想的人脖颈间贪婪地嗅着,“对,我就是这么小气。”

在他终于从分舵主口中撬出鱼忘时的下落赶到地宫时,就看到鱼忘时被压在身下,一身衣衫凌乱,青丝与人纠缠。

尤其是他的手臂还被人放在唇边吮吸,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想杀了宴清禾。

他可以答应鱼忘时不去为难宴清禾,也可以压制着怒火佯装平静,但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滔天醋意。

更何况,为了救宴清禾,鱼忘时还会弄伤自己,心甘情愿,不计后果。

他又怎么能放心?

“你真是……”

鱼忘时发现他之前告诫段怀啼的那些话算是白说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羞愤还是恼怒,就见段怀啼抬起了头,直直地朝他眼里望来,方才还咬牙切齿的模样此刻变得格外落寞黯淡,像只做错了事等待主人赏罚的可怜小狗。

鱼忘时满腹的气恼都撒不出去,干脆闭上眼不去看。

“睡觉。”

他知道段怀啼这种想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转变的,需要时间,起码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他不再冰冰冷地在他面前装冷淡了,会清清楚楚地表达自己的憎恶和喜好,这是进步。

第86章 无法相比

师尊当真不嫌我?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鱼忘时又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原本以为今晚闹得心情不愉快会睡不着,可他在段怀啼的怀里, 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等他再次睁眼时, 映入眼帘的便是段怀啼那张格外漂亮的脸容, 正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鱼忘时不知道段怀啼这样看了自己多久,但从他眼睑下的淡青色也可以推断出段怀啼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

他略微有些沉默, 想了想还是没有理他, 自顾自拿开了还环着他腰的手。

今天是宴清禾离开天邪宗的日子, 他要亲眼看着宴清禾回去才会放心。

可天邪宗内却格外平静,不像是要跟正道谈条件交换人质的样子。

于是, 鱼忘时叫来那个新任分舵主。

“万回宗的人么?他们两个很早就离开了。”

鱼忘时一愣:“走了?”

“您放心,宗主特地交待过,要小的亲自送出去的。”

鱼忘时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问:“那万回宗的人有什么动静?”

他知道掌门师兄的脾气,得知宴清禾的事,应当不会善罢甘休。

“说来也奇怪, 万回宗的弟子都严阵以待,但六长老对万回宗宗主说了句什么,万回宗的人又都撤下了。”

那分舵主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抹了把汗,后怕道,“宗主一点要应战的准备都没做, 还好没有打起来。”

段怀啼何止没有要迎战的准备, 那时候还在他的床上给他当睡枕。

鱼忘时想到这里, 说了句:“想必他早就料到了, 你又何须担心?”

分舵主立马又换了副模样,点头哈腰道:“说的是,宗主自然是无比英明的。”

知道宴清禾离开,鱼忘时有些遗憾没能亲自送他一程,但想到六师兄好在是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他也能放心些。

分舵主又道:“您也收拾收拾,一刻钟后随我们一道离开这里。”

离开?

鱼忘时这才想起,天邪宗向来是有这个传统,每当一处分舵的位置暴露,就要舍弃这一处,前往下一处。

更何况,灼耀刚死,天邪宗的实力被消减了一半儿,其他大大小小的正道宗门都恨不得找出天邪宗的藏身之处,欲杀之而后快。

据分舵主所说,段怀啼决定先迁回总舵。

天邪宗总舵无疑是最安全的。

迁宗之事十分迅速,这位分舵主平日里低头哈腰的,做事倒十分雷厉风行,不出半刻钟,鱼忘时便坐上了一艘华丽精致的飞行法船。

段怀啼也在这艘船上,但据说他在处理一些事,鱼忘时还没有见到他,一直到到了总舵,总舵另有两位护法前来接待鱼忘时。

说是接待,但其实也只是把他带去了以前段怀啼住惯的院落。

段怀啼不喜邪宗弟子伺候,所以院落周围都很是清静。

上次鱼忘时在这里也住过一段时间,只是那时他根本没有心情关注周围的环境,现在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鱼忘时现在觉得,其实这个院子也还不错。

他一直待在傍晚,期间有来来往往的三波人送了茶水,膳食,还有点心。

直到深夜,鱼忘时都有些犯困了,段怀啼还没有回来。

鱼忘时也懒得动,直接趴在案几上浅眠。

昏昏欲睡之际,他感觉身子腾空一轻,有人将他抱起,放到屋内的床上。

然而,在鱼忘时接触到被褥的那一刻,他睁眼了。

那人似乎有些猝不及防,整个身子僵住。

“你躲我做什么?”鱼忘时问他。

这偷偷摸摸的,刻意等到他睡着才出现的画面,怎么看怎么眼熟。

段怀啼本来想说没有,但看到鱼忘时毫无睡意的双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鱼忘时见状,抬手掐了把他的脸颊:“因为你早上故意让我多睡了一会儿?”

闻言,段怀啼面色直接变了。

鱼忘时便知自己猜对了,虽然他这几日没睡好,但也没那么贪睡,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而且,段怀啼早上放他走的时候那么干脆,都没有阻拦,也没有跟来。

鱼忘时回来一想,大概就想清了其中缘由。

但,就算段怀啼没有那么做,结果也没有差别,因为宴清禾是提前走的。

见事迹败露,段怀啼任由他掐,也不反抗,抿着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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