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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洲知道自己应该痛快点头答应,但是——
“为什么?”
“不是你的问题,不要多想。”
季沨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你身材很好,那方面的能力也不错,一直以来都让我很享受。”
“是我自己的原因,”季沨闭了下眼睛,陆屿洲在他的脸里看到了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厌恶,他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因为他,而是简单的某个词,季沨侧过头看了眼窗台上养的一盆文心兰,长睫低垂,一字一句道:“我不跟资方上床。”
这话说起来半真半假,眼中的厌恶是真的,不上床却是有限定词的。
毕竟他只跟陆屿洲一个人滚过床单,这个身份当然会随着陆屿洲的身份而变动。
但是……季沨注视着陆屿洲那张冷淡俊逸的脸,猎人的狩猎等了半年,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身份,是个很好的借口。
陆屿洲的嘴唇动了动:“可是我……”
“我知道你不是,”季沨道,“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原因。”
“只是结束一段床上的关系,这对我们双方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季沨的眼神堪称平静,他似乎永远都能这样挑动周围人的心弦自己却风轻云淡,温柔又客气地询问,“对吧,陆老师?”
陆屿洲琥珀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好半晌,才淡淡道:“嗯。”
“好。”
季沨弯起眼睛笑起来:“联系方式我回头会删了,祝你前程似锦,陆老师。”
“下次可以约个更好的。”
陆屿洲没有回应他的祝福,但季沨是个优秀的棋手,但凡下出去就不会悔棋。
于是他没有再看陆屿洲一眼,眼眸一垂跳下窗台,与他擦身而过,手指搭在门把手上,正要拧开——
腕骨吃痛,一人扯着他的手腕,咔嚓一声锁上了门,季沨整个人被拦腰抱起压在了沙发上。
季沨的脸埋在陆屿洲的肩头,唇角微微勾了下。
可开口的声音却带着抗拒的羞怒:“陆屿洲!”
这种拒绝的动作显然让对方的情绪更加波动,陆屿洲紧紧地扣着季沨的手腕,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枉顾他的意愿。
衬衫纽扣瞬间崩落在地上,响起的电话被按了关机,陆屿洲一只手箍着季沨的腰身,手掌几乎要嵌进他的骨骼,那冷淡的琥珀色眼睛里终于带上偏执的强势:“东西还在里面,要走的话,怎么也得取出来吧,”
“季老师?”
第05章
妈的,季沨走了两步,又扶着墙深深地喘了两口气。
一个分/手/炮而已,需要打得这么情真意切吗?狗崽子果然是狗崽子。
季沨忍着后面传来的阵痛,摸出手机给莫可发消息:“不去停车场了,直接让司机来外面接我。”
“沨哥,这里!”
莫可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朝着季沨挥手,见到季沨出来立马撑伞举到他的头顶。
季沨看了一眼:“郁容呢?”
“郁哥……郁哥他先回公司了。”
事实上原话是“他演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为了给我找麻烦吗,你知不知道我要为此多多少应酬?!”
但是……莫可看了眼季沨现在一副受过折磨后的虚弱样子,总觉得他比气冲冲的郁容要值得怜惜一点:“你还好吧季哥?”
“演员嘛,肯定是有擅长的角色有不擅长的,季哥你别伤心了,放平心态,不要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
季沨:……
季沨:“你说得对。”
“跟郁容说,明天的通告推一推,晚上我要去‘陌路’。”
“酒吧?”莫可瞪大眼睛,“沨哥你……”
“我伤心嘛,”季沨顶着一张刚刚经过情欲的脸,微笑时还能看到眼尾的红,“去借酒消愁啊宝贝儿。”
*
“欢迎光临‘陌路’Club,先生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会员证明和预约。”
“一个破酒吧还需要预约?!”黄毛指着前面路过的那人,“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黄毛指的那人穿了一身紫色的丝绸衬衫,下摆收进低腰牛仔裤里,偏长的头发垂在肩头,酒吧的灯带打在他身上像是舞台上的荧光。
“那是我们老板的朋友,”礼宾不着痕迹挡住他的视线,“没有预约的话就请回吧,先生。”
黄毛气冲冲地往回走,台阶下了一半,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碰巧微微回了下头,那是一张远比镜头里还要惊艳的容颜,黄毛瞪大眼睛——
“季、季沨?!”
*
“哥!”酒吧里,穿着铆钉牛仔的外套的男生招了招手,“这里!”
“嘉嘉!”见到来人,季沨终于露出这几天里,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漂亮面孔都仿佛染了光,张开手臂跟他轻轻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什么好久不见,我一直在这儿,分明是你个大忙人!这回来了刚好,给你尝尝我的新品。”
阮嘉,Butland的舞担,高中毕业就过来当练习生,队里年纪最小,季沨作为队长,一直很照顾他。
后来因伤退役,在这里开了个酒吧,没跟其他酒吧街的竞争,而是独辟蹊径走了会员预约制,来这里都是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酒吧叫做“陌路”,就是取了“相逢陌路应不识”的意思,不管之前是什么恩怨,来这里的就当不认识,甚至可以自由佩戴面具,不会有任何拍摄工具,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这些客人的隐私。
凭借着之前在Butland积累的人脉,这间酒吧很快小有起色,至少季沨今天来的时候连个卡座都没混上,只能跟着酒保坐吧台。
“什么啊,不要污蔑我好不好,”阮嘉说,“你的私人包厢一直在后面,不是你自己说坐吧台方便看帅哥的吗?”
阮嘉推了杯鸡尾酒过去:“先尝一尝萨泽拉克。”
“帅哥啊……”季沨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红的腕骨,脑中浮现出陆屿洲的模样,和他压在自己身上时疯狂糜乱的样子,轻声道,“太凶了也不好。”
“什么?”
“没什么,”季沨的手指抚上冰冷的杯身,换了个话题,“对了,我见到宁辛了。”
阮嘉拿酒瓶的动作一顿,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季沨说的是谁:“他?当初出事的时候,我们不是都套麻袋打过一遍了吗?”
此言一出,季沨和阮嘉都笑了起来,阮嘉回过头:“你不会又动手了吧哥?”
“没有,让他站着等了一天而已。”
“其实我当年……”阮嘉深吸口气,“医生说,那场戏只是个引子,根本原因还是之前过度训练留下了病根。”
“可我训练了那么久也没个名堂,有时候想想这可能就是命吧,我现在已经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