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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惟秋只好翻了翻他的背包,找到一颗软糖,是前几天去超市买零食的时候,剩下的一毛钱不好找,就给他送了两颗糖。
于是他把软糖塞到江月白手上,糊弄道:“这颗是专门留给你的。”
江月白把包装撕开吃掉糖果,在他耳边呢喃了句:“好甜。”
青柠的味道扩散在整个车厢,言惟秋闻着他的信息素,犹豫了许久才开口:“我看到有很多Omega给你表白,微信里面的,表白墙的,还有论坛的,有好多人喜欢你。”
江月白握着他的手,轻轻应了声“嗯”。
言惟秋内心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他深吸一口气,别过头看向车窗,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那你现在还讨厌Omega吗?”
江月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肯定的答案。
“嗯。”
即使他知道答案,但他还是固执地要问,偏要让自己失望。
“那如果我变成了Omega呢?”
江月白没有说话,只要小秋是Beta,他就永远没办法说出他可以接受Omega这样的话。
言惟秋:“嗯,我知道了。”
他鼻子一酸,仓促地低下头,眼泪悄然滑下,隐匿于黑夜之中。
第23章
[听说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新的火锅店,评价还不错,要一起去尝尝吗?]
[在忙吗?还是睡着了?]
[未接听。]
江月白皱着眉头看聊天记录。
小秋已经很久没有回他的消息了,他还记得小秋今天没课,是在宿舍睡觉吗?所以才没回他的信息。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言惟秋在茶园的那段时间。
他就这么每天守着言惟秋的消息。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自从上次他带小秋参加篮球社的聚餐之后就变了。
忽如其来的冷漠让江月白苦恼了许久。
他思考了无数遍那天发生的事,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还是漏掉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细节?
哨声响起,学长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小白,比赛开始了。”
“知道了,马上来。”江月白随口应了声,在放下手机之前给言惟秋再发了一条信息:“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忙,没有好好陪你吃饭,所以生我气了?”
篮球社的比赛打得火热,但言惟秋没再来过体育馆了。
在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江月白就跑回到休息区查看手机消息。
看到通知栏显示的未读信息,江月白的脸色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言惟秋:最近吃太多零食了,有点上火,对火锅没想法。
言惟秋:没有生气,你别乱想。
看到言惟秋给他发的信息,江月白紧紧抿着唇,眉头拧得更深了。
他能感觉得到,小秋是在躲他。
江月白:今晚要一起吃饭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言惟秋:下次吧,我今天出去了,要很晚才能回来。
江月白:好。
江月白很想问他跟谁出去了,为什么不叫他?
认识新朋友了吗?还是跟舍友出去的?
以他的“好”字收尾,他们的话题也结束了。
江月白知道,言惟秋也不会再主动给他发信息了。
……
……
言惟秋此时此刻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排队等医生叫号。
他有点低烧,而且身上的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不停在外溢。
他吃了一颗糖,还贴了阻隔贴才敢来医院。
他的皮肤很白,抽完血之后,手背留下一大块青紫色。
针口有点疼。
他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外套,但还是觉得很冷,蜷缩在椅子上。
生病的原因,他总犯困,但又不敢睡着,还要时刻留意着输液的情况。
看着坐在隔壁的一对情侣。
那个娇小的Omega被Alpha抱在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他恍惚想起小的时候,他每次生病,江月白都会陪在他身边。
也像那对情侣一样,江月白会把他抱在怀里悉心照顾。
他也会忍不住想,要是江月白此时此刻能陪在他身边多好。
但是不行。
他的信息素紊乱更严重了。
言惟秋看着手里那瓶糖果,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个药不能再开了吗?”
医生十分严肃地拒绝了他:“给你开这个药的医生应该提醒过你,这个药的剂量和用法,你没有遵从医嘱。正是因为你频繁用药才会导致信息素紊乱,你的腺体发育成熟,随时有可能进入发情期。”
言惟秋的脸上写满了着急和焦虑,他惶惶不安地开口:“可是医生,我需要这个药……”
医生沉声打断他:“我不能给你开这个药,如果继续用药,你的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你现在需要的是先将自己的身体调理好,起码需要养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来复诊,我会给你开一些对身体没有这么大负担的药。”
言惟秋没有办法,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学校。
他现在就只剩下几颗药,要熬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漫长了。
可偏偏这种药只有大医院才能开,普通的小诊所和药店根本没有货。
他不知道这几颗药能撑多久。
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江月白解释,他们最近不能见面的原因。
一个谎言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
他感觉好累。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却在楼下看见了江月白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翻找背包找那瓶药,此时脑海里闪过医生叮嘱他的话,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把药放了回去。
江月白这时候也发现他了,朝他的方向走来。
“小秋。”
言惟秋微微叹了口气:“你怎么在这?”
江月白淡淡开口:“只是想来见见你。”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言惟秋脱口而出,对上江月白的目光,他想起那些没有接听的语音,尴尬地咬了咬唇瓣。
是啊,他又不接电话。
江月白还能怎么联系他。
所以只能在这里一直等他。
江月白伸手握住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嗓音沙哑了许多:“你的手好凉。”
“嘶。”手背的针口还有些疼,言惟秋忍不住想要缩回手。
“怎么了?”江月白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握紧了他的手,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楚了他手背的淤青,眼中满是担忧,心脏像被什么堵住,艰涩地说:“是去医院了吗?生病了吗?怎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去医院?”
言惟秋试图把手收回来但没成功,只好任由他握着,“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凉冻着了,有点低烧,没什么大问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