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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瓷白的小脸染上醉人的潮红。兜帽与黑发将路眠的侧脸严严实实挡住,这个模样的路眠只有他能看见。
好美,只有他能看到的美丽。
谢稚情不自禁吞咽了几下喉咙,手臂用力,更紧地抱住路眠。
随着他的动作,路眠的大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他的腰侧,他呼吸变得粗重,背后额头出了更多的汗。
“不放!”谢稚一改往日的听话,拒绝了路眠的请求。
路眠:“我自己会走路,你快点放我下来!”
听到路眠用那么凶的语气冲他说话,谢稚生气中又觉得委屈。
为什么路眠对那个渣男那么好,渣男让他穿女装就穿,渣男朝三暮四路眠也不生气,为什么路眠只对他那么凶!?
谢稚板起脸,死死抱住路眠,一字一顿道:“不放!放你下来继续去找那个渣男吗?路眠,他不值得你这样做。”
路眠傻眼:“你误会了。”
谢稚:“我误会什么了?”
“他、他是我朋友,你先放我下来……我、我再仔细跟你说。”路眠身体在抖,连带着说话也开始发抖,他实在没有心力在这种环境下,被谢稚抱着解释这一切。
谢稚听不进半个字,只觉得路眠还不肯死心,还在维护那个渣男。
他冷声道:“我死都不放手,那家伙是个变态,他逼你穿女装,还摸你大腿,你不能跟那个变态待在一起。”
路眠:“……”
路眠不知道这家伙又发得哪门子神经,谢稚好像在生气,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与稚气,眉眼似乎覆上了一层阴翳。
被这样的谢稚注视,路眠突然失了底气,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周围都是人,抱着不丢脸吗?”
谢稚反问:“为什么会丢脸?”
路眠:“……”他忘记这家伙有多厚脸皮了。
路眠换了种问法:“抱着不累吗?”
谢稚骄傲道:“你很轻,我能抱着你在操场跑十圈。”
路眠:“……”
谢稚调整了下手臂,路眠实在没撑下去的力气,他的身体在谢稚换手的同时窜过一阵酥麻,腰一软,哆嗦着又重新缩回了谢稚的怀里,他的额头抵在谢稚的肩上,躲在谢稚的外套下轻轻发抖,像只被人戳了弱点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谢稚察觉到了路眠突然的乖顺,也察觉到了路眠诡异的颤抖。
路眠嘴上那么凶,其实心里也在害怕吗?
他会好好安慰路眠的,路眠要是能一直那么乖的待在他怀里就好了。
想到此,心头的阴郁瞬间消散了大半,谢稚勾起唇角,低声道:“口是心非,你不就是想让我抱着你吗?”
路眠就该乖乖缩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被他庇护着,这样路眠才不会受到一丁点伤害。
什么口是心非?他那是没力气了好吗!
“混蛋。”路眠小声咒骂,抬起软绵无力的手推了下谢稚的胸膛。
谢稚只觉得被一只剪掉了趾甲的小猫挠了一下,心都软了。
本就火烧着的地方可耻地唱起了更为高亢的反调。
路眠膝盖晃动,反抗谢稚间蹭到了什么,他立刻停止了动作。
记忆中也有那么一次,在初见谢稚时,两人也是用这么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谢稚也对他……
路眠明白过来,红晕遍布的脸被新的羞红覆盖,他咬牙切齿骂道:“变态!”
骂别人变态的家伙其实才是货真价实的变态啊!
被路眠发现了,谢稚也觉得难堪,他抱紧路眠,低声哀求道:“你别动了,让我抱着你吧,求求你了,眠眠。”
路眠要是下来,他会被人看到的。
这是谢稚第一次那样叫他,不是绵绵,是眠眠。
路眠红着眼睛,低下头,张嘴咬上了谢稚的肩膀。
看似凶狠的前奏,咬下去的时候又放轻了力道,坚硬的牙齿仿佛也跟现在的路眠一样,软绵绵地挠着他的肉。谢稚眸色渐深,凑近路眠的耳边,像是夸奖般,哑着嗓音道:“路眠,你咬得我好舒服。”
路眠:“……”
路眠:“变态!”
谢稚喉结滚动,再开口声音更沙哑了:“你骂人也好好听。”
路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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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话,路眠怕丢脸,一直缩在谢稚的怀里,外套遮着脑袋,谁都看不到他的脸。也多亏了外套的阻隔,他没在谢稚怀里晕过去。
谢稚抱着他走了不知道多久,在一部电梯前停了下来。路眠从外套里抬起头,环视四周。
谢稚进门前他没留意,看内部环境,这好像是一栋住宅楼。
“这是哪?”路眠问。
谢稚抱着他进了电梯内,按下了18层才开口:“我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
前几天他特地请了人打扫过房子,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正好今天派上了用场。
周围没人,路眠也忘记了让谢稚放他下来,他追问道:“为什么不回学校?”
“我跟你这样子回去,不出明天,整个宿舍楼都知道我跟你逃了迎新晚会出去玩换装play了。”谢稚的笑声在安静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路眠瞪着谢稚,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骂谢稚“变态”了。
这幢楼一共18层,谢稚买下了整层顶楼,房子一户一梯,走出电梯便是谢稚的家。
房子面积开阔,有室内游泳池和健身室,还带一个花园小露台。整体装修走的简约风,一眼看过去,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物。
路眠没心情注意这些,一出电梯,他就焦急忙慌地从谢稚怀里挣扎了出来。
谢稚似乎是放松了力道,轻而易举就被路眠挣脱了。
谢稚捡起从路眠身上掉落的外套,一边将它系在自己腰间,一边可惜道:“我还可以抱你哦,我一点都不累。”
路眠:“……”是我累了行吧!你在炫耀自己力气很大是吗?
路眠坐在地上等待身体恢复,抬头时正好撞见谢稚在拿衣服遮住自己的大腿。
本就红的脸更加红了,他结巴道:“你、你怎么还不去处理。”
谢稚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蹲下来摸摸路眠的脸,紧张道:“路眠,你脸好红,你是生病了吗?我带你去医院吧?”
路眠颤抖着躲开谢稚的碰触:“我没事……比起这个,现在更严重的是你自己好吗?你都没感觉的吗?”
路眠说话间,将视线转移到谢稚脸上。
这一眼,他清楚看到了谢稚眼里的渴望,像是要将他从头到脚都扒光一样的眼神。
他真切意识到,谢稚不是没有感觉,谢稚一直都有感觉。
刚才只在店里远远看过路眠女装的样子,后来忙着跟渣男打架,一路上抱着路眠,谢稚都没好好认真看过路眠的全部。
路眠穿的裙子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