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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乖巧的笑容朝周昂走去,看着那女孩张嘴就说,“姐姐好。”
周昂:…
那女孩叫齐雅,周昂的同班同学,从图书馆出来刚好顺路就一块走了。
一上来就叫姐姐…齐雅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周昂。
这谁啊?赶紧介绍一下啊。
“我弟弟。”然后周昂看了一眼齐雅随后对周牧言说,“这位是我同学,你也…不用叫姐姐。”
周牧言笑不及眼底,“行。”
三个人并排走着,从后面看倒是有几分怪异。
齐雅开口,“你们去哪个食堂?”
周昂想了想,“工学部的吧。”
“怎么不带他去近一点的,而且环境还好。”齐雅接着说,“那我们不顺路了,先走了啊。”
“行。”周昂点点头,“回去注意安全。”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在正常不过的对话,周牧言硬是感觉到一丝自己格格不入插不进去他们的感觉。
齐雅这话看起来更像是在履行伴侣的责任贴心地为男朋友的弟弟介绍学校食堂。
齐雅离开了之后,周牧言瞬间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你女朋友还挺贴心,不就一食堂,管的倒宽。”
周昂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发什么神经呢?她不是女朋友。”
“你怎么还不分手?”
原来女朋友还另有其人,这烂桃花还挺多,周牧言一瞬间有些唯心地想有空去趟寺庙求神拜佛掐掉他的姻缘才行。
他们各自在自己的频道。
“你想让我分手?”
“不然呢???”周牧言觉得周昂这个问题真的太没水平了。
这不明知故问吗。
周昂笑了笑,心里顿时起了几分恶作剧的心思,“不分。”
周牧言忽然站住了,他看了一眼周围,又死死的盯着面前停下来疑惑看着他的周昂。
他猝不及防地拉起周昂的手腕,还没等周昂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带着跑到了附近不远处的树背后的阴影处。
周牧言扣过周昂的头,一手揽过他的腰,随后微微低头亲了上去。
唇舌纠缠间,周牧言笑着说,“你看你对你女朋友多过分。”
周昂微微喘着气,眼角被情欲熏得有些泛红,“什么?”
“有女朋友的人还和我在这不清不楚着,脚踏两只船?”
周昂擦了擦嘴角,眼睛直视着周牧言随后忽然冷笑出声,“只有我和你在一起了那才叫脚踏两只船。”
周昂继续反问他,“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了吗?”
“只要你拒绝不掉我,那就是在一起了。”周牧言笑的轻浮张扬。
他才无所谓爱不爱,如果现在不爱,将来总有一天会破防的。
“幼稚的可爱。”周昂垂下眼睛语气轻缓。
周牧言皱起了眉头,又是幼稚这个词。
他抬起周昂的下巴,横冲直撞地咬着他的下嘴唇。
“我十八了。”
“所以呢?”
周昂忽然一愣,十八岁了,自己也就不再是监护人了,有一瞬间似乎心上的枷锁又少了一道。
“意味着…”周牧言忽然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周昂的耳朵瞬间悄悄变成粉红色。
周牧言猝不及防地从周昂的兜里掏出了手机,划开微信看着他的聊天列表。
…干净的可怕
只有一个置顶,那就是周牧言自己。
周昂夺回手机,神情变得严肃,语气有些冷漠,“看够了吗?”
“你女朋友呢?”
周昂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复读机?”
他说完这句话边走了。
周牧言拧着眉看着周昂的背影,狠话就放在嘴巴,但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的眼神暗了暗,为了他最后的计划…先忍了吧。
到了食堂之后,周昂恰好遇到了他室友。
室友:你弟弟比你帅啊。
周牧言:那是。
周昂:…
周昂冷冷的说,“我去买饭。”
周牧言看了一眼远去的周昂,随后悄悄地问室友,“我哥的女朋友是谁呀?”
“女朋友?”室友一脸疑惑,“他谈女朋友了?”
周牧言:?
“难道是悄咪咪谈的???”
待周昂打了两份饭回来之后,室友一脸八卦的问,“你谈对象了?藏的可够深啊。”
周昂抿了抿唇,平静的说,“没有。”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倒同寝室友身上。
“我就是说,你整天要不宿舍要不图书馆实验室,哪有空找妹妹啊。”
周牧言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周昂的表情,他眯了眯眼睛随后开口,“没有女朋友?”
周昂把餐盘往他那一推,神情复杂,“吃你的饭吧。”
“你又骗我了。”周牧言淡淡地说。“我还相信了。”
操,自己还真是蠢钝如猪。
说自己蠢钝如猪还真是辱猪了。
周昂的手一顿,垂下眼睛轻声说,“为你好。”
周牧言冷笑一声,“为我好?”
他的声线渐渐压低,神情变得烦躁,“你自己信吗?”
室友在一旁愣了半天,他竟然感受到了低气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他还没走呢。
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啊?
周昂没看他,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饭,“你爱信不信。”
室友和他告了个别后拔腿就走,他可不想掺和什么家务事。
周牧言沉默了一会儿,压抑着情绪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好。”周昂只是翻着餐盘里的米饭,语气不咸不淡。
又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周牧言扯了扯笑,随后站起身离开了。
周昂盯着餐盘的某一处,眼神逐渐有些失焦,勺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盘子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得模糊不堪。
何必呢?
他这次是在问自己。
第54章
有些时候人就是很奇怪,常常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来决定你的人生。
周昂觉得自己似乎也慢慢变成了许婷的那个样子,把自己一意孤行的想法强加到一段不对等关系里的那个下游方,本质上就是不公平的。
父母对孩子,哥哥对妹妹,老师对学生,又或者是各种性向的情侣之间。
即使在某些时候那个输出者自认为有权利这样做,所以低端的那一方如果没有反抗意识只能被动接受,“人格”二字经常会不出意外的被忽略掉。
而周昂在自己和周牧言的这段关系中毫无意外的处于输出者的那一方,也许是出于心中对周牧言的关怀,又或者是“哥哥”这个身份的自我绑架,不知不觉就会产生一些极其微小的控制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