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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两下门铃。

还是没人开门。

正当他打算叫开锁师傅的时候,门锁突然响了一下,门开了。

里面的人穿着围裙,手戴手套,呆头呆脑地探出头来。

看到他,眼睛顿时亮了:“哥哥,你怎么回来啦?”

季桑炎有些意外:“你这是……”

“我看家里有点脏,就想搞一下卫生。”他开心地在季桑炎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

他身上的围裙有点小,绑在身上堪堪盖到腰部,看着莫名有种奇怪play的感觉。

季桑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其实,我有请钟点工。”

梁淮不依,脱了手套就抱着他撒娇:“不要钟点工嘛,哥哥在外面那么辛苦,我也想为哥哥做点事。”

季桑炎无奈揉揉他的脑袋:“你能做的事多了,没必要把体力浪费在家务上。”

虽然他不知道梁淮在国外学习怎么样,但高中的时候,梁淮可是实打实的学霸,平时季夏临问他一些金融问题,他也是对答如流,在投资上面,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可以说,梁淮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身为梁淮的伴侣,相比让他在家做家务,他更想让梁淮走出这一亩三分地,踏上更大的舞台,成为更好的自己。

梁淮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随后,他抬手勾住季桑炎的脖子,笑的灿烂:“哥哥放心,就算我白天做家务,也不影响晚上伺候哥哥的哦。”

季桑炎愣了愣,脸颊很快涨的通红,慌忙推开梁淮:“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淮却换了个姿势把他搂得更紧,无辜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侵略的意味。

季桑炎被看得莫名有些害怕。

“那个,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不能……”

话未说完,梁淮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梁淮吻得很野,和他平时乖巧的形象截然相反,像是在借接吻发泄情绪,时不时的啃咬和舔舐弄得季桑炎唇瓣又疼又麻。

季桑炎乖了二十几年,内心的叛逆因子早就已经蠢蠢欲动。

梁淮的野性让他心跳加速,唇瓣上的痛感让他渴望更多,一开始挣扎的双手渐渐变了方向,他放肆的勾着梁淮的脖子,仰头应和着梁淮的动作。

寂静的玄关内,两人喘息的声音尤为清晰。

梁淮垂眸看着情动的人,手不自觉往对方衣服伸。

砰——

突然,浴室传来一声巨响。

他怀里的季桑炎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浑浊的眼底多了一丝清明。

季桑炎看着他:“什么声音?”

梁淮淡淡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应该是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吧。”

“今天好像没风啊。”

梁淮冷笑:“谁知道呢。”

无意间碰倒花瓶的保镖站在浴室里瑟瑟发抖。

老板,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你会信的对吧呜呜呜…



接吻被打断,季桑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安抚地亲了亲梁淮,就拿着吴瑜清的U盘走了。

目送季桑炎离开,梁淮转身折回客厅。

刚落座,就听到浴室的方向传来开门声。

保镖哭丧着脸:“梁,梁总。”

梁淮:“你走吧。”

“梁总,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没什么文化,如果被辞退,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高薪的工作了,他心里一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梁总,求您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梁淮拧眉:“你不走,谁去买迈巴赫?”

“可是我真的不能……啊?”他愣了两秒,一拍脑袋:“哦对,迈巴赫。”

保镖脸上还挂着眼泪,却咧着嘴笑了起来:“梁总放心,保准下午提车,今晚送到季先生手上。”

梁淮:“嗯。”

“梁总再见。”

保镖抹了抹眼泪,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走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梁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刚到二号医生办公室门口,季桑炎就和吴瑜清撞了个正着。

“你回来的正好。”吴瑜清拉着他就往外走:“梁金生那边出了点问题,温老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梁金生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虽然昨晚救了回来,但还没过危险期,随时都可能出事。

所以季桑炎也不意外。

只淡淡问:“那边有说是什么问题吗?”

“没有。”吴瑜清走的很快,语气凝重:“但听那边的语气,估计是情况不好。”

听到这话,季桑炎没有再问。

两人无声地乘坐电梯来到梁金生所在的楼层。

此时,手术室门口已经站了一群医生,王芙正撕心裂肺地在门口哭喊:“老爷,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走了,我和阿阮该怎么办啊……”

抵达手术室门口,季桑炎两人没有多言,直接进入手术室换上绿色的手术服,前往手术台参加抢救。

如吴瑜清猜测的差不多,梁金生的情况确实不好。

昨晚的那场手术虽然修复了很多地方,但他年纪过高,高处跌落的后遗症远比他们想象的还多。

而最致命的,是梁金生不仅心脏主动脉夹层出现血管破裂,颅脑也有出血症状,情况十分危急。

就连从医五十多年的温老也开始出汗。

他脸色凝重,头也不抬地说:“去给家属下病危通知书。”

第十三章 哥哥,我去接你下班好不好

夜里八点,西城中心医院。

王芙虚弱地坐在手术室旁边的座椅上,梁阮搂着她,时不时抬头往手术室门口的方向看。

距离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那扇大门仍旧没有打开的迹象。

时间越长,梁阮的心越乱,他内心渴望梁金生能挺过来,却又害怕他挺过来。

中午的时候,他已经咨询过梁金生的私人律师。律师说,梁金生确实在一个月前立过遗嘱,且遗嘱的受益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梁淮。

他希望梁金生能醒过来把遗嘱改了。

但是,他又害怕梁金生醒过来。

因为梁金生之所以会躺在手术台上,完全是因为他。

昨天他和朋友喝了点酒,回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梁金生打电话,说着‘梁淮有野心’、‘可以让他进公司’‘梁淮比梁阮强’之类的话。

他气急上头,就冲过去质问梁金生为什么要让梁淮进公司。

梁金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顿时怒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你要是有梁淮一半的野心,我至于让他进公司吗!”

“梁淮梁淮,你就知道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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