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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两个字上。

等等,前阵子,就是李绮娘和颜昭石和离之后,琥珀从平城府查到的消息里,提到过一枚金锁。

据说,当时在郭老太太的箱子里发现了刻有李绮娘名字的金锁,颜家才不得不承认,那些是李绮娘的东西。

而李绮娘也当场陈述,那金锁是她的亲生父母留给她的,后来在颜家丢失。

金锁,小孩子戴的金锁,亲生父母留下的东西。

可惜,当时那二人和离的时候,他没能亲眼看到,所有这些,还是后来让人去查的,因为那时已经和离了,现在看来,这个调查结果并不详尽。

柴晏终于走出了屋子,他叫来了琥珀,问道:“你再去找一下平城府的内线,把那日李颜两家和离的案子,详详细细查一遍,另外,内线提到的金锁,究竟是怎么回事,也问问清楚,若是能画出金锁的式样更好不过。”

琥珀应声,转现欲走,柴晏又把他叫住:“你小心一点,不要让李娘子认出你来。”

琥珀想哭,他怎么这样倒霉,若是有朝一日,李绮娘做了七爷的岳母,那他这位假扮的“王公子”会不会被七爷发配到极北苦寒之地?

他还没娶媳妇呢!

躲在一旁的陆锦行得意一笑,瞧,还是要按照他的计划去实施了吧。

像是感应到他的沾沾自喜,柴晏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刀子一般扫向他:“我做这些只是想让颜姑娘开心而已。”

只是为了博红颜一笑,至于那红颜笑过之后,会不会嫁给他,那不是他在意的。

看到陆锦行那恍然大悟的神情,柴晏心情好了许多。

他说道:“这是我的私事,只用我们自己的人便好,不要动用其他。”

陆锦行自是知道柴晏口中的“其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七爷的私事,七爷公私分明,私事只会用自己的人。

那些人原本也只是为七爷做事的。

“我知道了。”陆锦行说道。

柴晏颔首,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先前的那些郁气,便随着这口浊气而消逝无踪。

拒绝他的是李绮娘,而不是颜香菜。

肉眼可见,颜香菜对他越来越好了。

再说,他也不急,颜香菜还没有及笄,他也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爹娘,虽说爹娘全都说了,天高路远,他的亲事可以自己做主。

但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想委屈了颜香菜,即使是他能自己做主,订亲的时候,也应该有几件他娘给的东西,大嫂三嫂那时候,他娘可给了不少好东西。

值多少钱倒在其次,那是认可,也是体面,他家香菜值得最好的一切。

柴晏忽然又想起刚刚的那个梦,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能再想那个了。

想到这里,柴晏坐不住了,他起身便向外走,他要去告诉颜雪怀,他没有气馁,他会努力,他一定能让李绮娘摒除偏见,他......他希望颜雪怀不要就此放弃他。

柴晏兴冲冲走出去,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便喜欢上颜雪怀的。

或许是那个夜晚,他站在破庙的断墙外,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女,从地上捡起菜刀的时候,熊熊火光中,那道羸弱的身影举起刀,毫不犹豫地砍向那些凶恶的流民。

是的,在那之后的很多天里,他总是会想起那道身影,就如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再或许,是在他认出颜香菜就是那个少女的时候吧,可能就是从那时起,他看颜香菜,就越看越喜欢,他开始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常常会想,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总之,柴晏已经分不清自己对颜雪怀的心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前他以为他对颜雪怀始于颜值,可是现在仔细想来,好像竟是始于她挥刀砍向恶徒的那一刻。

第一六四章 喜欢

和往常一样,傍晚时分,颜雪怀提着食盒走出李食记,向柿子胡同走去。

路过那个路口,颜雪怀下意识地看向单伯的小摊子,然后她就看到了柴晏。

颜雪怀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柴晏默契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会昌街。

颜雪怀走得快,柴晏也跟着快,颜雪怀走得慢,柴晏便也慢下来。

走到柳树胡同时,颜雪怀停下脚步,柴晏快走几步,走到颜雪怀身边,低声说道:“上午的事,我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

颜雪怀一怔,怎么就成了给她惹麻烦,她也没有麻烦啊。

不但没有给她惹麻烦,李绮娘还送给她一朵花呢。

“那倒没有”,颜雪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娘没骂我。”

柴晏松了口气,颜香菜一向给他的直觉,就是很怕她娘,每次他来找她,颜香菜都会往李食记张望,生怕被李绮娘看到。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颜雪怀侧头,一双桃花眼在柴晏脸上打转儿,柴晏屏住呼吸,这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阵风吹过,大柳树轻轻晃动着光秃秃的树枝,明明是冬日的冷风,可是却如温柔的暖风,拂进心湖,融进那灵动的眉眼中。

柴晏在路上想好的那些话,忽然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嗯,好。”耳畔响起颜雪怀的声音,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可是听在柴晏耳中,却像是炎炎夏日里,西瓜裂开时的那一瞬间,甜蜜、清新,令人口舌生津。

柴晏便觉得,想不起也有想不起的好处,打了草稿再说出的话,难免会有精琢后的匠气,反而不如此时此刻,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刚入行伍时,我的顶头上司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对我和对其他新兵一样,动辄便会打骂。军营里不让喝酒,但是他常常会偷着喝,有一次,我去小河边洗衣裳,恰好撞到他躲在那里喝酒,我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骂我,却没想到,他喝多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哭,哭得很伤心。他说从他家的方向,能看到员外家的绣楼,那家的小姐经常打开窗子,眺望远处的风景。

他第一次看到那位小姐时,只有七岁,小姐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后来他长大了,小姐也长大了,他喜欢那位小姐,可是他家太穷了,他连去提亲的资格也没有。

不久之后,军队募兵,他便去从军,跟着军队去剿匪,他立下了军功,被破例提拔,有了正式的军职,五年后,鞑子犯境,他所在的军队驰援边关,大军凯旋时,他升任总旗官。

他特意请假回乡,他终于有了去提亲的资格,他要去求娶心爱的姑娘。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小姐在他从军后的第二年便已经成亲。临走那日,他想去见一见那位小姐。他运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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