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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遗憾地莫过于是因为自己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敏感和懦弱而和他分开了那么多年。
但都还来得及。
周牧言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又上了几炷香,像在和许婷闲聊一样,“你们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呢?挺想你们的,我和我哥都挺好的,不用担心。”
“有件事要告诉你,之前答应你的大学前不谈恋爱这件事,我没做到。”
“我和周昂在一起了,不是闹着玩更不是开玩笑。”
“如果仔细想想,是我先勾搭我哥的,我先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周牧言弯了弯嘴角,“他太纵容我了,要什么就给什么。”
“如果你还在的话,你一定拿起扫帚开始揍我了吧。”周牧言笑了笑,“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你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僵硬,明明他比我优秀那么多。”
“要是你和他之间是其他更和谐的相处模式的话,我还是会要求他和我在一起。”
“我对他从没有亲情,只有占有欲和爱。”
“反正…就是在一起了。”
“我哥从没有错。”
周牧言耸耸肩,像是开玩笑一样地说,“下辈子还是别生我了,你们把所有的爱都给哥哥。”
“还是算了,得生我,不过我当哥哥,他当弟弟。”
……
周昂正盯着地上的某一点发呆,直到眼前突然一片黑时他才回过神来。
周牧言轻轻捂着他的眼睛,笑着说,“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的小时候。”
“嗯?”周牧言松开手低头亲亲他的脸,“是不是在想我小时候怎么那么可爱。”
周昂站起身,和他十指相扣,向出口慢慢走去,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在想你小时候真好骗,现在不好糊弄了。”
周牧言在下面不满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那是说明我从小开始就特别相信你。”
回家时天色已经慢慢变黑了,从空中飘落了几片雪花。
周昂说,“我对你那么冷漠你还喜欢我啊?”
“那也爱。”
是从一至终的爱。
是周牧言对周昂的那种爱。
周牧言轻轻把落在周昂肩上的雪花扫下去,认真道,“我每天都想见你,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笑,想和你牵手拥抱。”
想一直对你诉说爱意也想和你一起度过漫长的余生,哪怕白发苍苍也要和你在一起。
想做一切一切的事情。
想和你在一起。
想你。
只有你。
周昂是他一切欲望的源头,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有这些想法了。
心底的猛烈爱意和几近偏执的占有欲不允许他说放弃。
周昂停下脚步,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过来,我抱一下。”周昂轻声说,“你一直在我的未来里。”
周牧言双手揽着他的腰,低笑,“那要不要换个称呼?”
“什么?”
“叫我…”周牧言笑了笑,他忽然玩心大起,“老公。”
无人长街里,天空在飘雪,但只有他们在拥抱。
周昂的唇角微扬,他小声在周牧言耳边开口,“老公。”
听到这个称呼周牧言忍不住勾了勾眉毛,“以后在床上也这么叫我。”
周昂又恢复了往日平淡的表情,“只叫这一次。”
“……”周牧言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像是不满他的回答,“哥哥。”
“叫哥哥也没用。”
“老师?”
“也不行。”
周牧言想了想,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耳朵后面,“…老公。”
周昂满脸都是错愕,“?”
周牧言继续舔吻着他,声音性感低沉,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着那两个字的称呼。
“……”
周昂被他舔得有些受不了,想推开他,“我们回去再说。”
周牧言最后猛亲他一口,“回去可就不是只说说那么简单了……”
-
过完年之后没几个月周牧言就要开始着手写毕业论文,从开题报告的标题到整个框架结构和理论应用都要先被周昂过一遍后才发给了自己的导师。
导师挑不出来什么很大的毛病,所以也没多为难他,准许他开始写正文。
周牧言问周昂,“我这算不算是走后门啊?”
“不算。”周昂说,“你的主体内容我不会参与,所以不算。”
“……”
周牧言把初稿发给了导师,导师当天晚上就给了他修改意见,反正——
红色批注一大片。
小到格式标点,大到层次论据。
周牧言有点欲哭无泪。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改改,焦头烂额地翻着知网和某hub。
从深秋到来年初春。
周昂只是在他敲字敲累的时候轻轻地抱着他,不过多过问只陪着他。
二稿又被打回来了,不过和上次相比红色批注少了很多。
周昂翻了一遍他的内容,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帮你改改?”
周牧言趴在他的身上,“不用,请教一下师兄师姐我再改两遍估计就过了,你手下的毕业生不是也在写论文吗?你忙他们的就行。”
又改了三稿四稿之后导师终于发来了那句,“可以定稿了。”
四月送审通过,五月中旬毕业答辩。
周牧言答辩的那个下午,他面对着台下五位评审老师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
在答辩之前周昂已经帮他模拟过了好多遍台下教授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即使问了其他问题周牧言也能轻而易举地回答出来。
周昂就坐在教室后面,全神贯注地看着周牧言的发言。
当初面对听力一筹莫展的高中生如今也可以用标准流利的英文发音在专家教授们面前侃侃而谈了。
周牧言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的坦途。
自己一直以来都把对方放在未来的计划里,虽然他没正面提过这些,但他总会时不时暗示他是时候可以慢慢思考一下将来的人生规划。
他是可以给周牧言规划好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而且也十分相信他会乖乖地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可一旦这样做那就不是周牧言自己的人生了。
那只能被称作为“这些是周昂所期望的人生。”
周牧言需要自己做出决定和选择。
即便后来有过分开,但庆幸的是,周牧言没有走岔路。
周昂恍惚觉得,台上的周牧言和他那年高考完走出校门时的模样在慢慢重合。
一个身着校服,一个穿着得体。
一个自由且朝气,一个坚韧与蓬勃。
但那都是他。
周牧言张扬和任性的十七八岁随着时间一去不复返,消失在岁月里,消失在成长中。
答辩结束之后,他还拿了优秀。
夕阳渐晚,在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