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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哥说你搬家了。”
沈三儿把手中的钥匙扔在布满灰尘的方桌子上,撸了撸袖子,上前,一把夺过姜苗手里的竹竿。
“这种事,怎么能让你这种女同志干。”
还不等姜苗说话,她头上的帽子就被沈三儿给摘走了,然后被沈三儿赶到了屋子外面。
“你能行吗?”
姜苗有点不放心,因为沈三儿这种公子哥,压根就不像会干这种活的人。
“交给我,你放心。”
沈三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但下一秒,就叫了起来,姜苗连忙跑进去看,沈三儿刚好往外跑,俩人撞了个满怀。
“有……有只大蜘蛛……掉下来了。”
刚刚俩人撞到一块的时候,沈三儿下意识的揽住了姜苗的腰,等他反应过来,耳朵顿时烧了起来。
手中的纤腰很细很细,沈三儿都不敢使劲,中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紧张的浑身都僵了,不敢低头看怀里的姜苗。
抱着她腰的手,松开也不是,不松开也不是。
“蜘蛛在哪那?”
姜苗若无其事的从沈三儿怀里挣脱开了,往里面走,假装去找蜘蛛。
留在原地的沈三儿,尴尬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姜苗往里走着,真的被她看到那只在地上乱爬的蜘蛛,并且不止一只,看的渗人的慌。
“你先出去,我来消灭它们。”
沈三儿头上的帽子不知道啥时候掉了,脸上蹭的灰一块,把姜苗推出去之后,他看着地上乱爬的蜘蛛,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
屋外的姜苗听到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忍不住趴在窗户外面,想往里看,但窗户里面糊着旧报纸,压根看不到里面是啥情况,也不知道沈三儿怎么样了。
屋里的沈三儿特别鸡贼,用手往墙上蹭蹭,然后把灰抹在脸上,甚至从地上捡了几条蜘蛛网,放在头发上,然后出了屋子。
“你脸上怎么那么多灰啊?”
姜苗没有多想,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递给他,毕竟人家刚刚帮她搞了蜘蛛网。
沈三儿把手绢接了过来,故意往没有灰的地方擦。
“是那。”
姜苗指了指。
“是这?”
沈三儿装的一脸茫然。
最后姜苗看不下去了,把手绢夺过来,像擦猪皮似的,使得劲很大,凡是被她擦过的地方,都通红通红的。
“疼吗?”
“不疼。”
疼的龇牙咧嘴的沈三儿坚定的摇了摇头。
姜苗忍不住冷笑,然后把手绢砸在了他脸上。
“你自己擦。”
沈三儿被揭穿了,也不尴尬,笑嘻嘻地拿着扫把回屋里扫地去了。
还忙里忙外的帮姜苗擦桌子啥的,这一幕,要是让旁人看到,眼珠子都能掉到地上。
沈三儿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就是个小爷,虽说在文化馆上班,但通常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人家文化馆里的人都来上班了,沈三儿总是最后一个,晃悠悠的过来,平时这班上着上着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人懒散的要命,文化馆都知道他这个混日子的二世祖。
他经常吃食堂,别看他穿的人五狗六的,其实衣裳都是旁人给他洗。
他妈是资本家小姐,很有钱的那种,在林城给他留下了一座洋房,那里还有个帮佣阿姨,对外就说是远方亲戚。
他一般都是住在那……当初因为抗战时期,他外祖不仅捐了很多钱支持国家,还在紧要关头掩护了国家的人,所以虽然他外祖一家是资本家,后面移居到了港城,留在林城的他们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这些东西没被收走。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加更了,明天加
第110章
把屋子打扫干净后, 就要出门去添置东西了,她租的这间屋子,简陋的很, 屋里也不算小, 看着有二十多平米的样子。
只有一张木头做的板子床, 中间是用麻绳穿的,还有一张灰不溜就,桌角都破了的方桌,下面有只腿短, 还垫了一块砖头。
另外就是两只四条腿的板凳了,其余的东西都没有, 屋里显得很空旷。
姜苗把玻璃窗上的旧报纸给扯了下来,准备拿块布做成窗帘, 不过, 这个不急, 她今晚就想睡在这,还要赶快去买被褥才行,还有烧水做饭用的煤球。
这个屋外面有个煤炉子, 她就不用再买炉子了。
昨个下午,吴淑兰要给她带家里的被子,她没让, 吴淑兰和孙英子就把家里的棉花票,煤球票,卫生纸票,肥皂票……杂七杂八的票都塞给了她。
姜苗走在去煤场的路上, 身边跟着推着板车的沈三儿, 原本姜苗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的, 可这沈三儿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
他就不像干这种活的人,推着独轮的板车,刚开始七扭八歪的,后面推着推着才像个样子,这板车是姜苗朝之前去她屋里说话的刘嫂子借的。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疯狂的晃着身边,翘着二郎腿,抽烟的男人,
“老许,刚刚那个推板车的我瞅着怎么像沈三儿啊?”
那个叫老许的男人,修长的手夹着烟,漫不经心的把烟灰往窗外弹了弹。
“怎么可能,他最近不是在追一个酒厂的女同志吗?这个点,他应该在酒厂。”
“也是,这沈三儿像是着了魔似的,前几天恨不得把林城都翻了个遍,说是要找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同志,现在也不想着回京城那边了,看样子,还要呆在林城这个小地方一段时间。
你说,他不会真想在文化馆那个地方上一辈子的班吧?沈叔叔也不急,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心宽……我估计咱这次来,是带不走他的。”
“一个女同志罢了……也就新鲜这两天。”
老许没有把同伴的话放在心上。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那都是耍流氓,三儿不会要耍流氓吧……”
穿军装的男人是知道沈三儿的,他好不容易离了婚,再让他结婚,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
沈三儿他们到了煤场,煤场的人懒散的不行。
“人哪?人哪?”
沈三儿喊了几声都没见到人,最后转悠了一圈,还是在一个小屋子里,找到几个嗑瓜子打牌的人。
“买煤球。”
沈三儿脸色不虞的说道。
打牌的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顾自的继续打牌。
“买煤球给我等着……我打完牌,该你出了,该你出了……”
沈三儿也不惯着他,直接来到外面的邮局打了个电话。
“同志,你好,请帮我接煤场张主任那……”
没一会儿,一个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