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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专门请了往年几届的优秀同学,他们都专门调了时间赶回来为学弟学妹分享学习经验,让我们掌声鼓掌。”
场内掌声雷动。
周牧言无聊的听着台上那些个人无聊的套话,还不如让自己去操场多跑几圈呢。
“——让我们有请最后一位优秀毕业生发表讲话。”
是不是等他发表完讲话自己就能回去了?周牧言没抬头,只是垂着眼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后面没什么老师,胆子大的人便摸出手机玩了起来。
“同学们,你们好。”
周昂的温润清亮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礼堂里。
周牧言的手指一顿,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他猛的抬起头看向主席台,锐利的视线像是一阵风一样穿过了自己面前的人群直至看见了周昂清晰的面孔。
周昂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意气风发的站在那里,面容温和地分享着自己的经验,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充满了自信。
周牧言攥紧了拳头,眉毛狠厉地皱着,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之前的懒散和漫不经心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最后一个发言的人是周昂啊,那个说着会回来却一去不复返的人。
周牧言直勾勾的盯着周昂的眼睛,他知道现在他看不见自己。
又或是说,他从没有看见过自己才对。
在周昂回学校的那一天,周牧言掐好了时间问他有没有到学校。
没有人回复。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打了几次电话,却是忙音。
他的心情从雀跃满怀期待,到后来的恐慌绝望,痛苦麻木和…算了吧。
又是这样,他就不应该对周昂抱有什么期待才对。
这是他第几次扔下自己了,又是第几次骗自己了。
他不想去算,更不想去回忆。
正如许婷曾经描述过他的那样,“记吃不记打。”“从不吸取教训”“永远都是不长记性。”
他还自我安慰着自己,也许只是手机没电,一周后他会回来的。
可是没有。
他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人回,就连运动步数也停在了离开的那一天。
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周牧言曾经冒着烈日骄阳亲自去过一趟他的学校,宿舍楼早锁了,根本没有人在。
周牧言朝着宿舍大门轻轻地笑了笑,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还蠢得无可救药。
怎么面前的这个人一直在骗自己,自己都还发现不了呢。
明明对方已经明里暗里都表达过想法,自己还是对他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昂应该早都是计划着想离开了吧,可能在父母离世的时候,有可能在他高三的时候,有也许在更早。
他这次要还是在巴巴的上赶着找周昂,那才是真的犯贱了。
人海中,周牧言看着周昂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唇角轻轻勾了勾,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笑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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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个微那个博:楠檀檀楠
偶尔会发一些小段子(疯狂暗示)
第48章
周昂演讲完便退到了台下,他向四周看了一眼有些微微失望地抿起了唇。
他和老师寒暄了几句后便打算先回家,周昂这人向来爱干净,刚才摸了话筒,衣角也不知道蹭到了哪里有一块灰,虽然不太明显但他还是顺道去了趟卫生间稍微把衣服擦擦。
冬天的自来水冰冷刺骨,他把水流放小,有些心不在焉的静静擦着衣角,卫生间没人,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自来水缓慢流进下水道的声音。
“啪嗒——”
卫生间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上了,一瞬间周围一片黑暗。
周昂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了一眼被走廊的灯照的昏暗门口,随后皱了皱眉毛。
他把水龙头拧紧,估计是跳闸了吧,他想。
忽然——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随之而来的还是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周昂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周围经过了一阵风后自己的眼睛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捂住了。
周昂被这股力量揽过去随即被按在了旁边的铺满了白瓷砖的墙上。
自己的眼睛仍被死死的捂住,什么都看不见,一只手又被大力地钳制在墙上。
他本能的握起另一只拳头想要抬手狠狠地揍上这人。
周牧言的一条腿挤进周昂的双腿之间用力的牵制住对方,随后轻笑着开口,“周昂。”
周昂脊背一僵,握紧的拳头也在无意间慢慢的松开。
“好久不见。”
周牧言仍然捂住他的眼睛,只不过力道有些轻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昂的眼睫触碰到了周牧言的手掌心,眼睛下意识地眨了眨。
周昂的纤长睫毛把周牧言的手掌心扫的痒痒的,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周牧言冷笑着开口。
他慢慢的把手移开,直勾勾的对上周昂的双眼。
走廊的灯光顺着天窗洋洋洒洒地落了进来,周牧言的清晰精致的五官映在周昂的眼前。
他好像比之前高了一些,又好像比之前更加健壮了不少,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只是眼角不知道时候留下了一块小小的疤。
周昂面无表情地盯着周牧言,他静默了几秒,“不清楚。”
周牧言笑了一下,字字清晰,直白露骨,“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接吻,拥抱,上床,我要你身边没有其他人,我要你这辈子的眼里只有我。”
“我会爱你。”
“我只爱你。”
“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他把手指一个一个挤进了周昂的指缝中,周昂的手背覆上了冰凉的瓷砖,瞬间让他有了几分清醒。
只爱我吗…?
周昂忽然笑出声,他轻声说,“可我不爱你。”
“你哪里值得我爱呢?”
我又哪里值得被爱呢?
周昂盯着他的眼睛平静的开口,“你只会给人添麻烦,只会各种折腾,从小都是。”
“你还不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就应该在你还小的时候弄死你才对。”
周牧言的表情变了变,瞬间冷若冰霜,他听着周昂的话手臂上地青筋暴起,随后吐出一口气用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怒意。
“你看,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还怎么爱人呢?”周昂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周牧言没讲话,只是阴沉着脸冷峻地看着面前的人。
谁都没讲话,谁也没松手。
周昂忽然有一瞬间明白什么叫做口是心非。
谁都不好受。
外面稀稀拉拉的传来几句说话声,“哎,谁把厕所灯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