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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影响季沨工作,等他去了厨房,季沨立刻换了一个神色,眉眼一挑,似笑非笑地听着:
“……除了这些,这次片酬可以再给你加两个点,你看可以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季沨弯着腰给他们敬酒,现如今已经需要肖诚哄着,“你之前拍的片段,杨导喜欢得不得了,正盼着你回来咱们好进行下一阶段呢,这次的地方山清水秀的,也方便你养病不是?”
“片酬不片酬的倒是无所谓,”季沨的手指点在沙发上,“你也知道,这次剧组的试戏片段都能泄露出去,作为演员,我是真的很担忧。”
肖诚心里咯噔一声,还是笑着打哈哈:“是两个实习生经不住诱惑,你放心,我已经把他们都开除了。”
“真的只是实习生吗?”季沨靠在沙发椅背上,慢悠悠道,“上次我威压出事也实习生,这次试戏泄露也是实习生。”
“可我怎么记得,我们试戏的时候,现场除了我和你,陆老师,杨导,郁容,剩下的就是陈导了吧?”
季沨把玩着沙发上的流苏,才发现上面的挂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揪掉了一个,似乎是某些人心绪烦乱干的,他轻笑了一声:“所以,不然我们一个一个地排除,是我?是你?是杨导?陆老师?还是……陈业?”
“帮我跟杨导带句话,”季沨听着那边的沉默,“我不管杨导之前跟他念不念旧情,但是我没有,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
“我回到剧组之后不想见到陈业。”
“而且,不要偷偷摸摸的,我要剧组出具解约合同,发在官方账号上。”
这几乎是明摆着告诉众人这次的事件就是陈业做的,肖诚正要说什么,季沨已经捂着肺腑又咳了两声,随后,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不然,我这个病,应该是养不好了。”
“处理完了?”陆屿洲将红糖姜茶端出来,“喝了。”
“我真没病。”
“嗯,”陆屿洲点点头,“我知道。”
“我想照顾你,”他坐过来,将季沨抱在怀里,把那碗姜茶吹凉了喂给他,“我这段时间总是后悔,以前每次做完怎么能把一个人扔在床上。”
“所以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不能给个机会,”陆屿洲在他的颈侧蹭了蹭,“季老师?”
季沨对他的撒娇从来都没什么办法,咬着勺子喝了一口,姜味直冲大脑,果然是秀色可餐,继之前在节目上喝了青瓜汁之后,季沨又一次咽下了之前碰都不会碰的东西,只喝了两口便推据道:“不喝了。”
陆屿洲便放下来,就着季沨那把勺子喝了两口。
季沨一抬眼,有些意外地看了陆屿洲一眼:“你不是洁癖吗?”
“嗯,”陆屿洲点点头,在季沨的目光移到他手上的勺子时猛地朝他亲了一口,“对你没有。”
他的嘴唇含着季沨的嘴唇,将薄唇上沾着的一点姜汁给舔舐干净了。
季沨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可我怎么记得,我还没有同意。”
“我知道,”陆屿洲表示赞同,“我在追你。”
他说完,又问:“但是追你的时候不可以接吻吗?”
是以往的那种询问的,礼貌的语气,季沨微一挑眉:“不太好吧,我没听说过。”
“但是我们见的第一面就在床上了。”
陆程易说得对,恪守别人的规则,就是在惩罚自己,陆屿洲抬起眼睛:“我想亲你,”他这回再也不问可不可以了,“季沨,我要亲你。”
这是个通知不是询问,说完这句话,沙发被压出褶皱,陆屿洲便揽着季沨的肩吻了上来,口腔里剩下的那点细微味道都被掠夺,季沨一开始任由他胡作非为,却在陆屿洲即将退出的时候,舌尖碰上他的舌尖,轻轻地勾了一下。
一点黏腻的声音从喉咙中泄出,这个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衣服被褪到肩头,陆屿洲更紧拥着他吻上来,手指紧扣季沨的肩头,几乎找不到呼吸的间隙。
叮铃铃——叮铃铃——
旁边的手机响个不停,季沨只好睁开眼睛看了眼——是赵成良。
没人能想到那个房间里能有摄像头,季沨现在漂亮翻身一跃成龙,当初趁着他危难之时背弃解约的老东家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尽管赵成良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去挽回,股价还是一跌再跌。
这种局面,除非季沨自己开口,不然星图几乎要被钉死在黑心背刺公司的耻辱柱上。
粉丝担惊受怕,路人被玩弄,都正愁一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星图的微博和各种代言都要被他们冲烂了。
利益最大,赵成良当初甩了杯子扬言要毁了季沨,此刻却只能灰溜溜地自己粘好了来求季沨。
可惜季沨还没来得及挂电话,另一只手便接了过来,没有任何人一人能接受亲到一半被打断,更何况他手都伸进怀里了,陆屿洲咬牙:“季沨现在没空理你。”
“以后也没空,不是都说了解约了吗,你公司关他什么事。”
“我是谁?”陆屿洲一只手抚在季沨的肩上,很像个恃宠而骄的小情人,恶狠狠道,“我是他的追求者。”
说完这话,陆屿洲便把电话一挂按了关机,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生平第一次试图参与季沨的生活,刚刚对着赵成良的气势在转向季沨时瞬间变得底气不足。
像一只只会对着外人龇牙的小狗,遇到主人的时候还要担心刚刚的样子是不是会吓到他,声音也软了几个度:“你觉得我刚刚太凶了吗?”
“不凶,”季沨摸摸他的脸,笑起来的样子像是一种无声的挑逗,“我喜欢床上凶一点的,陆老师尺.寸刚刚好。”
陆屿洲眼眸一深,脱到一半的衬衫被彻底撕开,一只手抓着季沨的腰身,手指几乎要陷进皮肉里,得到允许的野兽般,沿着脖颈往下吻,猛地重重地亲了下去。
影音室很快变得狼藉不堪,明明之前在车里才经历过,可是却好像怎么都不够。
季沨的专辑和影片掉落在地上,被陆屿洲拾起来做了背景音乐。
饶是平时在放得开,配合着自己的声音和画面总还是让季沨有种诡异的羞耻感,扭头想要别过脸去,却被陆屿洲捞过潮湿的长发按在桌前,强迫他抬起头来望向屏幕:“是你演话剧的那次吗,他们让你扮公主,好漂亮,季沨。”
季沨的长发被陆屿洲抓在掌心轻吻,手指却充满掌控欲印在腰间,连声音也是充满沙哑的强势:“不要闭眼。”
陆屿洲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对季沨露出他血液中隐藏的凶性,像一只在丛林中不知疲倦前进着的狼,狂风一作,周围枝叶颤抖。
季沨被他卡着下巴睁开眼睛,几乎能感受到那头狼露出尖牙刺进自己的心脏里的样子,桌上的一切都被他们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