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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郝景望他一眼,“你不会是在报备吧?”
“嗯。”
陆屿洲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郝景的酒却放在一旁:“我就不喝了,我酒量不太好,在外面喝酒容易醉,等会儿还要开车。”
“不是吧,你都多大人了,出来跟我喝个酒还需要报备?”
郝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当初那个聊天记录放出来,外面都是怎么评论你的吗?”
“他们都说你是舔狗!舔狗你懂吗?”
“想当年你在纽约时装周大出风头的时候,还是牵着地狱三头犬的冥王哈迪斯,现在好了,王没了,你成狗了。”
郝景跟陆屿洲打小就认识,小时候陆屿洲家里经常没有人又沉默寡言,郝景对他几乎是一种看弟弟的娘家人心态,现在背井离乡不顾名声跑到这里给人倒贴洗衣做饭,郝景是真的看不过去:“怎么,他连理都不理你几句,不会回家还要设门禁吧?”
“他今天有个广告要拍。”
陆屿洲没有跟他多说情感生活的意思:“结束得晚,不吃东西容易胃疼。”
“他吃不吃东西管你什么事?这么大的人了离了你就不会吃东西了?”
“他……”
“我不听啊,今天我失恋了,不想听你分享恋爱故事,”郝景下巴一抬,示意他面前的酒杯,“喝酒,快点。”
“我要开车。”
“我给你叫代驾。”
酒杯递到嘴边,陆屿洲这才淡淡地抿了一口,目光低垂着,盯着蔚蓝的酒液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怎么看着比我这个失恋的脸色还差?”
“我……”
陆屿洲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便叮咚一声。
季沨这次倒是回得很快:【好,你酒量不好,少喝一点。】
这简直和陆屿洲刚刚跟郝景说的话差不多。
陆屿洲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将屏幕息了放在一旁。
“没什么。”
想起郁容刚刚说的话,终于喉结一滚,仰头把那杯酒给喝了。
“哎哎哎,”郝景正要跟他相碰的杯子停在半空,只好自己干了一杯,随即开始哭诉,“你知道我这次是怎么失恋的吗?”
“我之前看上了一个人。”
“哎哟,我为了她特意从国外跑回来,费尽心思地策划着想要跟他上一个节目,看着他被人骂我那个着急啊,求爷爷告奶奶就差把我家祖坟给挖了捧到他手上。”
“结果人家呢,好处也有了,牵手约会情话一套一套的,我都以为自己要恋爱了,哎你猜怎么着?”
“她压根没有跟我确认关系,也没听他说过喜欢我,什么都做了但是什么名分都没有,”郝景拿起酒瓶给陆屿洲填满,“小洲你说这个叫什么?钓着、备胎、还是玩玩?”
陆屿洲不是傻子,目光阴沉地看了他一眼。
“你可别对号入座啊,我说的是我喜欢的那个,跟你那个季沨可没有什么关系。”
“来来来,”郝景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喝酒。”
“我不喝了,”陆屿洲把杯子一推,冷冷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大多数情绪都淡淡,看起来高冷不太好惹的样子,但是郝景却知道,这人脾气其实挺好的。
现在这种,才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陆屿洲因为一个追不上的季沨跟他生气,在郝景眼里更像个一厢情愿死命要嫁的叛逆孩子了:“行吧,不喝酒喝点饮料总行了吧。”
“说好了来陪我喝酒,你自己没坐几分钟就走是怎么回事,”郝景把杯子里的橙汁推给他,“起码把这个喝了吧。”
陆屿洲这才重新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只是饮料刚一入肺腑,眼皮沉沉地眨了眨,靠着沙发倒了下去。
“从小喝完酒混饮料就犯困,还偏偏不长记性。”
郝景将扔了条毯子在他身上,愤愤道:“跟朋友喝个酒留宿又怎么了,你知道不知道感情这种事,你越是上赶着人家就越是不珍惜。”
“你今天就是不回去又能怎么样,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在意你!”
190的大男人,郝景也没有搬运陆屿洲的兴趣,确认沙发够大他不至于掉下来或者冻死,就扭头回房间睡觉去了。
结果过了十点,陆屿洲的手机还真的响了起来。
那首铃声和其他的来电都不一样,是当初陆屿洲在恋综给季沨唱过的《Butterfly》
陆屿洲一听到前奏,便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眼皮好像是黏了什么一眼怎么都醒不过来,手臂动了动,这样一碰,反而将手机扫到了沙发下。
*
“季哥?季哥?”
新来的小助理还不像莫可和明文那样知道原委,只是看着季沨突然拧起了眉,小心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
季沨一直等着无人接听的系统声响起来后才挂断电话。
陆屿洲一般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哪怕是有时候去节目不方便,也会提前两个小时就跟他说了一遍又一遍。
“没什么。”季沨又重复了一句,抬手捏捏眉心,垂下的视线落在聊天框上,指尖在输入框的敲敲打打,还没来得及发送,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
是郁容。
他只发了一句话:“我见过陆屿洲了。”
但是他们之前合作那么久,只需要这一句,季沨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握着手机狠狠地拧起了眉。
“季哥?季哥?”小助理担忧道,“你没事吧?”
“没事,”季沨从他手中拿过车钥匙便往前走,“今天我自己开车吧,你不用送我回去了。”
“不行啊季哥,”小助理战战兢兢,“你前几天刚被私生追车过,陆老师交代了我好几遍,要我送你回家给并且他拍照汇报的。”
季沨倒也没生气,只是一只手打开车门,平静道:“那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很奇怪,明明陆屿洲看起来才是平时冷脸最多的那一个,但是季沨这样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却从心里感觉到害怕。
更何况,即便是只跟了季沨没多久,也对他们的家庭地位问题有所了解,小助理立刻道:“我,我听您的。”
“打车的钱我来报销。”
季沨说完这话,猛地一把方向盘,引擎轰鸣声在地下停车场嗡的一声,扬长而去。
*
郝景是被门口传来的巨大轰鸣声吵醒的。
“卧槽!”他提起裤子就往下跑,“卧槽地震了!”
踩着床单绊了一脚,这才看到门口站着的陆屿洲,郝景看了眼房间上的挂钟,揉揉眼睛:
“你神经病啊陆屿洲!大晚上拆我门干吗?”
陆屿洲冷冷地望着他,目光看起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