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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徒弟救师尊,再正常不过。
没错,就是这样。
师尊的威严,绝不会因为被啃了一口就丧失不见。
半空中的冷风,极大程度上吹散了鱼忘时脸畔的热度,让他重新获得思考的能力。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隐隐想起来,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儿。
什么忘掉了呢?
哦,他家小师侄呢?
鱼忘时用眼神询问段怀啼,段怀啼同样回望过来。
“呃……”元宵啊,小师叔对不起你。
无奈之下,鱼忘时调转了飞行法器。
再次回到玲珑阁的湖边,玲珑阁外围已经站了一堆人。
陆元宵被一众玲珑阁侍从包围了起来,每位侍从身上都拿着剑,陆元宵脖子上就架了两把,整张圆脸委屈巴巴的,见到鱼忘时两人归来,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可怜巴巴地叫了声小师叔。
璧扶圭早已被救起,换上了新的干净衣服,他没摇金扇,只是眼神沉沉地看着两人。
“两位,是要跟我进玲珑阁,还是要被「请」进玲珑阁?”
鱼忘时看一眼包围住他们的这些人,默算了一下动手的胜算,心里暗叹一声,道:“我们自己走。”
因为璧扶圭很快被他的下属捞了上来,湖水也得到了控制,玲珑阁虽然遭受到了一些损失,但损失不大。
进了玲珑阁,璧扶圭直接略过陆元宵,把目光放在鱼忘时身上。
此刻他的眼里减轻了几分痴迷,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恼怒。
鱼忘时不仅毁坏了他最得力的一只幻蛊,还险些把玲珑阁弄得一团糟,甚至……让他像一团垃圾似的掉进了湖底。
鱼忘时自然知道璧扶圭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憋屈地多看了他两眼,他能理解。
但紧接着,璧扶圭又把目光移到了段怀啼的身上,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鱼忘时略一思索,猜测莫非这是在气愤当时他们两人同时掉入湖中,段怀啼却救了自己,没有救他?
这个问题,像极了经典的求生欲题目。
段怀啼还选错了。
想到选错的过程,鱼忘时又是一阵不自在。
当时,璧扶圭应该没看到吧?
还是……看到了?
正在鱼忘时琢磨不定的时候,璧扶圭沉声开口了。
“把他们两人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
“呃……”有下属不解,便问了一句:“哪两人?”
璧扶圭脸色更加沉重,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暗藏着不愉快。
“多嘴,当然是他们!”
此话一出,鱼忘时便知,璧扶圭当时是看到了。
不仅看到了,还看得很清楚。
好惨……
眼见下属当真要将他们关押,鱼忘时也顾不得心中的别扭劲儿,绷起脸道:“璧阁主,若你还想向之前那样对待我们,只怕会自食恶果。”
方才只是因为陆元宵的性命掌握在他们手中,所以鱼忘时才暂时放弃了硬拼的打算。
如今这人还想再玩一次,鱼忘时怎有可能让他如意。
“我刚才已经放出了讯息,我们三人若出事,万回宗定会找上门来。”
之前璧扶圭之所有敢肆无忌惮地囚禁他们,无非就是因为鱼忘时三人是中途调转来的玲珑阁。
若是日后万回宗寻仇来,也没有必要证据,所以璧扶圭行事大胆。
但如今,有了鱼忘时的传讯,璧扶圭还敢以身犯险吗?
毕竟,论实力,万回宗的实力绝对高于玲珑阁。
原书里,虽没有明确给出璧扶圭的境界地位,但却给出了宴清禾的修为定位。
宴清禾天赋极高,根骨绝佳,是祖师爷最看重的弟子,曾言名在百年内,宴清禾必能飞升。
在原身成为祖师爷的徒弟之时,宴清禾的修为境界就已经达到了大乘期。
果然,璧扶圭沉默了一会儿,他到底还是顾忌着宴清禾的实力。
虽然鱼忘时在万回宗内地位尴尬,但宴清禾绝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璧扶圭饮了口茶,摇着金扇笑起来:“鱼长老何必动怒呢,璧某不过是觉得方才之举,有些怠慢了鱼长老,所以才将鱼长老几位重新请进玲珑阁,想要好生款待几位。”
鱼忘时不想与他虚与委蛇:“款待不必,我们……”
“鱼长老……”璧扶圭笑容渐渐失色,“只是一顿饭罢了,晚上,你们三人便可自行离去,璧某绝不会强留。”
鱼忘时略一犹豫:“你说话算数?”
“自然。”璧扶圭望着他道,“方才在湖底之下,璧某已进行了深刻的反省,还望鱼长老给璧某一个改正的机会。”
藏品虽诱人,但还是不可操之过急。
鱼忘时思考起此法的可行度。
璧扶圭此人不可信,饭也是绝对不可能吃的,没准儿就吃出了毛病。
可若现在起了冲突,他虽问题不大,但毕竟带着段怀啼和陆元宵两人,这两人若有一人被擒,他都得受制。
不如,在晚饭之间找机会逃走,这才是上上之选。
鱼忘时心思一转,便答应了,答应的时候,还十分的不情愿:“希望到时候璧阁主不要出尔反尔。”
璧扶圭笑道:“绝对不会。”
然后,鱼忘时三人,就被请进了房间休息。
因为璧扶圭有言在先,有两人不能被「请」到一起,然而,侍从又不知这两人是哪两人,他们又不是阁主的蛊虫,哪儿猜得到阁主的谜语。
愁啊。
其中,陆元宵十分热切地要跟鱼忘时在一间房,侍从一看,原来是这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眉头瞬间舒展,一挥手,将陆元宵请走了。
鱼忘时和段怀啼则被请到了一间房。
你们请错人了啊!
然而,在对上段怀啼看向他的目光之后,鱼忘时又吞下了想要喊住侍从的话。
不就是待在一间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师尊他不慌。
谁慌谁尴尬。
作者有话说: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_】
第31章 青衣身影
宛如水墨画晕开的清美脸孔
侍从给他们关上门, 屋子里就只剩下鱼忘时和段怀啼。
确定侍从就在门外,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
“师尊,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一压低,就必须要靠近说话, 鱼忘时才能听得见。
可靠得近了, 那温热的气息就散落在鱼忘时耳廓。
鱼忘时又不受控制地别扭起来, 他看一眼满脸坦然的段怀啼,怀疑是自己多想了, 便微微退开了少许。
“不用靠这么近, 为师听得见。”
“嗯。”段怀啼乖巧地应了, 并没有靠上来。
鱼忘时乱转的眼珠子微微定下来,开始思考起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