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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皱着眉头打断了,他一脸不耐道,“来我家吵什么架?”

“知道的以为你是教训儿媳妇儿,不知道的以为我花旗得罪你了。”

花旗翻了白眼,赶人道,“没事回家呆着去。别堵着我家的门。”

“花娘你怎么说话呢。”秦娘掐着腰讨说法,“我娘好歹比你高一辈,你怎么和我娘说话呢。”

“你俩上回在村子里招野兽的事还没长教训?”花旗不紧不慢地反问。

“你......”秋生娘的眼里满是不甘,可也只能闭嘴。要是再把野兽招来,村子里恐怕就容不下他一家人了。

她侧着身子,一边看向同样不服气的秦娘,一边骂道,“行了。赶紧闭嘴,快回去吧。”

“要不是你和夏生不争气,我这么大岁数还需要上门求人?让人赶走,让人赶走,我老脸都没地方搁。

“咱们赶紧回家吧,省得碍日子过得好的人的眼,自己娘都使唤不动。眼睁睁看着爹娘受苦。都怪你和夏生没本事!”

“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回家去!”

“要走抓紧走,在这里骂什么呢?”这老婆子骂得是秦娘,可院子里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摆明了是在骂秋生家。

花旗可不惯着她,“我家西觉脾气不好,再不走,就让西觉给你们撵出去。”

西觉的名声在东旺村可是响当当的,一人能扛得动三百多近的野猪。惹毛他可没好下场。

秋生娘瞪了秋生一眼,拉着秦娘离开了。

西觉无辜地看向花旗。他什么时候脾气不好了???

秋生一口气灌完一杯水,撑着鼻孔显然气得不轻。他家里有事,爹娘不帮衬,欺负起秀娘个个都是把好手。

秀娘不过是没生个男孩。再说他和秀娘都年轻,今年没有,明年会有。明年没有,后年也能有。

除了还没生男孩这点,秀娘哪里做的不好?秀娘知道疼他,自己的爹娘就是大蚊子,只想着吸他的血。

“行了,气什么呢。”秀娘扯住秋生的衣袖,“还喝水不?我给你倒一碗?”

“不喝。”秋生一转头,看先花旗,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道,“让你看笑话了。”

“没吃饱再去屋里吃点。我看着春花。”花旗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

西觉看着秋生和秀娘进屋后,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人类真是难懂。”

自然的法则以强者为尊,妖怪们信奉这一法则。

按照人类的方式评判,秋生和秀娘怎么都比他的大哥大嫂强。为什么秋生娘却更偏重夏生一家?

“要是我们能懂人类,那我们就不是妖怪了。”花旗小声地跟了一句。他没去云灵山前,在人类中混迹了一百年,也从来没弄懂过人类。

兜明送完小丛,见秀娘家院子门锁着,他回了自己家。果然在院子里见到了秋生和秀娘。

“秋生叔,我要赶大牛牛翻地。”

秋生从身上摸出钥匙,带着兜明回了前面。

花旗刚问了秀娘一句晚上想吃什么,听着一阵喊叫声传进院子,“快跑!快跑!快回家。”

这声音是坨坨的。

坨坨抱着云善跑进院子,梁树叶跟在后面快速关上院门。

“谁追你们呢?”秀娘问向抵在门边的两小子。

坨坨回道,“大毛追我们。”

话音落下,响起拍门声,大毛在院子外喊,“坨坨——树叶——让我进去啊——”

“咋把大毛关在外面了?”花旗问坨坨。

“婉娘给我们包子吃。我和树叶都吃了一个。婉娘还给了一小篮子让拿回来。”坨坨说,“树叶说了,不能拿人家东西。我两就跑回来了。大毛拎着篮子一直在后面追。”

“大毛都追到家了,得收下。”秀娘笑着把两个孩子拨到一边,打开院门。

大毛准备拍门的手打在秀娘的胸上,他立马缩回手喊道,“姑姑。”

“大毛进来。”秀娘接过大毛的篮子,笑着问,“是不是韭菜鸡蛋包子?你娘这个馅掐得最好。”

大毛老实地点头,越过秀娘,跑到坨坨和梁树叶面前,抓着坨坨的红衣服,“坨坨,别跑了。”

花旗在云善身上扫了两眼,“云善的鞋呢?”

听到花旗的话,大家齐齐地望向云善的脚。

一只小脚上穿着红色鞋子,另一只小脚上只剩下绿色袜子,还是拖拉着挂在脚上的。

花旗眯起眼睛,怀疑地看向小人参精。云善今天穿的是蛇头鞋,才出去转悠一圈,就少了一只。他十分怀疑小人参精故意把蛇头鞋丢掉。

坨坨也傻了眼,他可没注意到云善什么时候踢掉了小鞋子。

对上花旗不信任的眼神,坨坨知道,花旗一定是算在他头上了。

这叫什么事!臭黑蛇只会欺负他!

“快出去找找。沿着去和回来的路上好好找找。一只鞋子凑不成一双,也没人要。一准还能找到。”秀娘接过云善,撵着三个小的找鞋去。

“哟。”秀娘笑道,“坨坨跑回来跑得一脑门子汗,咱们云善怎么也一脑门汗?你也跟着坨坨哥哥跑了?”

云善听见自己的名字,又看见花旗在一旁,高兴地笑起来,露出两排没牙的小牙床。“呀!”脑门湿湿地往秀娘怀里拱。

出去玩了一趟,他饿了。

坨坨和梁树叶、大毛沿着路来回找了两圈,怎么都没找到云善的小鞋。

坨坨顶着花旗吃妖的眼神,在云善吃奶时,将他另一只小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赶紧蹿出院子外。

云善后知后觉地翘翘小脚,奶也不吃了,要伸头看自己的脚。

秀娘摸摸他的小脚,哄道,“云善接着吃。一会儿你坨坨哥哥就能把鞋子找回来了。鞋子找回来,咱们的小脚就不用光着了。”

她转头问花旗,“云善是不是穿多了,袜子都潮乎乎的。”

“不多吧?”背过身的花旗不确定地说,“给他穿的和春花一样。”

秀娘扒开云善的衣裳看了看,穿的确实不算多。她纳闷了,云善怎么脑门、脚上都是汗?

“坨坨,你把云善的另一只鞋拿来做什么?”梁树叶一边跟着坨坨跑,一边好奇地问。

“这鞋子我瞧一眼就记住了。不用拿来照着。”大毛自信地说。绣黑蛇的鞋子,他可是第一回 儿见,整个村子应该找不出第二双。

“一会儿就知道了。咱们找兜明去。”

三个小子跑到田里,听见兜明正破口大骂,“一天到晚又吃又拉,也干不了什么活。养你有什么用?!买你还花了九两银子,你值九两银子吗?”

兜明面前是被骂得直眨牛眼的大牛牛。

它趴在田里,脑袋搁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模样。

“兜明哥哥,大牛牛怎么了?”大毛惊恐地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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