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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来,将手臂搭在沙发上,迷蒙的眼底带了些昏沉不羁的意味,最上方的几颗纽扣被解开,露出小部分的胸膛,他低哼一声,刻意将锁骨露出来的男孩顺从地将一瓶新开的酒放在他的面前,脸颊微微发红。
“那老家伙真会找地方,在闹市区包了一整层楼。”
美其名曰,商务谈判。
琴酒看着他这一副俨然是醉生梦死的不羁模样,余光又扫过锁骨男孩微红的脸,以及羽生纪泽言笑晏晏地接过锁骨男孩的酒杯,嘴角微扯。
以前看到的花边新闻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琴酒将这一幕忽视过去,哼笑一声:“那老家伙也惜命的很,不选在人少的地方,还不是怕你玩釜底抽薪,直接要了他的命。”
光是从列车上羽生纪泽让桑名真伪装他这一点,朗姆就可以看得出来,明面上他是想要将羽生纪泽与尼格罗尼分开的,所以才将地点选在闹市区。
更何况,乌丸莲耶催朗姆催得急,又不想要亲自来,因为只要他亲自来,他和乌丸家的关系就掩饰不住了。
仍旧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怎么可能呢?
羽生纪泽轻轻地笑了一声:“啊,别这么说,我其实也怕他直接要我的命呢!波本接到这个消息了吗?还有贝尔摩德的动向。”
琴酒点了点头:“嗯。”
“那看来已经万事俱备了。”
关于柯南,琴酒不能去轻易做的事情,他和桑名真都可以,他已经试验过了。
羽生纪泽不再去想朗姆的事情,他重新回到台球桌的面前,抓起球杆挑眉哀怨道:“再来一局,我每把都输,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琴酒的嘴角微扬:“想的美。”
玩的时候,自然也要玩的尽兴,让球是不可能的。
第121章
“啪嗒——”一杆双球。
羽生纪泽满意地收回球杆,单手撑在桌台边,上身微微前倾,他看着球桌上的局势,唇边浮起非营业式的真切笑意:“诶,这一下你可终于是要输在我的手里了?”
输了十几局,这一下可总算是让他给扳回来了。
琴酒瞥他一眼,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局没有翻盘的机会,只不过输上这一局他也无甚在意,于是便随意地出了一杆。
当然,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奇迹,于是琴酒果然还是输了。
终于赢了一局的羽生纪泽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他将球杆甩在球桌上,重新抿了一口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然问道:“话说,你看现在的我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虽然那些人没有在明面上说,不过不用猜我也清楚,他们估计好多人都在心底骂我面瘫死人脸。”
锁骨男孩有些诧异地抬眼,先生这么好,竟然还有人骂他?
不过琴酒也能猜的出来以往组织里那些人是怎么骂他的,手段上压不过,也就只能用咒骂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底的怒气。
不过要说是面瘫脸的话,琴酒倒是并不这么觉得,以前这家伙的微表情也挺丰富,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脸部动作更加明显了而已。
比如说琴酒基本上都能够看到的尼格罗尼的天塌脸。
很多时候,琴酒都能够明显从这个家伙的微表情里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低笑一声:“也算不上面瘫,不过是没有将某些人放在眼里而已。”
羽生纪泽微微撇头,眼尾微扬,气氛好像也就此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却也并没有多少尴尬的氛围。
他们待在一起时,讨论得最多的反而是与组织有关的事情,偶尔想要说一些别的什么,却好像有模模糊糊的东西卡在了嗓子眼儿,凝滞又不清楚应该要说些什么。
反正他们也不太可能再说起一些小时候的那些无聊又幼稚的话题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羽生纪泽就能够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不再是小时候了,兄弟之间也不可能永远地腻在一起,他们的命运既是相交的,也是平行的。
分别或许会早,也或许会晚,但迟早都会来临。
羽生纪泽将脊背靠在沙发上,手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蓦地,他忽然支着脸问道:“你最近不忙吗?”
琴酒思索了片刻之后,淡声道:“不怎么忙。”
他挖走的那些人在短暂的不适应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正轨,而且和以往劳伦斯他们基本上都闲着相比,现在他们都能够尽职尽责地帮他协理一应事务,于是才有了他现在摸鱼的时间。
世人贪恋追逐的权利,现在在他这里也都不算什么了,因为走到最后,仍旧是再一次的回溯。
也许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才能够真正去考虑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也有可能用不着考虑,当他在这种无限轮回中真正死亡的时候,也可以算是真正的结束。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琴酒都曾经预想过,他曾以为自己会在这种无限的轮回中被逼疯,但是直到今天,他都还能够冷静地思考。
要说发疯的话,上一次轮回里他炸了火山,与所有人同归于尽,那才是他做的最疯狂的一次。
于是这一次轮回里他成为一个小孩,什么也没想着做,即便是面对尼格罗尼也只是冷眼观察,也有激情发疯之后的“贤者时间”的因素在。
那是一种使不上力的疲惫,甚至有一种随波逐流的混沌心态。
但偏偏又在那九年无波无澜的平静时光里,他又逐渐治愈了自己的心态。
不过羽生纪泽是不清楚琴酒还有过这种心态的,在他看来,琴酒的精神状态出乎意料的坚定,他自己偶尔都会出现心情抑郁的情况,但琴酒却是从未有过。
在琴酒说出他不怎么忙的时候,羽生纪泽却是眼睛一眨,提出了一个他认为多半会被琴酒拒绝的提议:“那去看电影怎么样?有点无聊,我想去浪费时间。”
琴酒:“......”
他微拉的嘴角上写满了“你是不是闲的太过无聊,太闲了就去工作”的嫌弃意味,然而纵使他表现得再嫌弃,却是在羽生纪泽慢悠悠等待着他回应的动作中无语地点了点头。
这下,反倒是羽生纪泽诧异起来了。
他促狭地轻笑一声:“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我敢说你都敢应。”
毕竟电影院这种人多又昏暗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实属不是一个安全的场地。
就像是他带着才五六岁的弟弟专门去真人鬼屋的时候,弟弟带着一顶超酷的黑色小帽子,从进去到出来,那顶小帽子都没有挪过哪怕一毫米的位置。
哥哥想要吓唬弟弟计划失败,他还等着看弟弟被吓得眼泪汪汪然后就可以接受弟弟眼泪汪汪的害怕贴贴呢,结果却是无事发生。
然而小孩版琴酒从鬼屋里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