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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研发出新的死亡笑气,稻草人便会马不停蹄的开始研究解药,没别的意思,就是自己的恐惧毒气对小丑从不生效而产生的报复心理罢了。
这样的人才必须得留在哥谭市啊,不然蝙蝠家还得额外空出时间去研究笑气的解药,多麻烦。
这就是哥谭市,一个犯罪率极高又略有些荒诞和滑稽、摇摇欲坠的城市。
所以魔弹射手要在这座拥有几百万居民和每天超过一万人口流动的城市,寻找那位背契者就和大海捞针没有任何区别。
里德叹了口气,他放下刷子。另一边的小丑帮、身高足有一米八几、浑身腱子肉的暴徒听见小丑突然叹气,吓得缩了下肛,老大……老大他又不开心了?
说起来,今天见到老大,他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开心。
一会儿不会把他们当飞镖靶子练手吧?
好可怕,嘤嘤嘤。
在魔弹射手被收容于那座小小的、名为‘脑叶’的公司里时,它并非是公司中最危险的收容物、甚至不少主管认为它很‘友好’。
魔弹射手从不离开收容室,对它而言,即使被困于小小的房间之中,它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乐趣——将死之物。
猎人保持着神秘但又‘友好’的语气,引诱着主管向他发出‘请求’。
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失去他员工冒着生命危险、强忍恐惧和绝望与异想体们交流得到能量的百分之十而已。
它会为主管射出一枚子弹,这枚子弹必定会命中主管想要射杀或是镇压的目标。
培养一名员工所需要付出的精力和时间不少,异想体杀死他们却很容易。
而向魔弹射手索取一枚子弹便会让整件事变得轻松很多。
这很公平,不是吗?
脑叶公司的主管换过很多届,他们最终都走向了疯狂,因为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绝望——安吉拉是个出色的骗子、出色的二五仔。
每一次换代、脑叶公司都会重新装修,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这里曾经堆积如山的尸体。
脑叶公司以全新的姿态迎接下一个主管、下一个受害者。
而它们这些异想体则会被附上编号包装成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任由下一位主管挑选。
魔弹射手接触过很多任‘主管’,而主管们大多都拥有相同的特质、相似的外貌——这或许是个轮回也说不定?
他们怀揣着对魔弹射手的忌惮与怀疑,又或者觉得自己会是那个特殊的、认为自己能处理好一切。
而当异想体突破,警报响起、尖叫和绝望如同瘟疫蔓延——
主管向猎人‘索取’了那枚必定会击中目标的子弹。
猎人带着餍足的笑抬起杠杆步枪,扣下扳机。
幽蓝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力量,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振动,子弹在空中留下一道笔直的线,从左至右贯穿了那出逃的异想体,将异想体重新赶回了它的收容室。
连带着路上没能逃出去的文职人员以及拖延异想体的员工,也全都被这枚子弹产生的巨大能量碾成了血沫。
每当这时,魔弹射手几乎都能想象主管那张绝望又崩溃的脸。
‘人类与恶魔的交易往往会以绝望收场。’
但工作仍得继续,主管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为员工哀悼、或是面对部门管理的责问,总会有新的问题出现,他总会再次向猎人‘索取’。
主管会变得麻木,牺牲总是难以避免的。
绝望会使人意志消沉,失去前进的决心。
镇压异想体为脑叶公司夺得能量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一味的索取最终会以残忍的欢愉收场。
当‘猎人’在一天中射出第七枚子弹时,这枚子弹将完全失控射向不可控的方向。
准确的说,是射向心爱之人。
主管总是会有一个更偏爱的员工,不是吗?
然后,魔弹射手突然降落到了这个世界,对乐趣本能的追逐令他成为了另一个恶魔的代理人。
这下就苦了里德,毕竟里德如今就是魔弹射手本身——同时,他也是小丑,谋杀了魔法少女的罪魁祸首,被近乎所有人通缉的目标。
里德心中。
小小的、抱着杠杆步枪的黑色火焰颇为无辜的朝着那同样小小的穿着紫色西装的白脸小人眨眨眼。
“私密马赛。”猎人对小丑不怎么有诚意的说。
恶魔向来遵守约定。
魔弹射手站在天台上,居高临下的向下看去,高处的风很大,但眨眼间,这团黑雾便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任何人捕捉到。
与此同时。
谜语人杂乱的据点中,印有绿色问号的物品堆得到处都是,谜语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张萎靡不振的脸,正在桌前摆弄着些什么。
最终,谜语人咒骂了一声,他将桌上的所有零件扫到地上。
他的研究已经很久都没有进展了,他无法设计出更新颖、奇特的谜语。最终他会被哥谭市淘汰,会被所有人遗忘、蝙蝠侠也不会再将他当作对手,他会沦为哥谭市下饭节目的笑料。
这都怪猜谜人。
那个可笑的、卑劣的模仿者,分明只是个三流之外的反派,却总能创造出有趣又生动的谜语,这些谜语应该被设计到死亡陷阱中,而非是一个脱口而出的笑话。
但谜语人的高傲又绝不允许他去使用并非自己创造出来的谜语来设计陷阱——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模仿者。
可如今的谜语人早已落魄、不再有人追随他。他甚至只能窝在一个小房间中设计自己的机关和思考谜语,每个月还他妈不得不付给楼下那尖酸刻薄的老太婆五百美金。
他的邻居是磕嗨了的瘾君子又或者是妓女,每天晚上发出的声音吵得像是要把屋顶掀了。
谜语人无数次想把邻居鲨了,可又想起这次被抓回阿卡姆疯人院的话没有人会帮他越狱的,他又只能忍气吞声的保持安静。
或许他无法设计出精妙的机关和谜语也和这吵闹的环境有所关系。
这时,爱德华·尼格玛注意到桌上有一张古旧的羊皮纸,他确信他没有在桌上放置过这东西。
甚至他可以直白的说,在几秒钟前他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时,都还没有看见这张羊皮纸。
爱德华眯了下眼,他捡起那张羊皮纸。
羊皮纸上用未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爱德华嗅了嗅那墨水的味道,是死亡与灰烬。
‘猎人的子弹会命中您憎恶的任何目标,呼唤它,它将从深渊苏醒、随风而至。’
‘魔弹射手。’
爱德华作为一名科技派。他打心眼里厌恶一切非科学的存在,魔法能够改变一切吗?不能,否则那位魔法少女也不会遭受小丑的残害了。
爱德华·尼格玛带着轻蔑的态度呼唤了恶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