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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涧打了个手势,往旁边岔路走了过去。

陈二虎跟过来,他俩躲进了旁边一个开着门的旧房子里,陈涧回手关上了门,往外看了看,确定的确没有人跟过来。

“我操,你跑这么快?”陈二虎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我要不是得假装追你,刚出路口我就能跑你前头去了。”陈涧说。

“吹吧。”陈二虎有些不爽,又补了一句,“总让债主撵,练出来了吧。”

陈涧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着他。

陈二虎跟他僵持了一会儿,首先软了,转开了头,摆了摆手:“算了,现在算是同事,不搞这些。”

“不是简单的同事,”陈涧没打算顺着他说,“我现在是店长。”

“妈的,店长了不起?”陈二虎立马转头又瞪了回来。

陈二虎脑袋上还套着个大红唇的防晒面罩,陈涧牙都快咬碎了,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单羽跟他强调“过界了”时的尴尬场面才没笑出来。

“只要你还觉得你们在大隐拿工资是值当的,”陈涧说,“店长就是大隐除了单老板之外最大的。”

陈二虎盯着他,最后指了指他:“我是为我那些兄弟。”

“看得出来,”陈涧点了点头,“他们没跟错人。”

“你他妈。”陈二虎绷着的神经一下松了不少,扯掉了头上的面罩,点了根烟,又递了一根给他。

陈涧接过烟拿着。

“你不抽是吧?”陈二虎问。

“嗯。”陈涧点点头。

“那还我。”陈二虎把烟盒递了过来。

陈涧把烟插回了烟盒里:“你都泼上了吗?”

“观山泼了一半,良野和随云都泼完了,”陈二虎靠着墙,叼着烟一边摘手套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坨塑料袋来,“出来泼观山的时候良野的人追过来了,他姥爷的,我把剩下的都洒他们门口地上了。”

看来陈老板不完全傻,是从里往外泼的。

陈二虎把塑料袋面罩手套什么的全用外套一裹,塞到了房子一角堆着的破木板后面:“明天有空我再过来拿。”

“你回去歇着吧,”陈涧说,“明天早上再过去,我就说没追上你。”

“行。”陈二虎叼着烟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是跑得真够快的啊,上学那会儿是不是还去市里比过赛?”

陈涧笑了笑没说话。

追贼的几伙人除了陈涧,别的都回来了,里面三个民宿的人都站在大隐门口等着。

“三饼。”单羽坐着轮椅在前厅门边叫了三饼一声。

三饼走了过来:“老板?”

“他们还没发现被泼,”单羽低声说,“别说漏了。”

“放心,我提醒他们了。”三饼说着又走回了院子门口。

“打个电话呢?”一个人说,“你们店长追这么长时间?这是追到哪儿去了啊?”

“手机在我这儿呢,”三饼晃了晃手里陈涧的手机,“大半夜的从床上起来就出去追了,谁会拿手机。”

“时间也不算很长,”胡畔说,“你们路口都没追到就回来了,当然觉得他去的时间长。”

“我们要不是被你们这俩傻子撞了……”另一个人非常不爽地指着三饼和老四。

“说他妈谁傻子!”老四立马顶了过去。

“我们帮忙抓贼还他妈抓错了?”三饼脸都快贴到那人脸上了。

“别吵啦,”赵芳芳扒拉着几个人,“老板都让你们吵醒了。”

陈涧的身影从路口转了进来。

“店长回来啦!”胡畔喊。

“怎么样!”三饼跟着立马也喊着跑了过去。

陈涧摊了摊手。

“操,追这半天没追到?”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你少说便宜话,”三饼回手指着后面,也不知道指谁,就随便戳了几下,“他要追不上,就这儿站着的这帮人,没一个能追上的。”

“追到哪儿了?”有人问。

“河边林子那儿,”陈涧说,“不敢追了,不知道林子里有没有同伙。”

“这有什么不敢的……”那人说。

“那你去啊,”陈涧没好气儿地说,“偷我们家了没?我纯闲的大晚上跑步呢?”

“谢谢兄弟了,”他们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打断了几个人的话,“的确再追也太危险了,都散了吧,散了吧,也没偷着什么东西好像……”

“早说没丢东西我根本不出去了。”陈涧说完进了院子。

三饼他们也被胡畔和赵芳芳拉了回来。

一伙人一进院子立马一路跑着进了屋里。

“怎么样怎么样!”三饼压着声音,“陈涧,你追上了吗?”

胡畔关好前厅的门:“估计是追上了,我看陈老板跑得挺慢的。”

“怎么慢……”三饼回头看了她一眼,“他跑得也不算慢,主要是陈涧,店长跑得是真的快,以前市里那个高中联赛……”

“我们到老房子那儿碰头的,观山泼了一半,良野和随云泼了,”陈涧从桌上拿了一片披萨吃着,“他现在回去了,明天再过来……里头是不是还没发现?”

“是。”三饼点头。

“可以休息了,”单羽打了个呵欠,“明天都晚点儿起吧,都多睡会儿。”

三饼和老四本来应该巡逻,但鉴于今天晚上挺热闹,贼应该不会再来,单老板让他们也一块儿去休息了。

几个人一边进电梯一边还在热烈讨论着。

电梯门一关,一楼安静下来,连灯光跟着都暗了下去。

“哎哟,就四个人说话能吵成这样。”单羽按了按额角。

“头又疼了?”陈涧很警惕,这个点儿陈按摩可是不营业的。

“没,”单羽看了他一眼,“你不睡?”

“这么跑一通,还怎么睡得着,”陈涧坐到椅子上,拿了瓶冰红茶拧开灌了两口,“他们上去了也睡不了,肯定也还得聊一会儿。”

“嗯。”单羽笑了笑,看着窗外。

“你玩尽兴了吗?”陈涧问。

“你觉得我是在玩吗?”单羽偏过头,笑着看着他。

“起码有一半是为了玩吧,”陈涧说,“你这性子,要说一点儿也不好玩,这事儿你也不会这么积极。”

“嗯,”单羽伸了个懒腰,“感谢陈老板,本来没想着能这么热闹,他这让人一撵出来,咱们今儿晚上都能算团建了。”

陈涧笑着没说话。

“这种大自然恩赐的天然团建,也是需要的,”单羽说,“经历这么一次,这店里这些人,能齐心齐力团结友爱挺长时间了。”

单羽这话是没错的。

第二天一早,虽然老板说了,放假半天,员工们基本都起来了,赵芳芳做了早餐,大家一块儿在一楼边吃边聊着。

因为有了陈二虎的加入,话题又有了翻新。

“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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