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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忠于你,他甚至恨你,恨不得你被千刀万剐。”

“胡说,你胡说八道!”太皇太后大怒,她指着福王,赤金的指甲套在烛火下闪闪发光,“如果柴冉还在,齐慰必不会反。”

福王哈哈大笑:“原来你也知道齐慰不会反的是柴冉,而不是你啊!哈哈哈,皇嫂,你虽然不聪明,可也不是太糊涂。”

“放肆!你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太皇太后气得发抖。

福王笑够了,看着太皇太后,眼睛里满是玩味:“皇嫂怎会杀死本王呢?若是本王死了,皇嫂又拿谁来交换卫明呢?若是卫明也死了,皇嫂可就一无所有了。”

太皇太后脸色大变,福王的话却仍在继续:“啧啧,皇嫂,我真替你委屈,垂帘听政二十多年,无论宫里宫外,你竟然连个亲信也没有,皇嫂,即使柴冉还在,你也早就众叛亲离了。”

太皇太后瞪着福王,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可却说不出来。

她的确没有可以依仗的了,没有了。

“皇嫂,想当年仁宗初登皇位时,你有卫国公和定国公,两大国公相助,那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威风。皇嫂,到了今时今日,你可曾后悔你对卫国公府陆家做过的那些事?”

太皇太后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福王:“你,你休得胡说,卫国公府是自相残杀才落得后来的下场,我让仁宗下旨降爵,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一个庶子继续享受世袭罔替的爵位吧。”

“我胡说?哈哈哈!皇嫂,你这样说,就不怕袁氏和陆知文半夜里找你算帐?当年你见老卫国公死了,担心卫国公世子不能为你所用,便纵容袁氏和陆知文夫妻害死了卫国公世子。

对,袁氏是你的好友,你恨不得与她共侍一夫,可惜袁氏嫁进了卫国公府,你觉得这比共侍一夫,更有助力,你让袁氏的甥女做了皇后,你将袁氏的野心逐渐养大,就连袁氏杀死卫国公世子所用的杀手,都是你让卫明找来的。可你机关算尽,却没有想到,最终袁氏一家子,都被陆玉临杀了个精光。皇嫂,偌大的卫国公府,就这么没了。皇嫂,你想过没有,若是卫国公府还在,你可会落得如此地步?”

太皇太后后退一步,险些没有站稳,站在身后的青年及时扶住了她。

“这些事,你如何知晓?”

袁氏和陆知文谋害卫国公世子的事,早就不是秘密,陆玉临杀死袁氏一家四口,并蘸着他们的鲜血留下血书,痛斥袁氏夫妇的罪行,这事早就传遍京城。

可是她让卫明招揽杀手的事呢?

还有她怂恿袁氏夫妇图谋爵位的事,福王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只有她与卫明知道。

福王老神在在:“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闻。皇嫂,你说对吗?”

太皇太后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卫明不会出卖她的,不会!

那些是他们共同的秘密,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秘密,卫明又怎会告诉别人呢?

这都是福王猜的,他是在诈她!

对,一定是这样。

太皇太后疾速起伏的胸脯渐渐平缓下来,福王笑了笑,见她的情绪平复了,便继续说道:“对了,皇嫂也不用着急,更不用来刺激我。虽然我府里的人,没能把卫明送过来,但是,我数着日子,估计也快了。

过不多久,皇太子便会来新京,到那时,他一定会恭迎你这位皇祖母摆驾回京,说不定啊,我还能沾沾皇嫂的光,跟着一起回去。

不过,皇嫂,你最好早做打算,那位皇太子可不是仁宗皇帝,据说他十三岁入行武,隐姓埋名,剿过土匪,打过流寇,杀伐果断,立下累累战功,皇嫂你觉得,这样一位皇太子,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吗?”

太皇太后抓着佛珠的手抖个不停,身后的青年虚扶着她,柔声说道:“太皇太后,天色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太皇太后长长地舒出口气:“回去。”

青年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十几步,忽然,青年转过身来,冲着福王点点头。

福王眉头蹙起,自从他来到白鹿山,已经见过这个青年几次,每一次,青年看他的目光里都是满怀深意。

福王见过很多年轻人,可是这个人无论相貌还是气度,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福王觉得,他一定没有见过这个人,否则,他一定会记得这人的名字。

次日清晨,看守过来送饭,往常的早饭是馒头和清粥咸菜,今天还是清粥和咸菜,只是馒头换成了火烧。

福王眉头微皱,把火烧的碎皮撕开,里面夹着一张字条。

“四更,走水,隋槐。”

福王又掀开另一只火烧,索性把整只火烧掰开,里面赫然是一枚钥匙!

第二六零章 赐酒

白鹿山上只有一棵隋槐,因是古树,当年建别院时,福王便没有让人砍掉,特意保留下来。

地位越高,便越惜命,就如福王府一样,白鹿山别院在建造时,留有三条暗道。

但是,通往山下的小路,却只有一条。

这条路是就在隋槐附近,但是福王不知道,那条小路会不会也有羽林军把守。

且,这钥匙和这张字条,是谁给他的?

福王首先想到的,就是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青年。

那个青年是谁的人?

肯定不是福王府的。

莫非是柴冀的人?

福王摇摇头,更不可能。

如果是柴冀的人,大可不必现在救他。

就如他所猜测的,只要太子到达新京,他便能离开白鹿山,根本没有必要冒险搭救。

福王实在想不出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什么人会来救他。

他看了看铁栅上的锁头,把字条放进嘴里吃了,又把那枚钥匙藏在干草下面。

四更时分,外面果然走水了,但是福王没有动,直到看守带着几名羽林军进来查看时,他仍在呼呼大睡。

羽林军看到他这边没有事,便和看守一起转身出去。

看管他的看守是两班倒,次日早晨换了另外两名,其中一个姓吉,都叫他老吉。

老吉是平城本地人,三十多岁,幼时贫苦,净身入宫做了内侍。

和老吉在一起的另一名看守,是他的徒弟马志华。

马志华十七八岁,是内侍里少有的壮实身材。

老吉爱说话,有些唠叨,福王刚进来时,和他说过几句平城话,老吉很高兴,没事就搬张椅子坐在铁栅外面,和福王聊天。

从老吉的话里,福王得知,老吉是十四岁进宫的,因为当时年纪大了,所以净身时颇吃了些苦头,差点就死了,好在他命大,竟然挺过来了。

福王问他:“平城还有亲人吗?”

老吉摇摇头:“奴婢是孤儿,父母双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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