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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地问道:“这......这您都猜出来了?”

颜雪怀扬扬眉毛:“这么明显的事,我若是还猜不出来,我就是傻子了。”

珍珠......好吧,他才像个傻子。

“那,我......要不我去五城司盯着,看看颜家人要做什么?”珍珠问道。

颜雪怀再次摇头:“不用管他们了,你去白鸟庙看看。”

珍珠一想也是,颜昭石受伤很重,可千万不能死了。

珍珠走后没多久,董万千便又跑了过来:“哎,你家里的那几个人回来了。”

“你家里的人!”颜雪怀没好气地说道。

董万千嘟哝:“那本来就是你家的人,你们都是姓颜的。”

颜雪怀问道:“五城司的人到朱颜春搜查了?”

“没搜,就是把朱颜春的人全都叫到一起,让颜家认人呢,走啊,咱们去看热闹。”

颜雪怀索性往椅背上一靠,说道:“搜不到的,没有热闹可看。”

“你怎么知道?”董万千不服。

“只有傻子才不知道。”颜雪怀说道。

董万千琢磨琢磨,终于琢磨出来颜雪怀在拐着弯说她是傻子。

颜雪怀猜得没错,朱颜春里当然没有颜雪娇,朱颜春的伙计们也没有人见过颜雪娇。

颜昭林想让朱颜春赔药钱,鲁头儿那里就没有通过:“你们兄弟可真给男人丢脸,让几个老娘们抓破了脸,还好意思要药钱,你们不嫌丢人?”

虽然颜家兄弟是真的不怕丢人,可是他们怕五城司的人。

颜家那是在五城司挂上号的,不对,在平城府和飞鱼卫也挂上号了。

颜昭山丢了女儿,心里憋闷,回到板子大场便摔摔打打,索性怪到了颜景隆身上。

颜景隆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颜昭山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故意说大丫头去了朱颜春,让我们白挨一顿打,你说,你这小兔崽子是安的什么心?”

颜昭林只有颜景隆这一个儿子,听到颜昭山这么骂,他立刻就急了,于是兄弟两个先是对骂,接着便又动手了。

颜昭山先是在外面挨打,回来又和颜昭林打架,一肚子的恶气全都发泄出来,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当着板子大场一群流民的面,亲兄弟滚在一起,如同泼皮无赖一般。

板子大场的管事闻讯跑过来,让人把两人分开,指着颜昭山的鼻子说道:“你们老颜家还有心情打架,你婆娘,就是你休掉的那个,明天就要行刑了,她的娘家侄子也一起行刑,没人收尸,上面说了,让你们家去收尸。”

颜昭山一怔,问道:“孙氏已经被休了,不是我们老颜家的人了,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家去收尸?”

管事冷笑:“孙氏有儿有女,虽然她被休了,可儿女却是她生的,这个孝字你不会写,还是你那个当童生的儿子不会写?”

颜昭山哽了哽,不服气地说道:“休了就是休了,儿女也不能认她,我们家不去收尸,谁爱收谁收。”

管事指着他,点点头:“行,这话是你说的啊,我这就报上去,说你儿子不肯给他娘收尸,到时就把尸首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说完,管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虽然没有品级,可也是给衙门办事的,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像颜家这样的,他还是头回遇到。

第一八八章 消失(两章合一)

次日,孙氏和孙大雄问斩,尸身扔到城外的乱葬岗,被野狗啃食。

远处,秀竹脸色苍白,没有胜利者的欢喜,有的只是恶心。

她蹲在树下呕吐,直到吐出了胃液,吐无可吐,却仍然感到恶心。

看到仇人惨死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淋漓尽致,有人笑,有人哭,还有人是呕吐。

天空有雪花飘落,秀竹裹紧墨绿色的斗篷向前面走去,先是踉跄,慢慢稳健,漫天飞雪中,秀竹萧瑟的身影渐渐消逝,与山林融为一体。

白鸟庙里的颜景修并不知道孙氏问斩的消息。

这案子甚是牵强,与其说是办案,还不如说是要给卫明一个体面,因此,孙氏和孙大雄从定罪到问斩,都是在诏狱进行,颜家因为有孙氏的子女,这才提前得到通知,也只是让他们去收尸而已。

直到三日之后,新京城里抓到裕王奸细且已问斩的告示,才贴了出来。

而这时,孙氏和孙大雄的尸体早就被乱葬网上的野狗拖拽啃食的支离破碎。

珍珠觉得颜雪怀说得很对,颜景修若是不知道这个消息,难免会可惜。

于是只用了一个下午,不仅树人书院的先生和学生全都知晓了,就连白鸟庙里的道士们也在谈论这件事。

狱中休妻也就罢了,亲生儿子竟然不给母亲收尸。

叶盛听说此事,一时怔怔,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颜昭石在床上躺得久了,王道长建议他活动活动,颜景修便扶着他到廊下走一走。

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善信们陆陆续续往白鸟庙送了很多东西,柴禾、菜蔬、豆腐,大户人家则送来了药材和米面。

颜昭石看着忙碌着的道士们,心中怅然。

他想起刚成亲的那几年,每年这个时候,便是李绮娘最忙碌的时候,庄子里的管事要来交帐,铺子里更忙,后来颜雪怀出生了,李绮娘和管事们对帐的时候,她跟着乳娘坐在旁边,困了就睡在帐房里。

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他发现李绮娘不在,刚问了一句,郭老太太就哭了起来,说李绮娘嫌弃她这个乡下婆婆,不肯和她一起吃饭。

他听得火冒三丈,大步流星走到前院,当着管事们的面,和李绮娘大吵一架。

从那以后,李绮娘就不在家里对帐了,有时一走就是几天,再后来,李老太爷去世,李大舅出事,郭老太太天天在家里指桑骂槐,李绮娘索性带着女儿住进酒楼里。

颜昭石失神地望着前方,母亲之所以现在对他这般嫌弃,有一半的原因是来自李绮娘吧。

当年若是他娶的不是李绮娘,而是另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子,妻子不会抛头露面,一头钻进钱眼里,若是再生个嫡子,那他也不会抬通房,落个宠妾灭妻的名头。

颜昭石叹了口气,若是能重活一次,他决不会去李食记洗碗,李老太爷不会看上他,更不会把女儿嫁过来。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很不幸,娶了庸俗不堪的李绮娘,连儿子也没有,欠了巨债,还被母亲和大哥逐出家门。

颜昭石越想越难过,心情灰败至极。

正在这时,两名道士从他们面前走过,其中一个抬头看了看他们,便问另一个:“那个就是颜景修吧?”

另一个点点头,像是活见鬼似的,拉着同伴快步离去。

颜昭石和颜景修面面相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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