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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接过包好的牛皮纸包,却又为银子犯难,左右相看之下,从身上拽下一块足以买间铺子的玉佩,交给摊主,换来烤番薯。

今日遛街是临时起意,祁衍身上没有带银子的习惯,方才的饺子还是连棠自己出的银子。

连棠捧着“天价”烤番薯,笑的特别好看,可笑着笑着就哭了,她没想到十年后,在这世上会有另一个男子,像父亲当年那样,绞尽脑汁的让她吃上烤番薯。

祁衍慌了,拿出明黄色的绢帕擦她的泪,“怎么突然哭了?”

连棠仰起脑袋,眸中水光潋滟,“我想父亲了。”

祁衍手下一顿,心猛然被揪起,他知道连棠的父亲在战场牺牲,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所以在法恩寺听到了然大师的话,她才会一直心绪不宁。

他知道她怕第二次面对那样的结局。

虽然知道她的恐惧,祁衍却无法给她承诺,伸臂将她扯进胸口,“棠棠,你是不是不想朕去边关和西戎打仗?”

他和将军们讨论西戎军情从不避讳她,她那么聪明,定然感知了那场即将到来的终极之战。

连棠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汹涌的泪水洇湿他的锦袍。

*

四宝斋的事安排妥当,连棠担心祁衍在皇宫和侯府之间来回奔波太辛苦,从法恩寺回来的当晚就随祁衍回宫。

因为在宫外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回宫后祁衍直接去勤政殿处理政事,直到子时还没去栖棠阁。

连棠让全盛提着软糕和热牛乳,踩着月色来到勤政殿。

祁衍看到她,很惊喜,食完她带来的吃食,批完最后几本奏折,他带她歇在寝宫。

皇帝的寝宫就在勤政殿的后面,修建的宽敞轩宇,富丽堂皇,硕大的龙床金玉打造,轻纱幔帐,铺着的被衾软薄暖和,泛着光泽。

祁衍以前不是睡在揽月阁就是在勤政殿寝殿,今日倒是第一次宿在正式的寝宫。

冬至是寒冬的开始,白日两人又在室外待了很久,常福贴心的备好驱寒的热汤,建议泡澡去去寒气。

祁衍领着连棠走进浴殿。

之所以叫浴殿是因为皇帝沐浴的地方竟然足足占了整个西侧殿,看大小,竟比温泉行宫的汤泉还大。

连棠还在怔愣,就被祁衍剥去宽松的浴袍,拉着下水。

水是特殊处理过的,温热绵软,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和花香。

连棠身子一入水,及腰的长发就如浓密的水草,包裹着她奶脂般的雪肌,四散漾开,像一朵烟云笼罩的彼岸花,美的不可方物。

水雾打湿她的睫毛,盈润她的红唇,是极致的魅惑。

祁衍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心悸,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岁岁长相守的奢望,他贴着那具柔软,想拆骨入腹,揉进身体。

他心动难抑,从背后拥过来,温热的唇贴紧她的耳,惑人心神的声音直撞她的耳膜,“棠棠,如果你开口,朕可以答应不去边关。”

连棠心里一颤,转过身,掀起湿漉漉的睫毛,看他被水气氤氲,微微泛红的桃花眼。

祁衍冲她点头,这一刻,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只剩她一人。

连棠心里热涌,难得见祁衍感性。

她眸色深深的看着他,良久才轻启红唇,“陛下愿意做这样的取舍,棠棠心里感动,但是...”她抬高了下巴,眸色又清又亮,“驱逐鞑虏,固我河山是陛下多年的心志,棠棠不会为自己的私心强求你留下,你是否去边关,应该由你决定,由战情决定,而不是我的个人意愿。”

她知道,他有大志,若是为儿女私情留下,不管战争最后胜利与否,他会遗憾终生。

她对他的爱不应该是束缚,而是成全。

祁衍眼中瞬间迸发炫目的光彩,他何德何能,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女子。

他眸光沉沉缠锁着她姣美的容颜,缓缓向她靠近,声音呢喃,“棠棠...”

嘶——,连棠身子一颤,猛然咬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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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翌日, 连棠还未醒,她宿在皇帝寝宫的消息就悄然传开。

这也难怪,交泰殿是天子的正宫寝殿, 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闲置多年后皇帝突然带进去一个女子,不仅后宫,连前朝都被惊动。

祁衍晨练回来, 常福第一时间禀报了此事,他神色淡淡,“总要知道的。”

照理说,他若想娶连棠, 祖制流程是:祭告天地、临轩命使、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告庙、册后、命使奉迎、大婚。

整套流程下来, 少则三五月, 多则一年。

而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不想他们有限的相处时间里塞满了繁复的婚礼程序。

排面上他不会委屈连棠, 却不是这个时候,西戎可汗已经蠢蠢欲动, 可能等不到开春就会发动第一次进攻,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只希望安静的和连棠相守。

祁衍把剑递给常福, 去浴房简单擦洗后,走进寝屋。

拨开重重帷幔,宽大的龙榻上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 长发如黑绸批落在淡金色的蚕丝软衾上,雪肌上透着潮红。

昨夜的胶缠至天色粉亮, 真是累坏了她, 祁衍坐在榻沿, 轻轻掖了掖被角。

少女嘤哼了一声,缓缓掀开水晶透亮的眼皮,对上祁衍的眼睛,慵懒一笑,伸手要抱抱。

祁衍弯腰,再次把她玉软的身子搂在怀里。

连棠往他脖窝钻了钻,唤了声陛下,嗓子还是哑的,昨夜她被上天入地的钉,崩溃到大哭,现在想来还有些意难平,对着他的脖子咬下去,留了一拍细密的牙印。

祁衍又好气又好笑,拿出绢帕帮她擦干嘴角,莫名,“咬朕做什么?”

连棠嘟着唇,眼里顾盼生辉,“谁让你把我欺负哭。”

祁衍托臀将她抱起来,视线齐平后,笑眼看着她,“小姑娘,讲点道理,昨夜是谁边哭边命令朕不许停下。”

“不许说!”连棠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还好没人,她臊的脸要滴血,眨巴着眼睛不想承认,“陛下记错了吧。”

“是么?”祁衍遒劲的大手猛托,拽着她往腹肌下一撞,坏笑,“需不需要昨夜重现。”

“不要。”连棠大骇,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爬走,“你想做白日宣淫的昏君,我可不奉陪。”

祁衍嗓音沉沉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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