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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车上这个人,他早就有发现违和的地方,只是没有意识到那不是他的错觉!

他眼睛微眯,倾身上前,专注而探究地看向在场的“羽生纪泽”,声音嘶哑,低低地笑了起来:“你是谁?”

桑名真早已放下手牌,端起一杯散发着热气的红茶轻饮一口,在喉结细微地滚动了一下,在微微朦胧的茶雾中半撩起眼皮,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无论怎么看,他都是羽生纪泽本人。

他轻笑一声:“还没有喝酒,就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吗?”

里卡尔反而是笑了起来,他伸手撩起额发,琥珀色的眼中精光闪烁:“呵,很好。不过是又输了一局而已。”

他翻开自己最后的几张牌,明眼一看便知他无论如何出牌,都注定会输。

里卡尔没兴趣继续再待下去了,他的神情冷漠下去,抚着衣服的褶皱站起身来:“你不会永远都有机会。”

这句话是对真正的羽生纪泽说的,落下这句话之后,里卡尔便在烟火的热闹当中独自离开车厢。

川上见樱饶有趣味地哼笑一声:“伊藤家是带了个什么人上车来呢,今天似乎发生了一些我不清楚的有趣事。”

她没有发觉“羽生纪泽”是假的,但也认识到了今晚的不寻常,即便参与进来一场牌局,她听得出每句话中都包含有隐藏含义,但也弄不清楚其中具体的意思。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羽生纪泽的秘密,着实让她存有强烈的探究欲。

但她明白什么是飞蛾扑火。

待环境安静下来之后,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会注视着他,桑名真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松,脊背上的冷汗令他的大脑一片冰凉,随后在心底重重地松了口气。

在放松之后,腿脚才感到一阵发软。

终于混过去了,他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差不多全部死在今晚了!

当里卡尔问他是谁的时候,他真怕对方直接撕脸,好在对方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有这么做。

现在手也开始发麻了起来。

继续再车厢里面缓了一会儿之后,桑名真才表面上维持着毫无异常的站起身来,准备回到六号车厢去。

若非必要,他今天晚上绝对不可能再出门了!

他得问问羽生纪泽什么时候回来,装一会儿还行,久了就要他的命了!

公安仍旧是沉默不语地跟着他,防止再有一个袭击者突然冒出来。

只是当桑名真回到六号车厢之后,一个小男孩仰着一张天真的笑脸扒住他的衣角:“羽生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聊天吗?”

桑名真:“......”柯南不是早就被有希子用困倦的理由带走了吗?

他的嘴角微抽,深感自己今天晚上是合不了眼了,还得给应付柯南这个高智商的家伙。

不过,纪泽好像说过暴露在柯南的面前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又需要他来推动一些什么吗?

大概是他的形象在柯南的面前比较软包子,所以这小子不敢试探羽生纪泽的时候,就试探他?

于是在柯南的舔着脸的撒娇之下,桑名真没有找借口阻止柯南,他回到了本该属于羽生纪泽的那间房,外带一个柯南。

因为门口守着公安,于是两人站得都距离门口比较远,在隔音条件的基础下,桑名真用不会被外面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柯南的双手插在裤兜里,眉眼中带着睿智的冷静:“桑名先生,你可以不用再伪装了,我知道是你易容成羽生先生的模样。”

桑名真:“......”不是,真的就这么容易就扒出来了?里卡尔都没能看出来!

或许是他表情传递的情绪过于传神,柯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打牌时,你的腿在桌底下的小动作出卖了你。”

桑名真有时候会在坐下时将两条小腿缠在一起,要么是紧张要么是尴尬,而羽生纪泽没有这样的习惯。

至于为什么能够发现,其实是因为柯南现在比较矮,于是他看到了

桑名真缓缓突出一口气:“......原来是这个破绽,所以呢?”

柯南的目光微凝:“其实你的模仿很像,即使是从外表和姿态气质来看,也分不清你们两个人的区别。你之所以易容成羽生先生的模样,是因为羽生先生已经下车了吧?而且他的下车,不能被其他人发现,尤其是里卡尔?”

桑名真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的情报也太多了,连里卡尔都知道。”

柯南知道桑名真不会告诉他羽生纪泽去了哪里,于是他也没有纠缠着要问,只是挑选了一个不会让对方提起警惕的问题,好奇道:“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一定能够将别人模仿得这样像吧?但是桑名先生却好像知道羽生先生的每一个动作习惯、以及说话的词句风格,这是为什么呢?”

“仅仅五年的时间,能够让你这么了解他吗?”柯南佯装好奇地问道。

在柯南提起五年的时候,桑名真还愣了一瞬,然后才想起这个五年是之前在伊豆海滩上,羽生纪泽随口那么一说。

但这一点细微的反应,已经足够让柯南意识到什么了。

“五年吗......”桑名真的眼中带上了一些莫名的情绪,随后耸了耸肩膀,“对,我想我也应该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上一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就连琴酒都没有寸步不移地跟着他,做一个背后灵。

柯南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又复杂:“你对组织的事情应该有了解吧,还有羽生先生以前就是尼格罗尼时期所做过的那些事,还有琴酒......但你不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从来都没有经手过像是杀人之类可怕的事情,却待在羽生先生的身边。”

柯南没有提起实验体的事情,也是为了防备对方从他这里得知他们已经查到的情报。

桑名真摇了摇头:“这不重要,我不想连我自己是谁也忘记。”

懦弱的时候他也想着让羽生纪泽尽快去死算了,他也想要干干脆脆地死去,就算死不了,那也要将一切都彻底忘记。

但他终究还是不想忘记。

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他对纪泽所说的那些话以及话里隐含的引导,不仅仅为纪泽绑上了一个心理依托的信标,也让他自己被缚上了无形的枷锁。

他敢自诩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纪泽的人,但反过来也是同样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纪泽一个人知道他是谁。

他考了一张心理执照却压根没有任何用处,他无法让纪泽放下,更无法让自己也摆脱,因此才会被心理上的巨大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如同他有时与羽生纪泽轻而易举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对啊,我有病。”

他渴望纪泽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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