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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报官传扬出去,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他正在犹豫的时候,先前的牙人又来了,东家这时才明白过来,他知道是他连累了妻子和女儿。

东家转身,最后一次看向身后这家祖传的铺子。

一百多年了,他还是没能保住祖业。

东家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里,妻女已经回来了,她们看上去很好,妻子说她们的确是遇上贼人,但是被人救下来了,救下他们的那位公子儒雅歉逊,对她们礼数周全。

东家苦笑,不顾妻女的反对,收拾了金银细软,一家三口连夜离开了京城,去了外地投亲。

石亭站在悠然居里,环顾四周,他还是很满意的,老字号就是老字号,处处透着底蕴。

他在京城里看了几天,最终选定了这家铺子,这里闹中取静,楼上楼下,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难怪原先的东家死活不肯卖了,这么好的地方,又是祖产,换上是他,他也不会卖给别人。

可是无论如何,现在这家铺子已经是他的了。

当然,他买下这家铺子,并不是真的为了做生意。

石亭知道,自己不是生意人,他也不屑做个生意人。

但是他却可以做另一种生意,不同于其他生意人的生意。

有人走到他的身边,石亭收起嘴边的笑容,这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只要他在近前,石亭便会周身不适。

来人是刘渺,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憨厚,可是石亭自从亲眼看到这个人伸出舌头舔金子之后,只要听到这人的名字,他就会感到恶心。

石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把贪婪无耻溢于言表。

更重要的是,自从来到京城,石亭便感觉到刘渺对他的不善。

刘渺是在妒忌他。

刘渺故是怀安郡王的幕僚,后来得到福王的器重,让刘渺跟着柴荟来到京城,成为柴荟身边最受重视的人。

第三四五章 挑明(两章合一)

颜雪怀才不会后悔。

别说她还没有嫁给柴晏,即使嫁了,那又如何?

前世她没有背景,没有依靠,被人欺负自己忍着,想要反击靠自己的拳头,那个时候,她做梦都是自己有了本事,有了钱,没人再敢欺负她。

到了现在,她有了李绮娘,她们相互依靠,两人一体,其实也和一个人差不多。

她们同样没有背景,没有依靠,用拳头用菜刀保护自己。

对于颜雪怀而言,能给她安全感的,一是事业,二是钱,这两者也可以合二为一。

假设她真的嫁给柴晏,做了皇子妃、王妃,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什么都有,唯独没钱,想给李绮娘买点什么,还要抠抠搜搜存私房钱,想要卖件首饰换点银子,对不起,首饰是宫里赐的,当铺都不敢收。

那过得有什么意思?

美仑美奂的王府,你只有其中一个小院子的居住权;金光闪闪的头面首饰,你只有活着时的使用权,还不能用坏了,因为还要留给儿女;至于银子,王府里一堆官员,有专门管帐的,你想拿笔银子出去,就要和帐房勾结,把帐目做得天衣无缝。

这王妃除了名字好听以外,还没有多少实惠。

所以说,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女人要么有一个强大且娇宠的娘家,要么就要自己手里有钱有事业,这比生了几个儿子更有用。

颜雪怀从隐约猜测,到现在挑明了,周大当家就是想要培养她,甚至是想让她接手漕帮。

这样的好事,她疯了傻了才会后悔。

如果皇室认为她接手漕帮便不配做王妃,那她要放弃的也是王妃的位子,而不是漕帮。

再说,如果她和柴晏能够一直两情相悦,那么即使她不做王妃,她和柴晏也是该怎样就怎样,她颜雪怀又不是三贞九烈的本土姑娘,就柴晏那副祸国殃民的皮囊,她想要贞烈也贞烈不起来,只要她想,她也一样能把柴晏吃干抹净。

颜雪怀几乎是一瞬之间,就给自己想好了答案。

因此,李云盼话音刚落,周大当家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颜雪怀:“怀姐儿,听到你小姨的话了吗?”

颜雪怀称呼李云盼为小姨。

颜雪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她冲口便道:“我不会后悔。”

周大当家面露微笑,她伸手拍拍颜雪怀的肩膀:“好,永远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颜雪怀点头:“我会记住。”

李云盼咧着嘴嘻嘻地笑:“小姑娘挺上道啊,我早就说了,年纪轻轻订亲做什么,像小姨这样多好,赶明儿小姨带你去看小伶仙。”

小伶仙是最近京城里刚刚走红的戏子,男旦,李云盼被他迷得五迷三倒的,若不是现在住在青萍巷不方便,颜雪怀怀疑,李云盼恐怕早就把小伶仙包下来了。

她缩缩脖子:“我就不陪小姨去了,小伶仙那种绝世名伶,我就无福消受了。”

她家柴晏不知道比小伶仙好看多少倍,她瞎了才会去捧那啥小伶仙。

李云盼白她一眼,这种没眼光的小姑娘,李云盼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从码头回来,颜雪怀便扎进李绮娘的房间,把今天在码头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早在从平城回京城的船上,李绮娘便隐约看出周大当家的心思。

那次颜雪怀跳到河里抓鱼,周大当家看过来的目光亮闪闪的,那一刻,李绮娘便猜到几分。

闺女没有做厨的天份,从小耳熏目染,已经及笄的姑娘了,连个像样的菜也炒不出来。

可若是去漕帮,李绮娘是舍不得的。

她舍不得女儿成为江湖儿女。她的女儿从小是娇养长大的,现在是图新鲜,说不定过一阵子,新鲜劲过去了,就会觉得漕帮辛苦,不想接手了。

李绮娘这么一想,心中便释然了。

她家闺女,就是个没有长性的,比如练字,摆出那么大的阵丈,可却只练过一回。

李绮娘想起这些,默默无声。

颜雪怀有些着急,您既然知道了,那也应该表个态吧。

比如“不行,我不答应。”

再比如“我去和你姨母商量商量。”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等等。

李绮娘什么也没说,还是颜雪怀忍不住了,说道:“娘啊,您这是几个意思呢,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李绮娘怔了怔,说道:“怀姐儿,你愿意吗?”

颜雪怀给逗笑了,她娘说话的语气,怎么像前世的证婚人,这门亲事你愿意吗?

我愿意。

见自家闺女嘻嘻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李绮娘又心疼起女儿来了:“怀姐儿,娘虽然一知半解,可也能想像出来漕帮的辛苦,就看你姨母,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也安顿不了几天,着实是辛苦啊,你若是吃不了这份苦,不想干了,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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