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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越来越严重,眼前全是转动的光晕,四肢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离,头晕目眩,还伴随着恶心,“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你贱不贱啊……”
陆以朝再次倾身堵住他的嘴,分不清是哪句话让他更生气,他现在恨不得把祁砚清撕碎!
“唔……”突然,祁砚清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地软倒。
“祁砚清?”陆以朝看着晕倒在他怀里脸色苍白的人,神情大变,“清清!”
医院。
“低血糖,胃炎。”医生说,“情绪太激动了,等会儿就能醒了。”
“谢谢医生。”陆以朝坐在床边松了口气。
低血糖……这不是活该吗,本来就感冒,昨天还去喝酒,反正他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祁砚清手背打着点滴,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和眼皮一直在颤,偶尔呓语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呃……别……”祁砚清看起来很难受,身体一直在抖动。
陆以朝盯着看了十几秒,还是没忍住,握着他的手安抚道:“睡吧,我在呢。”
“身体不舒服干嘛还跟我吵,好像是我欺负你。”
陆以朝搓着他的手,又贴着他冰凉的脸颊,抚平他的眉头。
“祁砚清,你这个人没有心。”
“……滚。”祁砚清双眸紧闭,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滚开、陆以朝……别碰我……”
陆以朝笑容一僵,猛地松开手,冷冷地看了他几眼,不再管他,出了病房找人去。
祁楚星被司机送来医院,转着轮椅往医院里走,神情紧张,差点没赶上电梯,他连忙说:“等一下,谢谢!”
要关上的电梯门又缓缓打开,祁楚星连忙进来,低着头一边翻手机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谢谢你啊。”
“我到了,已经在电梯上了,我哥醒了没?”祁楚星发了这条消息就打了个喷嚏,身体也打了个寒颤。
“换季容易感冒,你穿得太少了。”
祁楚星被这道声音吓一跳,手机都砸到了地上,他惊愕地看着电梯里的另一个人,“谈、谈妄?!”
“没礼貌,叫谈哥。”谈妄脱下外套给他披好,又帮他捡起手机放在他手里。
“谢、谢谢谈、谈妄。”祁楚星干巴巴地说。
谈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衣,显出他的好身材,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谈妄笑了下,语气温和:“腿还好吗?”
“呃,好……不好,没有知觉,还是坏的,反正站不起来。”
谈妄应声,弯腰摸了摸,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腿和脚踝,仔细触诊。
然后安慰道:“喃凮没有萎缩就是好消息,你的情况一直保持的比较好。”
“嗯。”
电梯到了,32层这么快就到了。
祁楚星一出来就看到等在旁边的陆以朝,脸臭得可以。
“你说你非来干什么,等他出院回家看也一样。”陆以朝心情很差,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皱。
“担心啊,我哥好好的怎么会晕倒。”祁楚星瞪着陆以朝,“要不是我正好打了电话,你都不打算告诉我!”
“他晕倒了我告诉你干什么?我留在这边照顾他就行……”
陆以朝推着祁楚星往病房走,这才注意到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人。
他转头看去,顿时咬紧牙关,攥紧轮椅把手,脸上却挂着温润的笑意,说:“谈妄,你怎么来了?”
谈妄:“我来看砚清。”
陆以朝盯着他看了三秒,“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谁跟你说他晕倒了?你跟楚星一起来的。”
谈妄笑着说:“他手表上的健康监控绑定在我的手机里,身体出状况会跟我报警。”
陆以朝沉默了几秒后,才似笑非笑地说:“我还在呢,你们联系的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你说是那就是吧。”谈妄越过陆以朝和祁楚星,“我先进去了。”
轮椅停在外面,陆以朝气得心脏疼,怒火成片地烧着,让他五脏六腑没有一处是安分的。
他和祁楚星说:“你进去看吧。”
“……还是等等吧。”祁楚星说,“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两个。”
陆以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祁楚星又说:“陆哥,我早跟你说过你得努力追我哥啊,我哥有喜欢的人。”
“你看吧,你不努力,你还想离婚,现在高兴了吧,离不离的都无所谓了,我哥喜欢的人来了。”
陆以朝听这些话听得脑袋疼,额角的青筋直跳。
祁楚星叹了口气,低垂着脑袋,“我真的不明白你,我哥多好的人,你为什么不好好护着。”
“我哥吃了很多苦,过得很不容易,你到底哪里不知足了?你看我哥都瘦成什么样了,现在网上还有人骂他……他太可怜了。”
陆以朝像是听了个笑话,手表都绑到别人手机里了,还让他知足?
说起来,祁砚清压根就没他放在眼里,这种事做起来都不用遮遮掩掩。
他昨天在酒吧亲口说的,没什么真喜欢的东西。
他就是个冷血的怪物,做的每件事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就连他们结婚都是跟陆尧的阴谋合作!
陆以朝要被滔天的怒火焚烧致死,祁砚清牙尖嘴利的模样不断出现在他眼前,他愤愤不平地跟祁楚星说。
“他祁砚清做过哪件好事?我的股份被吞被卖,你为了救他废了双腿,祁家在弥补他求着他回去!他有什么可怜的?”
“这么多人护着他,还想怎么样?离了婚我管他死活!树敌那么多,被谁针对都不意外!骂他就可怜了?到了今天这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祁楚星都愣住了,连忙说:“你干什么忽然发火,小声点!”
病房门被拉开。
陆以朝转头就看到了脸色几乎透明的祁砚清,不知道这些话他听到多少。
祁砚清靠着门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陆以朝,过了好久,他才笑了声,眉眼微垂挡着眼里的情绪。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不盼着我好。”
他总是孤立无援,常年被推在悬崖边上,现在被倒打一耙都成了他活该。
“谁护着我了?你?”祁砚清笑眼淡漠地看着陆以朝,抬手戳着他心脏的位置,“陆以朝,就连你都是我护下来的,别不知好歹了。”
陆以朝猛地攥住自己胸前的手,一把将他拉近,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色,“你说的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妈死的那件事?我用你护着?用你帮我?”
“你问过我愿意吗,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祁砚清拍了拍他的脸,笑起来,迭丽的容貌蛊惑人心,“凭你是我的狗。”
“祁砚清!”
祁砚清松开他的衣服,“在我处理完事情离开之前,签好字,我想陆总应该不会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