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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黑点。

那个距离,是谁......赤井先生吗?

柯南印象可能会用狙击方式救他的,也只有赤井先生,但这辈子大概也想象不到,救他的人竟然会是琴酒。

但还没等他有劫后余生的庆幸,震耳的爆炸声却突然响起,信号塔歪歪扭扭地倾斜起来,脆弱得无法再承受任何一丁点儿的重量!

羽生纪泽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紧紧凝视着另一边倾身对泽田润一来了一枪的琴酒的身影,对着耳麦另一端的人吩咐道:“照计划,截人,我很快会过去。”

他赢了赌注,让琴酒开了那一枪,但他着实高兴不起来。

同样都是一枪,在这儿是为了救人,而在两年前却是为了杀他!

第50章

这座正在坍塌的信号塔不止是泽田润一选择用来执行报复计划的候选地,也是羽生纪泽用来埋葬泽田润一的墓地,以及将柯南这个人质劫走的最佳场合!

在知晓结果之后,他不再像是一个望弟石一样注视着琴酒,汹涌的怒火在心底积聚,他的瞳色也越来越深沉!

他用来改变瞳色和发色的药剂存在一个缺陷,当他的情绪处于不平稳的极点之时,药剂会渐渐失效,这与情绪激动时身体分泌的激素有关,过量的中和,会让药剂失效。

而现在,他严重的浅红逐渐变深,发尾也出现了一抹并不明显的银白,只要他没有将愤怒的情绪平息下来,药剂的失效便不会停止。

他远比上一次琴酒对他避而不见还要来的暴怒。

他漠然地转过身,从这里消失,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只有正在失效的药剂清楚得明白他现在的状态。

他走了,琴酒注视着拿到逐渐消失的身影,目光沉沉,香烟上的火星几乎要烧到他的指尖!

琴酒清楚地知晓,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结束。

他用狙击镜朝下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有人等候在下面,守株待兔。

柯南是极为狼狈地从跌倒的信号塔上跌下来的,信号塔本身就建在了高处,信号塔的下面还有其他的建筑,当信号塔摇晃的时候,踏下其他的建筑也在摇晃起来,上来的警方都只能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平稳,不至于被倾斜的建筑给弄得滑落下去。

而即便小兰等人再着急,一只手臂还痛者、脖子上有血痕、身上又没有任何装备的柯南就只能在向一侧坍塌的信号塔上跑动类躲避被扯断的电线以及碎开的钢铁。

天边的雷声好似与一声一声没有停歇的爆炸声较劲似的,轰隆隆的沉闷雷震也仿佛在柯南的耳边所震响,再加上不断跌落的碎石嶙峋,让他恍若自己置身在世界末日中一般,天崩地裂,即将到来的暴雨混杂着浑浊的污泞,在他的眼前凝聚成挥之不去的阴沉暗影。

而他只能在崩塌的铁架世界中全力奔跑,才有可能在极端中找到唯一的那一条生路!

“柯南!”

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惊恐的呼喊,含着一声崩溃的泣音,无比清晰地在他的心底响起。但这一生又好像太过悠远,远的让他看不清隔了一个世界的壁障。

“轰——”

又是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他踩下的那一截钢铁在他踩上去的那一瞬间就无法承受地断裂,在空中断裂!

他的瞳孔放下,地下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支撑他的支点!

“兰。”他的大脑空白一片。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小兰支撑在地面上,惊恐地望着全力在信号塔铁架上奔跑的柯南无法挽救地从铁架上跌落下去,眼泪从泪腺中流淌而出。

“柯南掉下去了!”

当世界逐渐变得寂静无声的时候,他的一生都好似在脑海中回溯,坠落的柯南逐渐闭上眼,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的身边掠起一道逆向的风。

——

“他脖子上的上已经包扎好没有问题,手臂只是脱臼,已经正了回来。”

羽生纪泽面无表情地从一个人的手里接过昏迷中的柯南,将人放在他的车后座上。

因着他这会儿与平日里逢人三分笑的面目截然不同,冷沉得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将柯南交给他的人也惊异着没有多说话,只当自己没有长舌头。

而羽生纪泽显然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思,愤怒仍旧在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叠加着,难以平息,而他也不想平息。

他开着车,将柯南带到了一个由废弃仓库改造而成的建筑里,里面除了几个小箱子之外什么也没有,一览无余,也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他将昏迷中的柯南扔在角落里,他坐在一个高度刚刚好的箱子上,双腿交叠,表面上平静不语。

但更改他瞳色的药剂已经彻底失效,那双猩红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摄人的光,好似他面前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堆叠了一座尸山血骨。

唯一没有彻底失效的便只有那改变发色的药剂,但目前也已经有一大半长发都已经变成了银白之色。

他沉默地等待着,脑海中什么也不存在,呼吸寂静得仿佛不存在,连心跳声也一并停了下来,就连昏迷中的柯南也无法制造出任何的动静。

仅有能够发出声音的物品,只有一只打开表盖的怀表,镀金的链子颜色老旧,缠绕在怀表上。

“嗒、嗒、嗒......”一声一声,平稳又富有规律的指针在跳动着,为目前的平静演奏着暗涌的序曲。

而天花板上唯一一个光线并没有那么明亮的嵌入式灯具,照的这会儿比审讯室更为让人压抑。

这种压抑的感觉与嗒嗒的怀表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尤为不安。

只是这里尚且还没有第三位幸运儿,能够享受这里独有的氛围。至于即将到来的第三个人,也早已适应这种压抑不安的环境。

不知过了多久,仓库的大门伴随着一声吱呀声缓缓被人推开,外界的光亮有些晃眼,令羽生纪泽看不清来人的具体样貌。

但无需看清,他也知晓来人到底是谁。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对方也沉默着,随后迈开腿,走进仓库之中,当他完全进入仓库的那一瞬间,厚重的金属门重重地从天花板上坠下,与贴面贴合得完美无缝。

琴酒只是微微侧目,他的眼睛扫视过仓库内的环境,除了他进来的这一个已经被金属门堵住的出入口之外,再没有第二个可以进出的口子。

也就是在金属门坠落的那一刻,改变发色的药剂全然失效,这代表着羽生纪泽的怒气已经凝练为鼎峰之势!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琴酒迈步朝他走来,相顾无言。

如果说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兄弟久别重逢都是互相拥抱倾诉过往交流感情的话,那么仓库里的这一对兄弟,便是异类中的异类!

在琴酒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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