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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还允许随便去上厕所(虽然节奏太快,没学生愿意被落下进度去厕所),重要的事她长得特别漂亮,也不会像这时候的不少老师那般,尽管敬业,但带着对女学生的偏见和不尊重。
在她眼里,男女都一样,女孩子反而会因为生理结构上的吃亏,而得到俞爱宝更多的温柔。
比如这会儿不少女孩子已经来例假,卫生巾在女孩子们口中成了不能言明的‘那个’。
“那个来了,你有没有那个?”
“我也没有,我妈说那块布垫一垫就好,回去还能洗洗再用。”
当有女孩子的卫生巾不小心掉在地上,还会引来男孩子的哄堂大笑,四处传递卫生巾,仿佛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女性必须用品,而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让人鄙夷和厌恶的疾病。
俞爱宝站在教室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幕。
教室内的女孩儿瑟缩着肩膀,眼眶泛红,小脸又青又白,羞窘到仿佛地上有个洞,她就能钻进去。
“你们别闹了,看,周美美都快哭了哈哈哈哈!”
一个男生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感觉不对劲儿,教室里的嬉闹声猛然减少,并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的。
“怎……怎么了?”
气氛古怪而凝滞。
平日里交好的好哥们儿拽了下他的衣摆,眼睛使劲儿朝他身后打方向。
男生莫名扭头,正好看到门口站着最近学校里极为出名的漂亮老师。
顿了顿,猛然想起来,前两天似乎听说有人看见过周美美和这个漂亮老师一起来学校。
他们问过周美美,但周美美依旧不吭声,传了几天也没当事人出面,他们也就没再当一回事。
十二岁,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笑不小,但班里大多数女孩子在这个年纪都没来月经。
这就是周美美后来更加抑郁的最大原因之一。
因为月经在她们这个年纪的女生看来,是一种羞耻和禁忌。
她这么早初潮,偷偷摸摸了几个月,还是被同学发现自己来月经的事儿,并且为之嘲讽辱骂持续几个学期,换做谁谁都会崩溃。
“俞……俞老师?”
周美美一愣,抬起泛红的眼,怔怔看着门口看了不知多久的年轻女人。
她抱胸靠在门上,挑眉:“笑啊,怎么不笑了?”
教室里一片寂静。
“怎么,是老师不好笑吗?”俞爱宝站直身子,缓步迈入这个班级。
作者有话要说
瓜妹:来,笑,都给老子笑!
第17章 丢不丢脸
“来,刚才笑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站出来,给我站在讲台上一起讲讲。都是同学,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好藏着掖着,都讲给大家听听。”
俞爱宝双手撑在讲台上,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在笑,还是在怒。
叮铃铃——
随着一声上课铃响,刚才去上厕所的徐老师匆忙回来,一边甩手一边进教室。
结果发现教室里异常的安静。
一抬头,发现是俞老师。
“俞老师?”徐老师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教室,退回去看了眼,是初一二班,没走错啊!
“徐老师,我记得你教的是历史吧?”
徐老师一愣,她俩一个办公室,平常聊天也不少,不明白怎么会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但看看教室里一群害怕的学生们,想来是方才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对。”
“徐老师,我现在要临时讲点东西,可能需要占用你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可以吗?”
徐老师下意识皱眉,还以为自己又要被抢课了,但箱单俞爱宝不是个喜欢抢课的人,甚至不是个积极上班的人,这么说想来发生的事情不小,能请动她这么懒的人主动抢课。
“这……也行。”
俞爱宝站在讲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站着,没有人敢坐下。
徐老师稀奇,这群皮猴,这是干了啥,怎么这么怂?
俞爱宝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下工整的两个大字——月经。
随着粉末在黑板上啪的一点,台下顿时传来一片唏嘘声。
女孩子们红着脸皱眉,有的甚至捂住脸,仿佛这个字散播着什么不可言说的黄色废料。
男孩子们更是皱眉嫌弃和不满,仿佛这两个字玷污了黑板。
“我不是个正经上生理知识的老师,今天我站在台上讲这个,一是因为我的身份是老师,看不得有些人拿过去的封建糟粕来标榜自己的高高在上。”
“二则是因为,”俞爱宝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周美美,“我是你们班周美美的舅妈,各种意义上的亲舅妈!”
同学们纷纷惊诧。
“我想,作为这个学校的老师,同样还是周美美的舅妈,看到自家孩子因为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被霸凌,我应该是有这
个资格站在这个讲台上说这件事的,对么?”
没人敢说话。
“行,接下来开始我的小课堂,来,同学们,有人知道‘月经’是什么吗?”
依旧没人吭声。
“怎么,刚才不是都讲的挺开心么,现在都修闭口禅了?”俞爱宝的目光从其他人身上扫过,“既然你们不主动举手,那就点名吧。”
台下,有人一急,喊:“又不是我们欺负周美美同学,是徐刚开的头!”
“你个叛徒!”叫徐刚的怒红着脸,梗着脖子喊,“就我说的怎么了,我又没说错,那个东西这么脏,她还是全班第一个来的,多丢脸啊!”
俞爱宝从斜挎包里取出一片卫生巾,这是她专门给班里女生准备,以防万一用。
“伟人曾经说过:我国长期封建社会中,创造了灿烂的古代文化。历史遗留给我们的有很多好东西,但也有许多毒素和糟粕。这些东西对于今天的国家不仅不适用而且有害,必须抛弃。清理古代文化遗产,“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这里讲的“封建性的糟粕”,就是那些毒害青少年、毒害人民的迷信文化、腐朽文化。”
“在古代,女性的月经在很长的时间段里被视为不洁。多少女性因此遭受过不平等的待遇,甚至是迫害。但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孕育人类的生命之源。”
“不,他们知道。”俞爱宝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不仅他们知道,你们也知道!”
“你们只是无法否认自己的诞生,源于你们最看不起女性,恐惧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被女性所取代,所以用各种以迫害女性的手段来让她们主动低头、屈服,并顺从你们。”
徐老师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狠狠瞪一眼徐刚,听到这里,赶紧压低嗓子提醒:“咳咳,俞老师!俞老师!”
俞爱宝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