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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回家,而是饶了个路去了那片烂尾房。
他之前听周文海提过,这片区域要开始规划了。
自从小时候的那次后他再也没来过这一片的地方,连经过都没经过过。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曾经被关着的那间屋子,似乎什么也没变。
周牧言漫无目的地在这一片逛了逛,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而已。
看看他童年的曾经。
天际线边的夕阳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看过去熏得人眼睛疼。
他刚准备走出去便灵敏地听见了几声虚弱的猫叫。
声如蚊蚋。
周牧言四处找了找才从楼梯侧面找到了只浑身看起来脏兮兮的小奶猫。
那只脏兮兮的小猫浑身都干干巴巴的,像是从泥土里滚了一圈。
周牧言拿出自己的矿泉水往盖子里倒了一点水,然后把瓶盖推到了它的面前。
小猫叫了几声后才伸出舌头小心的舔着瓶盖里的水。
周牧言坐到它的身边,抬眼看着渐渐沉下去的落日。
他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原来你也没有家了啊。”
“喵。”小猫似是附和。
“我也是。”
在这栋烂尾楼前面,一个锋芒渐露的男孩,以及一只小猫,就这样静静地吹着夏风,看着夕阳远去。
第43章
周牧言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他先带着那只小猫去了趟宠物医院,给它驱虫打针洗澡,又买了一些其他能用的上的东西。
他原本喂完水就打算离开了,可是这只小猫也跟着他的步伐有气无力的挪动着自己的步子。
“你要跟我回去吗?”周牧言低下头问。
小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那就不反悔了。”周牧言找了个袋子把它放进去然后抱在怀里,他笑着说,“等你洗干净了我再摸你。”
他给这只小猫取名叫做奥利奥,因为它头顶有一坨黑,尾巴又是一坨黑,其余部分都是白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奥利奥饼干。
晚上睡觉的时候,奥利奥就懒洋洋的趴在周牧言的床边,它不怕人也不怯生。
周牧言侧身躺在床上,他翻着手机余额,就剩三位数了。
他是绝不可能用周昂给他打的钱,即使是他们兄弟俩共同的财产,他也倔强地不想要接受。
既然不想成为监护人还打什么生活费啊,更别管他让他自生自灭才对。
周昂整个人都是假惺惺的。
周牧言想了想拉开了和陆嘉炀的聊天框。
“出来。”
陆嘉炀:“人家在。”
周牧言:“你小叔的酒吧还需要人吗?”
陆嘉炀:“????言言你要干啥,为什么这么问???”
“缺钱。”
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只奥利奥。
“你哥不给你钱????!!咱告他去!!”
周牧言:…
“我有钱,我帮你!!”
周牧言有点无语又有点感动,“认真的,有空替我问问你小叔。”
“好[流泪]”
也不怪陆嘉炀这么惊讶,自从自己在初一和他成为朋友后在他印象里周牧言完全是被家里惯着长大的,在家里连洗碗都不碰的人突然说要去工作赚钱。
开什么玩笑呢。
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长大的人要开始经历人间烟火,他有些难以置信。
意外路过算是个正规酒吧,平常闹事打架的人很少,而且也没有什么灰色地带擦边球的服务,所以陆嘉炀在惊讶之余倒是多少有些放心。
所以几天后周牧言便开始了他的兼职生涯。
从父母离世之后他就办了走读,每天晚上回家睡,对他来讲,更多的…只是有些孤单而已。
晚训结束时间在十点,和文化生下晚自习的时间一样,然后他就要马不停蹄的去意外路过一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毕竟还是未成年,而且还是陆嘉炀的朋友,所以领班对他多少有些宽容。
但是这种作息的后果就是——
周牧言只能翘了早上的早自习。
老师面对这些艺体生,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别做太过分的事情就行。
他每天晚上半夜回家的时候,奥利奥已经趴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因为才刚上手,他现在还只能从服务生做起,就是给客人上酒,擦擦桌子倒倒垃圾什么的。
通俗点讲,他就是一个打杂的。
周牧言大多时候都会保持着乖巧得体的笑容,他的个子挺拔不说人又长得好看帅气,所以有些客人总会忍不住瞄他,她们大多会调侃上那么一两句,又或者临走时搭个讪要个微信,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新来的小服务员长得可以啊。”
“老板在哪找的这个腼腆小帅哥,不知道成年了没。”
…
经过那么多天的耳濡目染后,周牧言已经从之前需要上网查着那些鸡尾酒的名字变成了自己只要轻轻掠过一眼心里就知道了是什么品种。
晚训结束后,周牧言向学校保安亮了亮自己的走读证后便迈着步子走进了校门。
他刚没走几步自己的脖子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搂住了。
“言言,陪我去剪个头发。”陆嘉炀说。
周牧言把他的胳膊抬起来,随后看了他一眼,“你手拿开。”
“今天教导处来检查发型,班里就我的头发不合格。”陆嘉炀不以为然他的话,随后开口,“你陪我去剪个头发,明天早上班主任要第一个检查我的头发。”
“你说我这头发哪长了???我就是觉得教导处的那一伙老师单纯的看我不顺眼。”陆嘉炀有些无语地拽着那几缕刘海。
“不去。”周牧言瞄了一眼陆嘉炀,顿了顿,“迟到会扣钱。”
“小事,我都给你请好假了。”
周牧言勾了一下眉毛,“那可以。”
陆嘉炀就近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可以的理发店,毕竟这么晚了他也不追求什么潮人造型了,只要能应付过明天的检查就行。
刚一进去,理发店小哥就热情地迎上前,“两位帅哥洗头吹头还是剪头啊?”
“就我一个人,把头发剪短点就行,不过眉毛的那种。”
理头小哥了然于胸,“明白。”
周牧言忽然出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把我的也剪短吧,剪到最短都行。”
陆嘉炀诧异:“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在陆嘉炀的一贯认知里,对于自己,那简直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周牧言笑了笑,“夏天了,有点热,剪了省的打理。”
理头小哥万分小心地把陆嘉炀的那几缕头发剪到眉毛上的一点点,又三下五除二的又给周牧言剪了个圆寸。
不算短也不算长,就是普通长度
周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