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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捡内脏的毛骨悚然。但比起柔软的唇舌他的哥哥显然更能接受这类异物的粗暴对待,人偶般顺从地张着嘴任由他动作。舌根软腭和深部的小舌,周景在指尖刮过对方一侧内颊时候忽然顿了顿,那里有一小块诡异的凹凸不平。他拿指尖反复摩挲,感觉出是几块交叠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圆形痕迹。

然而还没等周景开口询问,梁晨已经趁他走神挣脱了束缚。他厌倦了这种不痛不痒的挑逗前戏,只想痛快地什么都不想地被干上一场。梁晨脱掉睡衣内裤,躺在床上侧身越过周景打开床头的抽屉拿了几个安全套,拆开一个戴在手指上给自己扩张。

他对待自己更是像对待个没有感觉的物件,直接捅了两根指头进去随意进出了几下就加了根手指。这应该很不好受,梁晨对着床尾打开的双腿绷得很紧,内侧肌肉随着潦草的抽插动作筋挛了几秒。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迹象,反而全程带着一种自厌的不耐烦,既没有看自己,也没指望另一个人能帮帮忙。草草弄了两下就抽出来,拆开一个新的套子梁晨直起身想给周景带上。刚举起来就被握住了手腕,他不解地抬眼,才发现弟弟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周景的视线落在他哥的手臂内侧,脱掉上衣抬高胳膊之后那一片烟头的烫伤再遮掩不住。而在看到那些圆形疤痕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在梁晨嘴里摸到的是什么,一阵头晕目眩气血翻涌。谁干的?什么时候?他怎么敢?!

大概是弟弟的眼神太过可怕,梁晨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抽出手臂给对方戴好安全套:“啊这个,无聊时候自己烫的,是挺难看。”他背过去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床上,分开双腿塌下腰:“快点,不要管它。”

而周景定在原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难以理解地瞪着梁晨的背影。六年前出国的时候他的哥哥还只是个性格有点孤僻的普通学生,会背着人抽烟但没什么瘾,成绩优异,温和孝顺;眼前这个人酒精成瘾,药物依赖,痛觉反应钝感还有严重的自毁倾向,来路不明的各种伤疤依附在那具瘦削苍白的躯体之上,寄生于他布满裂口的胸膛之中,然后从皮囊缝隙中开出糜烂腐朽的花。

他一半的灵魂在为兄长的遭遇愤怒难过,为自己未参与的六年悔恨痛心;隐藏得更深、被关进理智牢笼的另一半却在自私地为打碎哥哥的不是自己而叹息咆哮。

“……为什么?”他喃喃地问。

“你不是想做?”可惜备受戒断和失眠折磨的梁晨根本不愿分心回答弟弟莫名其妙的提问,他语气不太好地催促:“不做就放我出去,总有人愿意操我。”

周景震了一下,那些在他失控时期必然出现的耳鸣又席卷了大脑,视野边界开始弥漫出雾状的腥红。咬住内颊的软肉直到尝到了血味儿,周景才生生将这阵几欲冲破头顶的暴虐情绪忍了下去。半分钟后他阴着脸抬起一只膝盖上了床,说出的话却没什么温度。

“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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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话了那么多还没真搞上我也是没想到,弟你是不是不行。【?】 ????

第61章

61

梁晨在被压着腰身毫无防备操到底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周景可能真的情绪不太对。之前的扩张并不足够,尾椎那股酸胀的激痛刺得他本能地往前挣了一下,他刚想回头看一眼就被一只抵在后颈的手按进枕头,痛呼和空气就全部阻隔在棉织物里。身后的人毫不留情地拔出又再次重重撞进去,默不作声抽插了十来个回合才把他提起来换气。梁晨濒死一般抓紧这个间隙拼命地呼吸,连眼角都带出一片生理性的绯红,他的弟弟用指尖碰了碰他的睫毛,这才沉沉地开口:“哥,待会儿可别哭。”

他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弟弟,无所谓,反正对着自己周景永远是不高兴的,床上尤其。这些年梁晨从单方面施虐的交媾中获得的心理依赖远远大于生理上的,他需要被惩罚被处刑,那些令他彻夜难眠的错误和罪业才可以稍稍放过他一点。而当这场刑罚的刽子手与他过往的审判者是同一人的时候,他竟然在痛楚和耻辱中感受到一丝救赎。

这是真正的饮鸩止渴,但依旧无所谓。梁晨在强压下稍稍侧了下脸,看向他血脉相连的兄弟他的审判者他的刽子手他失败人生的完美反面,挑衅地笑了一下:“还没有人把我玩哭过,你大可以试试。”

他在精疲力竭中浑身酸痛地失去意识,又在颠簸的视野和耳边粗重的喘息声中清醒过来。正对着的时钟显示零点二十五分,梁晨估计自己只短暂地晕厥了一刻钟,晕过去之前还被周景抵着最深处咬着肩膀内射了一次。之前剩下的几个安全套早就用完了,最近小半年都没有体检,他怕弟弟染上什么病,拼了命把人往外推沙哑地说没套子不行,我不干净。这点手脚发软的抗拒在对方看来跟玩儿似的,周景都没花功夫跟他废话,一言不发地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就着坐着的姿势捂着梁晨的嘴就插了进去。

他差不多已经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每一寸骨骼都软得像滩泥,任由弟弟肆意摆弄揉捏,将他盛放在各式各样的容器里然后击打出水花。他整块后背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皮肤,三周前狰狞可怖的鞭痕只留下一条条浅色的痕迹,破开结痂的地方也长出粉红的嫩肉。眼下周景却把它们全咬开了:浅痕的地方印上深深的牙印,而新生的皮肉都要被撕开重新生长一遍。他简直要错觉在这黑暗中自己在和一只不通人性的狼交配,他累得睁不开眼,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而那只狼仿佛已经饿了很多很多天。他只能闻到空气中血液和精液的腥味、感觉到喷在他脖颈处的滚烫的鼻气,在利齿划过动脉时浑身战栗,重复着被锲入和被灌满的过程,永无止境。

这样挺好。

梁晨在昏迷边缘模模糊糊地升腾出一股扭曲的快意。他在床上被侮辱惯了,总是被揪着头发骂年纪大,不懂情调,瘦得像具骷髅,唯一能看的脸也毁了,又丑又脏又低贱,浑身上下早就被玩烂了,实在没什么趣味。没想到周景居然还愿意操这样的他,挺好的。在弟弟厌倦前,像以前那样做一个供他泄欲的玩意儿随他使用,又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不用出去到处找人,挺好的。

他一点都不亏。

不知过了多久周景总算停了动作,雕塑一般维持着面对面架着对方膝窝结合的姿势,肩膀却彻底垮了下来。梁晨从昏沉中找回一丝清明,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从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弟弟高大的身形凝成一座沉默的阴影,看起来竟然格外落寞。窗帘缝隙泄露出房间内唯一一条细细的微光,打在周景右侧肩背,顺着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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