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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发飘,仿佛整个人落入水中沉沉浮浮,那种不受控制的战栗伴随着敏感的神经一齐席卷了全身,让她在极度紧张和刺激中生理性地湿了眼眶。

她甚至还用小腹扭蹭了一下他。

一个头的身高差距,先前试过,需要踮起脚,所以她知道自己在蹭弄什么。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一步,刚食髓知味的男人哪里需要花什么手段。他喉结滚动了一番,闷出一声喘,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居然退开了。

林琅意脑子发昏,大口喘息。

原楚聿嘴唇红润,呼吸也有些不稳,额头贴着她的,质问道:“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林琅意的眼眶还是湿润的,闭了闭眼,一把推开了他。

她身上出了汗,哪里都潮湿,缓了几秒,才捡起地上那盒无菌敷贴,直接丢到他身上。

原楚聿接住砸到身上的物什,低头看清是无菌敷贴,忽然就定住了动作,脸上的表情怔忪,半晌也没说话。

她也不出声,在黑暗里重新扎了头发,整理衣服,走到门边上借光在手机前置摄像头里检查了下脸和嘴唇。

他则弯下腰帮她将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一一捡起放入袋子里,等她梳洗整理完毕才递给她。

林琅意拎过塑料袋,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两人之间一句交流都没有,好像也不需要言语表达。

回到病房里时,孟徽正在与请来的护工阿姨沟通,边述在一旁倾听,听到门打开后第一时间往林琅意那儿望过来。

程砚靳大剌剌地背对着病床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翘着二郎腿,见到林琅意眼睛一亮,立刻放下腿迎上来。

两人将东西摆好,边述和程砚靳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见她一直低着头做事,脸上还有些红。

“热?”程砚靳关心。

“嗯。”林琅意刚才还把特意将小票扔了,“去外面买的,跑了几步,热。”

边述看着她敛下的眼睫,视线在她略微潮红的脸蛋上停了停,又转到她红艳的唇,一言不发。

“我们回去吧。”程砚靳手脚麻利地收拾完,迫不及待地拉着林琅意离开,“诶聿哥是不是早就走了?”

林琅意脸上挂着不熟的标签:“不清楚。”

两人一同走过铮亮的走廊,脚步渐远。

路过虚掩半开的紧急通道时谁也没有朝里面望一眼。

内里灯光昏暗,寂若无人。

第61章

程砚靳带着林琅意回到家, 一路上居然出奇地安静。

她在车里昏昏欲睡,自然也不在意他罕见的沉默。

到家后她迅速洗漱了一番,想着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先熄灯上床躺下。稍后, 床的另一面微微凹陷,有人带着未尽的水汽安静地躺在一旁。

她略微清醒了一点, 以为程砚靳在庙里正儿八经过了一个月的和尚生活, 这回必然也不肯放过她。

同居后有些事都是自然而然的,她也没打算这种时候跳起来厉声尖叫着把人扫出门, 强求两人一人一屋。

而且他身材是真的很不错。

林琅意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但却越来越瞌睡, 迷迷糊糊地想着比起性欲更强大的果然还是食欲和瞌睡欲。

程砚靳一直规规矩矩地平躺着, 只在被子底下摸到了她的手,攥进他滚烫的手心。

她迷迷怔怔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可是直到最后陷入沉睡,身旁的人也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程砚靳听着枕边人逐渐绵长轻微的呼吸,终于偏过头, 往她那里望了一眼。

窗帘拉得严密,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他看不清她,但又觉得他其实能看见她。

他知道那双剪水秋瞳的灵动眼睛,知道秀气挺拔的鼻子, 知道笑起来时会浮出两个小梨涡的水润嘴唇, 他完全能在脑海里复刻出她那张明眸皓齿的脸,以及动起来后完全吸引着人视线的灵气。

他在黑暗里睁大眼睛, 却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毫无睡意。

晚上在病房里与边述的对话一直闪烁在脑海里,每一个片段都历历在目。

前任和现任当面独处能谈什么?自然是谈一些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事。

程砚靳直白地警告了对方:“我是林琅意的未婚夫。”

病房里一切都是白色的, 莫名有一种压抑感。

边述人长得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反而有一种沉着冷静的书卷气,即便脱离出了所谓的校园青春,岁月依旧没有磨灭掉他身上干净端正的气息。

完全可以想象出他穿上白衬衫和黑裤子的校服时,那副坐在窗边成为老师心中的优等生的模样,毫无疑问会成为某些代表青春回忆的符号。

是程砚靳读书时,最合不来的那种优等生。

他喜欢在篮球场打球,边述会喜欢坐在自习室写作业,两人天差地别。

但偏偏,边述这种款也会讨某些女孩子的喜欢,程砚靳以前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喜欢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了,他又不是没少收情书,只是都给人退回去了。

但是如果那些喜欢的女孩子中,也包括林琅意的话,这个性质就完全变了。

他无法骗过自己,大度地说一句他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死了!

如果同在一个学校,他看到林琅意将情书送给边述,他抢都要抢过这份情书毁掉。

程砚靳压住翻腾的嫉妒,冷冷地看着靠坐在床上的边述。

边述看向别人的时候像是在看一组实验数据,他的目光太过于稳练,在他脸上根本判断不出这组数据是否符合他的心意。

也不是如此,程砚靳皱着眉迎着对方的目光,心想他看林琅意的视线就不是这样。

完全不加掩饰的怔忪,专注,沉湎,以及欢喜。

仿佛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串无聊乏味的数字,而只有她,是整个世界里唯一上了斑斓色彩的存在。

边述也直言不讳:“我是小意的前任。”

程砚靳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身体往后靠,肩膀沉沉往下压:“小意也是你叫的?”

边述依旧面不改色,他的体格看起来怎么也不能跟健壮能打相挂钩,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清瘦骨立的人,在程砚靳面前根本不虚,说起有关林琅意的话题时更是有一种光脚不怕穿鞋的拼命劲。

正常人在面对前女友的现任时,再怎么样也该装一装,哪怕确实余情未了,也不会直接挑明。

但边述瞧着是在坦率地正常沟通,说的每一句话却都锐利无比。

他说:“我以前都是叫珠珠的。”

程砚靳的脖颈上猛地绷出一条青筋,他的手掌用力张开,忍了忍,又握成拳,讥诮道:“原来你也知道是以前。”

边述的背脊挺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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