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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听见祁芸苦笑了两声,下一刻,就见祁芸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冲着她身后的坐地屏风撞来。

连棠眼见着祁芸这是不要命了,电光火石之间,她挺身而出,想以肉躯做护垫接住祁芸,完全没想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左右这条命是祁芸救得,豁出去了,站定后,她侧首闭眼,伸胳膊准备接祁芸。

顷刻,一团巨大的黑影笼下来,她害怕的想逃。

一阵闷响之后,那团黑影只是在她身边掀起一阵疾风,带着熟悉的凛冽气息,她睁眼,看到祁衍的后背,高大健硕,给人安全感。

而一心寻思的祁芸,正挂在祁衍的胳膊上,不知是累得还是吓得,昏了过去。

原来眼看着祁芸就要撞到连棠身上,祁衍身体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风驰电掣般赶在祁芸前头,将连棠护在身后。

屋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若不是陛下速度够快,以祁芸一心求死的速度,两个姑娘都得受重伤。

拦下祁芸,元宁帝立刻回头,一丝不苟扣紧的立领下,胸脯在剧烈起伏,他面容依然冷硬,狭长的眸子里仿佛有浓墨在翻涌。

连棠对上他的眼,怯生生低下了头。

见她没受伤,祁衍转回头,把祁芸交给常福,“请老谷主派人诊治。”

常福得令,领着人出去。

连棠紧绷的神经一松,虚脱的靠在屏风上。

祁衍转身,冷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忙打起精神,站直了些,嗫喏着问:“陛下,奉贤太妃她...”

“回屋休息去。”祁衍打断她。

连棠噤声,蹙眉瞪他,这个人果真是冷心冷肺,石木心肠,祁芸为此都自杀了,他却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祁衍睃她,眉间隐有不耐,“走不动?要朕帮?”

“不用!”连棠一转身,逃之大吉。

*

晚上的素斋,连棠用的不多,她担心祁芸的安危,没心情用膳。

常福说老谷主派手下的药师过来看过,公主没有受伤,元宁帝让人把她送回宫了。

外面没受伤有什么用,祁芸是伤在心里,连棠担心她,一下午都惴惴不安。

山里湿气重,日落后云雾缭绕,像人间仙境,连棠倚在窗前,心里沉沉的,仿佛这满山的湿气都潮到了她心里面。

祁衍刚跨过门槛,朝里看了一眼,脚下立时顿住,眼前的景象像一副唯美的画卷,远处缥缈空灵,窗下的女子轻垂臻首,结着愁思。

连棠听见动静转头,看见是元宁帝,淡淡一颔首。

祁衍兀自在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问:“听说你晚膳吃的不多?”

连棠嗡嗡应了一声,“是,陛下。”

祁衍又问:“是不是素斋不和胃口?”

连棠摇摇头,“不是。”

她的衣服昨日在马车内被扯烂,今日穿的是法恩寺准备的道袍,因着是专门给贵人准备的,质地裁剪都精良,但款式简单宽松,露出她一大片雪白的脖颈。

刚才在正堂没注意,这会两人独处,祁衍才看到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是马车中,他发狠时留下的。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不觉变得轻柔,“朕给你带了吃食。”

“我什么都不想吃。”其实自昨日的惊吓到现在,连棠没有吃多少东西,但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全都堵在心里,她什么都吃不下。

连棠话音刚坠地,常福就带人端着托盘进来,空气中溢满烤肉的味道,和淡淡的梵木清香。

她眼前一亮,细声惊呼,“梵木枝烤肉?”

梵木枝烤出来的肉,香味特别足,她小时候经常吃,大了想起来偶尔还馋这口,虽然吃多了会上瘾,偶尔吃一顿倒也无妨。

只是祁衍怎么知道这种烤肉法子?

她狐疑的望向他。

祁衍掀起薄薄的眼皮觑她一眼,而后望向窗外已经参天的梵木,“还记不记得六年前,就在这个窗下,你偷偷砍那颗梵木的树枝烤野味。”

连棠当然记得,那是她儿时最美好的回忆之一,可元宁帝怎么知道的。

她疑惑的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眼,心念电转,恍然大悟,“哦,当年坐在这里的那个冷面人就是你?”

祁衍颇骄矜的点了点头。

连棠万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不自觉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边享受祁衍带来的美食,一边回忆儿时的时光。

她暂且忘记了眼下的烦扰,仿佛又变成了没长大小姑娘,那时父母还在,她无忧无虑,每天就倒腾着满足口腹之欲。

祁衍看着她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尽,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嗯,吃饱了才有力气治病。”

连棠笑的眉眼弯弯,“陛下说的是。”

她本就明艳,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捧到她的面前。

祁衍晃神一瞬,讪讪起身,“不早了,朕先回去。”

连棠起身福拜,“陛下慢走。”瞄一眼空空的盘盏又有点害羞:“谢陛下费心。”

祁衍看一眼她红扑扑的小脸,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回过身子,一脸庄肃,“太妃的事,朕会考虑。”

连棠眼睛闪过一丝希冀,但又不敢置信,“真的么?”

祁衍点头。

“这样就好。”连棠心口堵住的石块落了地,忍不住抬睫去看祁衍,他还是一贯的沉默清冷,只是微微上扬的眼尾,似乎隐了一丝笑意。

连棠心跳漏了一拍。

回过神后,她又不禁替祁芸开心,“您这样做,是因着公主的情绪很重要,对么?”

“嗯。”祁衍醇厚的嗓音灌入她的耳中,“你的也很重要。”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为了不影响千字排名,更新大概在晚上11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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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天也不想哄妻》

文案:

平康侯府陷落,一夜之间,被抄家夺爵,京中男子无不摩拳擦掌,等着摘下洛家那朵娇花。

一日大雨,洛筝被一群男子追戏,她一咬牙,奔到宸王府门廊下,佯装避雨。

少女浑身湿透,冷的直打哆嗦,她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扇朱漆大门。

她不相信,他不来救她。

*

宸王谢殷,野心勃勃,冷肃狠辣,不曾对任何人心软。

唯一的例外,是对平康侯府的二姑娘,

那日大雨,他站在阁楼上,看见雨水打湿少女的衣衫,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想起少时他曾捧出一颗真心,却被她肆意践踏,他眼中一戾,掉头就走,还没走出两步,却又掐了掐眉心,让人带她进了王府大门。

他以为进门后,可以肆意磋磨她,找回当年丢掉的尊严。

哪知,她娇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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